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呢,怎么瞬间就兵戎相见了呢。不是说西莫和锦年交情颇深吗?为何在紧要关头落井下石倒戈相向?
她大哭大喊,披头散发的抱住柏荣一个劲的哀求,逼迫的柏荣顿足道:“没有用的,这是皇上的旨意,谁也奈何不了,你省省力气吧,接下来就是你和赫哲渔的婚事了!”
“哥哥,你们一定有办法的,一定有的。父王也不会见死不救的,对,父王,我们去求求父王!父王!我要见父王我要见父王!”
柏荣见她越说越激动,自己根本无法插嘴说理,索性拔腿就走。
她扑上去想去拖住他,却不料直接从床上滚落了下来。
柏荣不忍,只得站住了脚去扶她。她跪在地上不肯起来,两手紧紧的抱住他的腿,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
“世子,别磨蹭了!”赫哲渔再次出现在了门口。他探头进来,看到眼泪纵横的薛岩也禁不住内心发软,但一想到她的泪水是为了另一个男人而流,妒忌和愤怒令他愈发仇恨,他咂嘴道:“天可怜见,你若求我让我高兴了,或许我们摩恩可以向你们大禹的皇帝求个情哦。”
“呸,好看的小说:!卑鄙!”
“好,那就没的说了,他该死!”赫哲渔恶狠狠的啐道。
“你何苦招惹她!走了走了!”柏荣趁其不备迅速撂下她大步流星的出去了。
“哥哥!哥哥!”
柏荣没有回头,也没有回应,眼下他能做的只有狠心了。
赫哲渔得意的哼了一声。
房子里空荡荡只有她一个人了,她瘫软在地,悲哀的想着柏荣的那句话——我想他最好的结局就是老死在蓝因城吧!
老死蓝因城!老死蓝因城!——仿佛有一股回声在她的耳膜里荡漾,震耳欲聋,无休无止!
“锦年!锦年!”撕心裂肺的哭声彻彻底底的响了起来。
“姐姐,别哭了别哭了!”漾儿的声音出现了。是的,是漾儿,她那么聪明机灵一定能帮着想想法子的!
“漾儿快来!漾儿!”她喊叫着,人呢?人在哪里?怎么就只听到她的声音?难道她也要被带走吗?
“姐姐姐姐,我在这儿,没事的,不要急不要急,我在这儿。”朦胧中漾儿的脸出现在她面前,而且越来越清晰,越来越生动。
“漾儿!他被带走了!被带走了!我该怎么办,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什么带走了,姐姐,你是在做梦呢。”
“梦?“
“喔,我知道了,你身上的毒还没有清,西莫将军说过那些毒会让人产生幻象。姐姐,你千万别胡思乱想了,过不了几天你就会好起来的。”
“幻象?”她看到自己好端端的躺在床上,不是在地上,心里怀疑起来,难道刚才那些是假的?
她痴痴的问道:“有没有一群人来过?就在刚才,还把他带走了!”
“一群人?把他带走?没有啊,姐姐,你肯定是做梦了,都是幻象!”
是吗?梦?幻象?她看向卧室的门,发现那扇银杏木门还在,一点破损的痕迹都没有。真的没人来过?自己又做梦了?为什么每次做的梦都那么真实?
她如释重负,咀嚼良久,又开始庆幸起来。
“姐姐,来,擦擦汗吧,你看你整个人都湿透了。”漾儿细心的帮她擦过一遍后说道:“再睡会吧,身子还没好,可不能累着。”
“现在是什么时辰,到子夜了吗?”她隐隐的听到了鼓乐之声,外面那些个欢天喜地是在为柏荣而忙吧,而她只是个局外人。
漾儿答道:“还不到晌午,反正咱们哪儿也去不了,还不如躺在床上图个清净惬意。”
“不,我要出去的!”
“姐姐!”
“嗯,我先睡觉,等养足精神了才能出去啊,我一定要出去的!”薛岩念叨着闭上了眼睛,一会便响起了沉沉的呼吸声。
漾儿笑了,只道她一时呓语。
其实她在心里刚刚决定好了,今晚她要赴赫哲渔的约!如梦如幻的场景让她深深的不安。她觉得出事了,她一定要去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一定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