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的往外走去,临出门又回头说道:“你们说好了快些叫我。”
“好,听话。”他微微露出了笑意。
出了门,转了个弯来到长廊,依稀看到那边有两个人并肩坐着,背对着她,嘀嘀咕咕正说着什么。她悄悄走近了些听出是漾儿的声音——“你胆子太大了,回头主子一定骂你,你信不信?”
“已经做下来了,说这话还有什么意思!”另一个是司莽。
漾儿有些恼怒的说道:“你这人总是这样!”
“我怎么了?”司莽显得很无辜。
“不跟你说了,说了你也不听。”漾儿一扭身看向别处。
“下次我再听你的不就是了,干嘛又不理人?”
“还指望你有下次,哪次你不是这么说的!”漾儿说着还不解恨,突然伸手去打他的头。
他没有避开,揉了揉痛处不怒反笑道:“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听过没?”
“别给我胡扯!”
“怎么是胡扯,这是爷说的。”
“你总是有理,全是歪理!”
两人你来我往说的不亦乐乎,听的薛岩直想发笑。想不到司莽嘴巴还不算笨,漾儿也有招架不住的时候。突然回味起他那句“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似在有意无意的提醒她什么,她会心一笑,蹑手蹑脚的折回原路,好看的小说:。
心里怀揣着无数个警醒:可不能被他发现,要不他一定会不高兴。只是好奇心战胜了一切,后怕归后怕,她还是把耳朵贴到了小华庭的门上。
“我早料到她的心思不在于此,没想到还是低估了她。”是连锦年的声音。
柏荣喃喃说道:“她这是何苦……何苦……十几年都等了,就不能再等等看吗,也许会有转机呢。”
说到哪了?冰黎姐姐到底怎么了?她有些着急。
连锦年继续说道:“最后她还能见你一面也算是有些情意了,只怕一辈子都不跟你说明,让你继续苦苦纠缠才是阴狠呢。荣儿,别想了,这样的女人不值得,你看错了人!”
“我还能相信什么?连叔叔,我们两个从小一起长大的,您说我还能相信什么?”
“暂时不要想那么多,谁知道将来会怎样。当务之急是你的婚事,别亏待了傅家,好好过日子才是正经。”
“那您跟连婶婶呢?”柏荣好像吃错了药一样,居然说到了他身上。
他怒吼一声道:“荣儿!”
“我说错了吗?您可以和妹妹在一起,为什么我不能想着我喜欢的女人?这对我不公平!”
“唉!”他黯淡下来:“我跟你不一样,里面有很多事情你不了解,就像你不了解沈冰黎一样。”
“不,我了解,她这样做全是为了她的父母!”柏荣叫起来。
“那你不觉得她的手段过于激烈了吗,这样的女人你敢跟她生活一辈子?”
“我……”
“蠢货!”他突然骂了一句,听的薛岩一惊,说着说着怎么骂起人来了,世子哥哥已经很可怜了,他还忍心骂他!
少顷,他好像也意识到自己的鲁莽,重重一叹道:“有件事我一直没有提及,你父王也是知道的,让我不要跟你说,但是现在我不得不说了。当初萦萦和梁景生出逃的事情你是知道的,凭他们两个人怎么能轻易的逃避柏王府的重兵追捕呢,这里面的问题你想过没?”
“连叔叔,您……您怎么突然说这个?”柏荣一头雾水。
“是她做的!”连锦年直截了当的说道。
“不,她不会的,她怎么会?”
“梁景生是我抓回来的,这事是他亲口招供的,要不我怎么会说是她。她让那厮改换做你的装扮和萦萦坐在车里,又用你的马车堂而皇之的从正门出府,驾车的是你的亲信安哥。另外她安排了另一辆王府的马车出城,那里面实际是空的,中途车夫弃车逃走了。兵分两路,虚虚实实,要不你父王的人马怎么会扑空?
半晌没有回音。
“若不是她,萦萦也不至于死在江南!岩儿也不会有这代嫁的命运!你不觉得她的心机不是常人可以比拟的吗?”他的声音高昂起伏,充满了愤恨。
“可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不会的!不会!”柏荣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继续挣扎着。
连锦年残忍的扯碎了他的最后一点希望:“萦萦走了,柏王府必然要有对策,蕊蕊也是柏王府的郡主,找她代替萦萦出嫁才是上上之策。计划回到起点她要找出蕊蕊,寻求曾夫人的帮助。”
“啊!”柏荣惨叫一声,其间蕴含着太多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