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07-30
她想追都追不上了,不过就凭她的脚力也必定赶不上司莽。算了,由他去吧,她就不信他这辈子不见她了。
她咬着牙恨恨的在书案前坐下,托腮沉思,眼睛停留在那本书上。
这里面肯定有鬼!
重新翻出那张纸条,轻声念起来:“檐前雨滴一起数,长夜寒衾双双温,山高水阔同遨游,齐物逍遥共唱吟。长夜寒衾……齐物逍遥……”
字里行间透露着一段美好的感情或者是期盼,这个跟他有关系吗?是他写的还是别人写给他的?这个“别人”值得推敲,男人与男人之间会欣赏这样的词句吗?不应该是同性朋友吧。
想到此她有了点眉目,低下头仔细观察纸上的笔迹,一刹那间悲喜交加。喜的是她认得他的字迹,遒劲有力,收放自如,跟纸上的完全不同。这几行字娟秀清丽,极有可能出自女人之手。
女人?这就是她悲哀的地方。真是女人写给他的?写就写了,他本不缺少女人缘,可他怎么还把它夹在拉牛牛上次她就翻看过了,是一本兵书,他收藏在里面是什么意思?很重要吗,可以不时的翻看阅读?
唉,到底没能想通。是自己太笨了,还是事情远没有看到的这般简单?
苦思良久,想的太入神了,有人进来她都没有发觉。
他的双手轻放在她肩上。
她吓了一跳,侧身一看是他,嗔道:“吓死人了,怎么不出声的?”
“想什么呢,那么专注,刚才我在窗边喊你你都没有回我,其他书友正在看:。”
“哦。”她站起来面向他,正要说出心中的疑虑,却看到他胸口和前襟下摆处全湿了,衣服紧贴在身上,看起来有些狼狈。
怎么?外面下雨了吗?她拽住他原地转了一圈,看他身上其他部位完好无损,不像是给雨水淋的,再说在自己院门里走动怎会躲避不及?
他看出她的疑问,解释道:“刚才过来的时候遇到一个冒失的小丫头,她把一整壶茶都扣到我身上了,于是我便成这样了。”
“啊?一整壶茶!烫着没有?”她急了。
“还好。”他淡淡的笑。
“快让我看看!”不由分说的去解他的扣子,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手上的动作渐渐停顿下来,抬眼尴尬的看向他。
他皱着眉头咕哝一声:“刚才还不觉得,现在好像开始疼起来了。”
她又紧张起来:“好像?到底疼不疼嘛。”
“你帮我看看!”他快速的脱去袍子,又准备把最后一件里衣也除去。
她涨红了脸,看又不是不看又不是。
他极力忍住脸上的笑意说道:“你看看还烫伤了?”
“嗯。”她撩开他的里衣认认真真的看了一遍,发现一切无恙,不红不肿的,抬头求助他道:“到底烫哪了?”
“哈哈,有个毛手毛脚的花匠挑水上台阶的时候一个不小心撞到我身上来了,淋了我一身,你说我疼不疼?”他大笑着抱住她。
噢,上当了!
她死命捶他道:“你坏,你坏,就知道吓唬我。讨厌,以后我再不信你了!”
他嬉笑着把她贴在自己胸口,她挣扎,可是拗不过他的臂力,只得乖乖的依顺。突然想到上次的伤,她小声说道:“你的伤好了没?”
他卸了力,任她拉开衣服察看。只一眼,她的脸色就变了。那里有一处凹凸不平的疤口,呈淡紫色。她小声说道:“还疼不疼了?”
“早好了,傻瓜!”
她纤长的手指十分小心的摸上去,怕弄疼他。
他低声说道:“是不是很丑,吓到你了吧。”
“才不是呢!都是为了我,要不你不会受这样的苦。”她又开始自责。
他摸摸她的头,让她不要胡思乱想。
可是那张纸条什么意思,那画像上的人是谁?她如何能压制住心里的困惑。
他感觉到她的沉默有些异样,问她怎么了,她先是不肯说,盘算着如何绕个弯子把话说的自然些,免得他动气,可是一来二去还是给他问出了实情。
他倒没有气恼,反而很平静的说道:“我就知道我不在的时候你会闲不住,你看又给自己惹烦恼了吧,我就不说,看你怎么办。”
好急人,她本是个急性子,自己百思不得其解,他却还要吊她胃口。
她可怜巴巴的说道:“锦年,你快告诉我吧,到底怎么回事嘛。”
“不说,!”
“不行!”
“就你这态度我肯定不说的。”
“啊……我知道错了,锦年,我刚才口气不太好,我改。你就告诉我嘛……”紧接着她又是给他捶背又是给他递茶,殷勤备至,他终于被软化下来。
原来数月前有个老朋友专程给他送了这幅画来,说画中女子是他的红颜知己,多年前意外失踪音讯全无。这人动用了许多人马遍寻不着,迫不得已托到他门上希望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