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的,这么多年你过的可好,大伯身体还好吗?”一下子冒出许多疑问,看女儿面容丰盈似乎过的还不错,心里又安慰不少。
“爹!”漾儿哀嚎一声,抱住他说道:“自您走后,娘亲天天以泪洗面,大伯也每天去打听您的下落。一开始柏王府的兵将三天两头来家里打探,只说您犯了事问我们要人,我们哪里知晓,他们见我们孤儿寡母倒是没刻意为难,可是有一年冬天大伯去找您的时候摔下了山坡不治而亡了。婶婶因此见恨,将我们赶出了家门。后来娘亲悲伤过度病倒在地,我便一路乞讨到了柏王府,恳求他们买我做奴婢帮娘治病。他们并不知道我是您的女儿,见我可怜收留了我,我跟带我的嬷嬷说我还有个娘亲在外面受苦,那个嬷嬷极好,去跟王妃禀明了情况,王妃便给我们安置了一个住处又找了郎中给娘治病,后来总算可以正常度日了。只是我们都不知道您的情况,经常暗中查问,府里的人都说您拐走了小郡主,娘亲总不相信,想亲口问问您。也因为如此,我们从没跟王府的人透漏半句自己的身世。”
“织儿,真是难为你们娘俩了,是爹爹惹下的祸事,爹爹对不住你们啊,其他书友正在看:。”王根狠狠的捶打着自己的脑袋,悲痛欲绝。
漾儿安慰道:“爹爹,其实没什么,一切都过去了。如今找到了您,女儿已经很满足了,只是您现在落到此处,我如何才能救您出去?”
王根苦笑道:“既然到了这里,爹爹就没想过要出去,人总要为自己犯下的错事承担责任。但等找到了小郡主,爹爹也能死的心安一点了。唉,爹爹我真是愧对柏王府啊!”
“爹!”父女俩哭成一团,十分哀伤,听的屋外的人也为之动容。
突然漾儿惊醒过来道:“呀,爹爹,您说小郡主无法恢复成常人那样,我倒突然想起个人来。”
“什么?”王根不解。
“欢欢小姐,对,就是欢欢小姐!”漾儿感觉自己找到了答案,欢喜的抹去了眼泪,如果能确认这件事情,那他的父亲或许就可以少些罪责。
王根不知道女儿在说什么,十分惊讶的盯着她。
“韦夫人身边有个小女孩叫欢欢,我看她的情形跟您说的差不多,或许她就是……”
“韦夫人?”
“就是您说的韦二小姐,她自诩韦夫人,我们也是这么称呼她的。”漾儿解释道。
“哦,你说欢欢小姐会是蕊蕊小郡主?”王根惊奇道。
“非常有可能啊,爹,您在这里稍作忍耐,我会想办法救您出去的。话不多说了,我不能耽搁太久,得马上走了。”顿了顿,她从怀里掏出一个油包说道:“这是我从厨房里拿的酥饼,您先将就着吃点,织儿会想办法救您的,只求您一定要保重身体啊。”她塞到王根手上,恋恋不舍。
王根急切的说道:“爹不着急,织儿,不要记挂我,能见到你爹现在就是死了也无憾了。”
漾儿含着泪往外走,不能再做停留了,钥匙是之前冰黎小姐给她的,她得马上还回去。
连锦年和薛岩闪至暗处,看那黑影匆匆的去了,又等候了一会,再无人来。他盯着木屋看了会,沉思片刻,最后带着她也往回走。经过一处荷花池时瞧见有个水榭正挂着盏灯笼,幽光阵阵,他们走进去坐下来,良久没有作声。
湖面闪动着碎玉般的光亮,再向远处是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到了。
他的眉宇间堆叠着重重阴影,两只手交叉在一起不时的绞着。
薛岩看出了他的烦乱,不放心的说道:“你没事吧?”
“哦,没什么。你知道欢欢是谁吗?”他口气淡淡的。
“额……”他居然问她,叫她怎么回答,是明知故问吗,这个问题实在是……
“你知道吗?”他看她的表情不对,追问道。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故意说笑?”想到他和韦夫人的那些故事,她有些动怒。
“自然是不知。”他摊开双手,显得十分无辜。
“啊?”薛岩仔细观察他,确实是一副茫然不知的神情,心里猜度道:这是怎么回事,他居然毫不知情,不应该啊……
“快些告诉我啊,这个对于找到蕊蕊也许非常重要呢,岩儿!”他抓住她的手,急切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