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成这样的,你还有脸问我怎么了?你说怎么了,啊?火好烫啊,我受不了了,郡主,你可知道被烈火焚烧的滋味?来,你也来享受享受吧!”他猛的扑过来将她紧紧抱住,火热的感觉立刻蔓延上身,令人眩晕。
她极力抗争高声呼救,却没有人出现。锦年,漾儿,你们在哪?快来救救我啊!好烫,好烫,我要被烤干了,快来救我!
“岩儿!岩儿!我来了,我在这里!”他的声音忽远忽近,她看不到他,只是更加清晰的感觉到了烈火灼烧的滋味。
“岩儿!岩儿!”
骨头快要散架了,血肉快要枯竭了,她跑不了了,克铎是来索命的,她害了他,她本该偿还的。
狂风大作,雨水突然被席卷进来,有如甘霖,她身上的温度骤然下降,而克铎却发出凄惨的叫声,然后疯狂的逃窜而去。
怎么回事?
她定睛一看,看到连锦年出现在自己面前,眼睛血红血红的,饱含着急躁和不安。她的身上全都湿透了,是那阵雨吗,哦不,黏乎乎的,全是自己的汗水。
“锦年,你来的正好,刚才克铎他……”她喜极而泣,小手搭在他肩膀上再也不肯放开。
“傻丫头,你真吓到我了。那只是个噩梦,都过去了。”
噩梦?怎么会?她抬眼看看,屋里点着灯,窗外黑漆漆的一片,没有太阳,也没有光亮,哪里是什么大白天啊,其他书友正在看:。真是做梦吗?好真的梦,好奇怪的梦。
“好可怕!锦年……你不知道刚才……刚才……”
他用滚烫的嘴唇堵住了她的话,吮吸良久说道:“别怕,有我在,谁也伤害不了你。这个地方太压抑了,自从你来到柏王府就没有几天开心过……”
“不,遇到你我就很开心,跟你在一起的每时每刻我都好开心。”
“嗯,我知道。”
“我现在不会还在梦里吧?”她不放心了,究竟什么是梦什么是醒?她开始分辨不清了。
“你说呢?”他再次迎上她的唇。
温暖湿润,丝丝入扣,是他的味道,她满意的笑了……
一阵鸟语,幽香阵阵。她迷迷糊糊的想,早晨了,昨天晚上……哎?昨天晚上不是和他说着话吗,什么时候睡着的,哎呀,又糊涂了。
她撑起身子,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小木床上,并不是灵定园的卧房。环顾四周,这是间很小的木屋,朴素简陋,屋顶上稀稀疏疏的透着光亮,从那里洒下了许多细碎的阳光。
这是哪,又在做梦吗?天,怎么了,好久都没有做梦了,现在却一个接着一个来。
光线闪动,木门那里出现一道暗影,谁?克铎吗?
一阵惶恐,她盯着那个影子全神戒备。
门小心的推开了,连锦年走了进来,手上捧着热腾腾的包子。
“锦年!”她喜上眉梢,张开双臂。
他把手上的东西放到一边,搂住她道:“醒啦?”
“这是哪?我们怎么会在这,锦年,你也来到我的梦里了吗?”
“小傻瓜!”他揪揪她的小鼻头道:“我们在郊外的小山林里,哪里是在做梦?”
“郊外?”
“嗯!你个小迷糊,我带你出来透透气,今天一早就出发了,可是你就跟怎么也睡不够似的不肯醒来,山路那么崎岖你都没睁眼一下,真是有些本事啊。我要是把你卖了你都不知道呢。”
她不好意思的笑了,捶了他一拳,又觉察到了不妥,问道:“那父王和哥哥他们知道吗?”
“当然,我和柏大哥说带你出来转转,他答应了。”他亲了她一口道:“快起来吃点东西吧,这是阿莽刚热好的。”
“阿莽也来了?”
“不光他来了,奴婢也来了呢,郡主!”一个脑袋从门口探了进来,是个小丫头,脸上带着调皮的笑容,除了漾儿还能有谁。
呀,漾儿居然也被他带出来了,柏王爷还真给他面子。
“快给你家郡主梳洗梳洗,别搞的跟个小脏猫似的。”他又取笑她。
她拽住他的衣袖说道:“锦年,谢谢你。”
“傻瓜!”他凑到她耳边低语道:“我们今天好好的玩上一天,权当这里是一片乐土,我们的乐土,好不好?”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