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铎侃侃而谈,口才相当了得。
她索性耍赖道:“是他自己摔伤的,跟我们有何关系,我父王有什么好不好看的!你别把罪名往我们柏王府头上扣!”
柏荣见此情势开口道:“其实住到我们柏王府也不是什么问题……”
“哥哥!”她急的跺脚。
柏荣一把按住她,使了个眼色继续说道:“只是府里人多手杂未必能伺候的周全,要不这样,我另给小王子安置个僻静之处,也好休养。”
赫哲渔随即点头表示感谢。
大家都以为事情到此告一个段落了,岂料那主仆二人在他们的注视下继续擦药按摩,好不淡定。
伤口处理完毕后,赫哲渔似乎十分疲惫,不时的打着哈欠。
柏王爷一行三人只等着他主动开口好有台阶可下,可是他却没有言语,半眯着眼睛似睡非睡,旁若无人。
少顷,克铎再次冲锋陷阵,对着柏王爷说道:“我们摩恩人向来有一说一,从不拐弯抹角,所以有些话小的不吐不快。自从那日我家王子见到郡主后一见倾心,十分喜爱,心里真真是念念不忘。说起来敝国有个风俗,婚嫁之前男子都要到女子家中侍奉双亲一个整月,一来让岳父岳母考察男子的品行,二来也让男女双方互相了解增进感情,以期婚后生活能够幸福美满。所以以小人之见世子若要另辟他处还不如直接让我们王子在此将养,这样他和郡主两个人朝夕相处日久生情,将来郡主到了我们摩恩才不觉得生分。王爷,您觉得呢?”
好啊,说来说去就是为了住进柏王府,何必绕这么大一个圈子呢。
薛岩抗议道:“我们大禹国何曾听说过如此荒唐的规矩,未成婚的男女本不应该见面的,现在你们还得寸进尺。你要记得,这里是大禹,不是你们摩恩的地界。”
“唉,我就知道萦萦你还没有原谅我,要不绝不会这样对我的。”赫哲渔垂下眼眸,神情好不哀伤。
薛岩怒道:“你究竟想怎么样?”
“萦萦,你终究是我们摩恩的女人,我无非是想遵循摩恩的习俗行嫁娶之礼,别无他意。”
说的好不冠冕堂皇!
她一口回绝道:“没必要,我根本就不喜欢你,更不想嫁到你们摩恩去!”
赫哲渔的脸色陡然一变。
一直没有言语的柏王爷立时拍了桌子,怒气冲冲的说道:“萦萦,不得无礼!你是郡主,婚姻之事岂能儿戏,哪里容得你轻言废立。”随即对赫哲渔致歉道:“小女无知一时口快,王子莫要介怀。这样吧,我让荣儿安排你先住在他旁边的园子里,那里环境清幽,风景宜人,静养再合适不过了,一切等伤好了再说,其他书友正在看:。”
“多谢王爷!”赫哲渔面露喜色。
柏荣急道:“父王,您……”
“别说了,我主意已定。”旋即对厅外把守的侍卫喊道:“你们两个速速领小王子前去南春阁,一应供给都按照世子的规格来,不得怠慢!”
赫哲渔听了再度道谢,回头意味深长的对薛岩笑了笑,然后在克铎的搀扶下一瘸一拐的走了。
看着他的背影,她恨的牙齿都在打架,真想把茶几上的杯盏扔过去一举命中。
柏荣纳闷道:“父王,为何要留他在我们王府,这不是落人话柄吗?他毕竟是摩恩人。”
“那你想我怎么做,他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若是闹了出去我们柏王府的脸往哪里搁?大婚之前大舅子把自己的妹夫打了,传扬出去你怎么做人?傅家会怎么想?”
“父王,他的伤……”柏荣想要辩解,话说一半又察觉不妥。
“你当真我老糊涂了?”柏王爷叹道:“现在摩恩和我们大禹关系微妙,谁都不能预料下一步棋怎么走,只要婚约还在我们就得认。唉,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不就是住一个月吗,住一年我都给他住!”
“哦。”柏荣闷闷的没了说辞。
柏王爷又转向她说道:“萦萦,以后若见了他尽量收敛着些,他毕竟是你未来的夫君,以后两个人要一起过日子的,像刚才那样针尖对麦芒的对你有什么好处。你终归是他的人,若对他不敬他能善罢甘休吗?”
“父王,我一点都不喜欢她,白天他竟然对我……对我……”
“我听说了一些,年轻人嘛一时冲动,慢慢来。你若执意跟他对着干,将来没你的好,到时候我和你哥哥都不在身边,你一个人能依靠谁?傻孩子,凡事忍耐着点,就是父王我平时也有许多不如意的事,那怎么办呢?人活着本就不易,要想安稳的生存下去更需要时时谨慎处处小心,不要逞口舌之勇。我知道你年纪小,跟你说这些太难为你了,但我现在不说后面有你吃亏的时候呢。傻孩子,多长几个心眼,好路歹路全要靠自己走,明白吗?”
一番肺腑之言,说的她泪珠直弹。她扑进柏王爷怀里,满腹委屈。
三个人心知肚明,都默默的垂了头。
过了一会,柏王爷说道:“荣儿,送你妹妹回去吧。还有,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