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双手持枪,枪尖斜直向前,耸身而立,就像是一座不可动摇的巍峨大山似的。从其体内散出如火般的杀意,将四周空气点燃,剧烈焚烧,形成滚滚热浪朝李云天席卷过去,一层无形的杀意将他层层罩住,动弹不得。
李云天双目微闭,五感全开,一脸惬意,像是在享受着这浓浓杀意似的,而对手却没有想要让他继续享受下去的意思。
那人被激怒了,他的骄傲决不允许有人在与他对阵时不尽全力,这是一种对他的侮辱,于是他扭身滑步,手中长矛以断江截流之势,狠狠的朝李云天的头上砸过去。
劲风扑面,生生阵痛,李云天不再托大,改为双手握刀,横刀身前,身若磐石,稳稳的接住了这一记重锤压顶般的攻势。
从长枪上传过来的狂暴巨力令李云天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压力,身形往下一沉,这种压力他只在精武堂时和秦天鹰比武时遇到过,看来这家伙还是有点本事的。
“给我开!”
李云天在压力的刺激下,凶性顿起,双臂虬结,聚力一推,将压在他刀身上的长枪推开,然后扭身横刀一砍,势要将那人腰斩两段,那人连忙立枪回挡,同时伸腿朝李云天头上踢去。
脚力凌厉无比,隐有风雷之声,李云天无法判断自己能否抵挡,于是极不情愿的撤刀而退,那人也不再追击,收枪矗立,吐呐回力,准备下一番攻势。
不等他在进攻,李云天犹如下山猛虎一般,狂势尽出,暴啸声中,举刀杀上,刀身划开空气,出赫赫虎啸。高手之间无需多言,那人大喝一声,沉身坐马,提劲聚气,长枪连抖,犹若腾空游龙呼啸着穿梭于云霄之中,绞入袭来的刀阵之中。
可是当那人的长枪接触到刀刃上时,心中暗道不好,李云天刀中所隐藏的刀劲顺势展开,刀劲一如洪荒巨流般彭湃,又如火山爆般汹涌,荡开长枪,源源不绝的直轰入他的内围。
那人撤枪回挡,同时连步后退,想要脱离李云天的刀势。然而李云天怎会让他轻易走脱,刀势运转,犹如银河泄地,连绵不绝,不死不休的压迫上去,逼得那人不断后退,令他毫无还手之力。
就在那人就要落败之际,场边传来一声娇呼:“住手!”
李云天也不想把事情闹大,见好就收,于是收刀退出战圈。
看到二人停手,从那位少将身边走出一人,身材甚是纤细,穿的铠甲一看就是修改过的,一脸寒霜的走到场中间对着刚才和李云天打斗的那人大声叱道:“王博,谁让你找人家打斗的,我不是给你说过那件事就算了吗。”
王博低着头,不敢抬头,完全没有刚才打斗时的威猛。
李云天这才看清走出来的那人原来就是那天的那位少年公子,原来这少年公子是甘宁道战家的人啊,李云天心里想道。
战冷月刚才一直在大帐内看书,听属下报告说战狼在和十一军团的人打斗,战冷月怕自己这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二哥惹出什么祸事来,就出来看看。赶到时正好看到王博被人逼得连连后退,赶紧喝止。
“小子,身手不错,来,老子陪你玩玩。”这时刚才一直不说话的战狼叫嚷道。
“师团长,你干什么?”一听这话,那“少年公子”急了,慌忙阻止。
“你一边去,这里还轮不到你来管我。”战狼甚是嚣张,根本不听劝。
战冷月也没有办法,只能干着急,她知道自己二哥的脾气,牛劲一上来除了自己的父亲其他人根本就按不住。
“怎么,想要车轮战吗?”旁边的秦天鹰看不过去了,上前一步对李云天说道:“云天,这一场我来替你上。”
“行,小子,你有种,那好就你了。”说完拿过护卫递上的自己的鬼头大刀向场上走去。
李云天知道秦天鹰武艺比自己强上不少,就是不能获胜,肯定也能全身而退,于是对秦天鹰点点头,退到场边。
秦天鹰把刀鞘扔给场边的李云天,看到战狼浑身苍狼一般的气势,秦天鹰不敢怠慢。双目凝神,原地站立,右手水平持刀。虽然心里无比重视,但是秦天鹰脸上却丝毫看不出来,一脸的轻松。
战狼何曾受过如此蔑视,顿时发怒冲冠,举刀朝秦天鹰劈来,鬼头刀瞬间化成十几记刀刃,封住对方所有退路,势必将他斩杀当场。
秦天鹰双手持刀举过头顶硬接了这势大力沉的一刀,“当”的一生,震得场边众人双耳呜呜作响。
受此巨力,秦天鹰依然稳若泰山,在原地纹丝不动,他朝战狼挑了挑眉,轻松的舞了个刀花,不知是讽刺,还是赞赏。
看到到此间,战狼心中怨恨急升,怒目圆睁,狠狠的瞪着一脸悠哉的秦天鹰。双腿用力,虎躯飞速的向前移动,手中鬼头刀快速地向秦天鹰腰间削去。
秦天鹰悍然不惧,双腿横一字劈开,俯弯腰,堪堪躲开袭来的锋刃,但是头上还是有一小挫头被刃风削去。
“王八蛋!老子还没下杀手,你个龟儿子到是先要老子的命了!”秦天鹰愤恨地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