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08-24
走至半程,她才想起漾儿没有随行,急忙呼喊叫停。赶车的随从不慌不忙的回禀说柏王爷稍后自会带着回转,让她不要着急。想想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她没再坚持,心里记挂着连锦年,就怕柏王爷会为难他。看刚才柏王爷的脸色不爽,但愿不要因了这桩事情影响到他们兄弟间的情谊,要不她就是大大的罪人了。
不知不觉马车停靠了下来,等她下地的时候才发觉眼前的陌生。
好清幽的一个园子,花草楼台以及脚下的小路完完全全不是她记忆中的模样,不由得迷茫阵阵。这是哪儿?偌大的柏王府有数不尽的宅院,难道这儿是自己迄今为止尚未踏足的一处居所吗?
正在愣神的功夫,两个老嬷嬷就像从地里冒出来的一般生生的出现在她面前,脸上带着狠劲,还没等她看清便二话没说的架住她往园子深处走去。她急的大声喊叫道:“你们是什么人,怎能对我如此无礼?”
两个婆子没有回答她,只能听到她们呼哧呼哧的喘气声。
她扭头朝车边的随从呼救,谁料那人边摇头边叹气,表示爱莫能助。疑虑泛上心头,这人肯定是知情的,可是却由着两个婆子胡为,是柏王爷的意思吗?另外,现在她究竟身在何地?这里还是柏王府吗?
呼救声继续,可惜四周静悄悄的根本无人回应。其中有个嬷嬷冷笑一声道:“还是留着些力气吧,我的好郡主。”
口称郡主就是知道她的身份,可是居然还这样对她,那显然是有意为之。真的是柏王爷默许的吗,要不那个随从为何不出言阻拦?她不敢想象一向慈祥的义父会突然对她变了脸色,就因为她跟锦年的关系吗?
她半是抗争半是试探的喝道:“放开我,我要见父王,你们太放肆了,他一定不会容许你们这样待我!”
两婆子互相对望了一眼,冷笑着摇头,似乎在嘲笑她的这种行径,脚下的步子却没有丝毫松懈,手上的臂力也十分强劲。
寒意从脚底油然而生,她预感到了不妙。这些人究竟会怎么处置她?她还能再见到他吗?
很快到了一处房舍,有两个稍微年长的嬷嬷在门口把守,见她们来了立刻迎上来,嘴里说道:“哎呀,可算来了,其他书友正在看:!二小姐正等着你们呢,先过去见她吧,说有话吩咐呢。”
两人均点头应承,手上又加了把力把她扔到屋子里,随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房间里的窗户紧紧的关闭着,使得屋内的光线非常微弱。门口的婆子朝她看了一眼后立刻把门带上了,随即听到噼噼啪啪一阵上锁的声音。
这是要囚禁她吗?
她的身子挨着冰冷的地面,似乎能听到自己慌乱的心跳声。刚才她还跟他徜徉在明媚的阳光里希冀未来,这会却身在暗室前途未卜,人的命运当真是瞬息变幻让人难以预料捉摸。
四周静默的异常,听得门口的婆子琐碎了两句便沉寂无声。慢慢的适应了屋里的昏暗,她从地上爬起来去开边上的窗户,光亮立刻刺透进来,同时也涌进了新鲜的空气。她猛力一嗅,似乎闻到了阵阵清香,这就跟生机一样让她的心里有了些许着落。害怕是没有用的,只会让自己更加无助。她稍稍整了下衣衫,头发,努力扯动嘴角绽放出笑容,权当为自己打气加油。
过了一会,终于感觉自己平静了许多,她便开始打量身处的环境,然而回头只那么一眼她就呆住了。
那墙上挂的什么?白袍白马白羽箭,又是那个骑射的男子!一幅,两幅,三幅……是在做梦吗?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使劲揉了揉,可是再次看到的还是一幅幅画卷。她三步并做两步跑上前察看,丝毫不差!再伸手摸摸,是的,跟在流连坊看到的那些画卷一模一样!她惊疑不已,侧眼一瞥,另一边墙上居然也挂着满满的画卷,跟原先韦夫人的布置毫无分别。
怪了,流连坊已经烧毁了,那些画肯定随着大火付之一炬,不可能留存下来。可是眼前的画卷从何而来,重新画的不成?不对,纸张有些年头了,从墨迹上看也不是新作。是韦夫人未雨绸缪布置了两个画室吗,而且所有的画都同时画了两幅?
门外响起了开锁的声音,她转身正对着门口站着,心里不再有惧怕,倒开始好奇此刻什么人会来发落她。
一双绝美的藕色绣鞋踏了进来,伴随着环佩敲击的声音。定睛一看,来人正是韦夫人,而且一身盛装姿容不凡。早说她是个美人胚子,只是平时素净了些,今天难得能如此打扮,看的薛岩都有些走神。
“哼!”韦夫人一副睥睨天下的神情倏然将她拉回了现实当中。她的脸上立刻堆砌起笑容,快步上前盈盈一拜道:“姨妈安好。”
对方明显愣住了,料不到她会有如此举动,一时倒不好发作了,但毕竟是老江湖很快便恢复了她冷若冰霜的颜色说道:“快别这么叫我了,我可承受不起,你现在可是长本事了。”
是在为郊外那一幕挖苦她吧,临走时连锦年说的那番话突然适时的冒了出来,他是要提醒她不要由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