在城墙上,一千五百名大夏士兵列队而立,仔细聆听着主将孙凯的战前动员。
孙凯也是全身铠甲,头戴鹰棱盔,手执一杆大枪,站在城楼上,他身材高大,俨如天神下凡一般。
他将手中大枪高高举起,厉声对众军喝道:“兄弟们,蒙古人想要抢夺我们的财富,想要杀死我们的亲人,想要欺侮我们的姐妹,想要奴役我们,你们答不答应?”
将士们的热血沸腾了,他们高举手中刀枪竭力呐喊:“不答应!不答应!”
“我们该怎么办?”孙凯大吼一声。
“血战到底!血战到底!”将士们的呐喊声直冲云霄。
“大夏威武!”孙凯大喝的声音又提高了一倍。
“大夏威武!大夏威武!”将士们用手中刀、手中盾用力的敲打在胸前的盔甲上,士气到达顶点!
喊声震动全城,连城内民众也被感染,跟着呐喊起来。孙凯大枪一挥,继续厉声喝道:“各自归位。违抗军令,动摇军心者,斩!后退半步者,斩!”
城下的蒙古人继续推进,已经进了投石机的打击范围之内。孙凯冷峻的目光注视着黑压压的敌军冲上,敌军已经进入五百步内了,长刀挥出,一声令下,“发射!”
城头鼓声大作,十架投石机同时发动,长长的臂杆挥出,将重达十斤重的大石凌空抛出,这次使用的石块不在是磨盘状,而是被打磨成光滑的球形。十块大石在空中旋转,呼啸着砸向密集的人群,‘轰!’大石砸下,在人群中翻滚,十几人被砸得血肉模糊,惨不忍睹,接二连三的大石砸进人群,此起彼伏的惨叫声一片。
天空中,一块块巨石在翻滚,呼啸着砸向蒙古军中。这时城墙上的巨弩也开始发威,对于密集冲锋的人群来说,巨弩比投石机更加的恐怖,孩臂粗的弩矢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呼啸声在蒙古人大军中犁出一道道的血槽,只要是被巨大的弩矢碰到,非死即残。
短短时间内,投石机便发动了四轮,巨弩也发射了三轮,造成三四百人的伤亡,但蒙古人并没有止步,他们冲进了弓箭、强弩的射程内。
城上大夏军箭如雨发,几百支弩箭密集地射向敌军,城上大夏军使用的步弓,比蒙古人使用的骑弓长而且粗重,射程比蒙古骑弓要远,力道也比蒙古骑弓要强。这时距离还没有到骑弓的射程内,大夏军可以放心大胆的从高处射下,弩箭带着自身的重量射向敌军,杀伤力极强。
蒙古人举盾相迎,蒙古人的盾牌都是简易木盾,木板较薄,这种盾只能承受草原上的弓箭,无法抵挡大夏军的弩箭,但蒙古人自己在盾上覆盖了几层生牛皮,勉强能抵住了弩箭的射击,但还是有不少盾牌被射穿,将盾牌后的蒙古人射死,一片片的士兵惨叫着倒地。
一架云梯靠上了城墙,顿时是十几名蒙古士兵顺着云梯往上攀爬。紧接着几十架云梯先后搭上了城头,数百名蒙古士兵如蚁群般冲上,用刀砍、用长矛捅、用箭射,拼命冲上城头,城上箭如密雨,滚木、礌石如雹子般砸下,刀劈矛捅,血肉横飞,大夏士兵用长叉叉住云梯向外猛推,一架长长的云梯被推出,向后翻倒而下,云梯下一片凄厉的惨叫声。
城下的蒙古人开始反击,箭如密雨,射向城头,不断有大夏士兵被射中,惨叫着从城头上摔下,伤亡逐渐加大。
这时一辆巨大的撞车也推到了城门处,几十名强壮的蒙古士兵喊着号子推着撞车猛烈的撞向城门。“咚”的一声巨响,在撞车猛烈的撞击下,城门剧烈的抖了几下。还没等蒙古人撞击第二下,城头上的滚油就像大雨般浇在了推撞车的蒙古人头上,蒙古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响起,被滚油浇中者疼的在地上翻来覆去的打滚。
这种滚油里加了人的屎尿,牲畜粪便,甚至还加了不少的砒霜等毒物,被这种滚油一旦粘上皮肤,除了剧烈的疼痛之外,过几天被滚油粘上的部位就会发炎,甚是难治。很多被滚油烫到的士兵并不是当场被烫死的,更多的则是后面皮肤发炎致死。而且被滚油烫中者那凄惨无比的嚎叫声以及生不如死的惨状也极大地打击了蒙古人的士气。
哈撒儿见此情况,立即下令普固部的两名千骑长各带领自己的一千人也参与攻城。一波接一波的蒙古士兵顺着云梯往上攀爬,撞车也继续对着较为薄弱的城门进行冲击,城门已有些摇晃。剽悍的蒙古士兵瞪着血红的双眼,口里咬住武器,冒着城墙上面砸下的滚木、石头甚至滚油,疯狂的向上攀爬,城墙上防守的大夏士兵也杀红了眼,弓箭、弩矢、滚木、擂石、滚油倾盆而下,一旦有蒙古士兵突破防御冲上城墙,旁边的士兵便毫不犹豫举起手的武器冲上去拼命,所有人都知道,一旦蒙古人在城墙上站稳脚跟,那等着自己一方的将是全军覆没。
看着不断扩大的伤亡数字,哈撒儿毫无表情,依然不停的命令溃退下来的部队重新集结,再次组织攻击,甚至命令千骑长、百骑长级别的军官亲自带队攻击。在军官的亲自带领下,本已有些懈怠的蒙古人的士气又提了起来。
双方的攻防战空前激烈,在军官们的率领下,蒙古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