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
他是要问她锦年的去向吧,想的美,虽然她不清楚这人的路数,但无论如何她也不会出卖他的。
麻子脸感慨一声道:“哟哟哟,小丫头嘴还挺硬,你若不说我会让你吃尽了苦头,何必呢,细皮嫩肉的一个姑娘家。”
小丫头?如此肯定她的性别,他是怎么知道的?她现在穿着的可是男人的衣衫,怎么还是被他看透了?不应该啊!
“你到底是谁,我跟你素不相识,你好端端的抓着我干什么,许是认错人了。”
“是吗?刚才你进屋的时候喊我那几声,你当真我不清楚吗?你是来找显郡王的,他已经失踪了多日,就连显郡王妃都一筹莫展,而你居然知道他在此处有落脚点,可见你们的关系非同一般,是不是?老实说了吧,隐瞒对你没有半点好处!”
他还知道这些,怎么会呢?
迷雾迭起,令人生疑。
她再次仔细辨认这个男人,确信自己没有见过他,于是狡辩道:“你听错了,我不认识你说的显郡王还有什么显郡王妃。我不过和我的两个随从到这里来游玩一番,走的累了看到有间房子可以歇脚便进来看看,谁想遇到了你。青天白日的你若需要钱财我尽可以给你,只求你赶紧放我回去,咱们两不找好不好。”
麻子脸听罢笑了起来,脸上的横肉抖抖的十分恶心。
世间怎么还有这样的人,更讨厌的是他还穿的跟锦年一模一样,更是硬生生的给比了下去。
他口气稍缓和了些说道:“其实我们找他也没什么坏心,只是一时情急才出此下策,。小丫头,快些跟我说了吧,但凡给个实话我便放了你。”
当她三岁小孩吧,她轻蔑的笑了起来,眼睛冷冷的横了他一眼然后转向别处。
麻子脸显然没有多少耐心,立时恼羞成怒大喝一声道:“快说,他究竟在哪里,你们还有什么见面的地点?再不说老子不客气啦。”
“我不知道,就是知道也不会告诉你!”她朝他狠狠的吐了口唾沫。
他没有防她这招,躲闪不及一击即中,脸都变了色,一边咒骂着一边要对她用强,这时半空中一声断喝响起:“麻三,把人给我带出来!”
原来他叫麻三,真是谦虚了,瞧他脸上的麻子星罗密布的,应该叫麻星才对。人家说相由心生,这话果然不差。她在心里恨恨的诅咒道。
这个抓她就跟老鹰捉小鸡一样的丑汉吭了一声,拖着她就往外走,哪管她拳打脚踢四下挣扎,一点反应都没有。
外间不知何时出现了五六个精壮的男子,面相不善。为首正中的是个妇人,五十上下的年纪,一身荣华,眉宇间颇为清平。
薛岩细细打量这些人,没有找见一个脸熟的。今天这事来的蹊跷,他们好像是故意守在这里等着她入彀的。
“除了麻三其他人都给我退下。”妇人的声音透着一股威严之气。几个人立刻退到了门外并且轻轻的掩上了木门。
屋里的光线再次黯淡下来,使得那妇人脸上的表情讳莫如深。
“你又是谁,无缘无故的拘禁了我,难道就没有王法了吗?”薛岩试图甩开麻三的束缚,哪里能够如意。
“王法?你跟我讲王法?”妇人冷冷的笑起来,声音居然跟韦夫人有些相像,不由得引起她一阵嫌恶。
笑声方止那妇人突然问道:“你和连锦年是什么关系?”
还是为了锦年而来,她咬紧牙关说道:“什么关系都没有!”
“那你路远迢迢的找来这里做什么?”她继续逼问道。
“谁说我是来找他的,你看我脸上有写字吗?我不过是带着两个随从来附近散心解闷而已,命运不济偏偏遇上了你们,还跟我说一堆不明不白的话,我还想问你们和那个什么连锦年是何关系呢?”
“好个伶牙俐齿的丫头!”那妇人似乎见怪不怪,毫无怒气,反而笑眯眯的端详了她一番说道:“萦萦郡主不但姿容出众,口才也厉害的紧,果不愧是柏王爷的掌上明珠,若是你父王见了你这身男儿装扮恐怕也要忍不住赞叹几声了。”
“你!”对方居然一语道破她的身份,而且还有威胁之意。堂堂柏王府的郡主女扮男装混迹西郊,若是被外人知晓还不知道有多少关于风月的传说呢。
“你是谁?”她仍不死心的追问道。敌暗我明的处境真是难堪,都给对方说破家底了,自己还不知道怎么回事。
那妇人微笑起来,开始不紧不慢的说道:“其实我们都是有身份的人,但凡做事也要有个分寸,不能失了体统。连锦年是个有家室的人,我想你也应该见过显郡王妃了,她的品行相貌我看不消我说了吧。所以接下来我要跟你说些你不知道的事情。”她停顿下来,似在回味咀嚼一些美好的东西,良久才继续开口道:“连锦年很爱他的妻子,他们两个从成婚到现在从来没有拌过一句嘴,红过一次脸,举案齐眉相敬如宾这句话就好像是为他们而设的。”说到此处她的眼睛里满是希冀之光,脸上也绽放出慈爱的笑容,令人纳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