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显郡王还会来吗?蠢东西!”
原来她是在担心这个,薛岩心里一阵冷笑:薛岩啊薛岩,你还是小看她了,这个女人何曾对你发过善心。
“夫人,奴婢知道怎么做了。”那嬷嬷再度逼上来。
“你要干什么?”薛岩厉声喝道:“我是郡主,你敢!”
“郡主?就是公主也帮不了你了!”对方一脸的凶狠。
“好大的口气啊,我倒想领教领教呢!”说这话的是一个男人,突如其来,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震耳。
众人吓了一跳,纷纷回头,看到门口赫然站着显郡王连锦年,一袭披风,身姿挺拔。
咦?他怎么来了?他不是跟着命妇一起离开了吗?
众人皆一阵疑惑。
韦夫人先是一惊,继而恢复了平静,慢条斯理的说道:“郡王爷真是大驾光临啊,只是也不看看时辰、场合。这夜半三更的出现在女眷的卧室成何体统?”
连锦年却不介意,反而微笑回道:“映羽,我正是寻你而来,一路找到了这里。白天跟你约定的事还记得吗?”
此话一出,众人都听着尴尬。
韦夫人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怒指他道:“你……你休要胡说!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若不懂,怎知我在胡说?你看我们是在这里说好呢,还是换个地方,或者去你那儿?”连锦年环顾四周,居然拎了把雕花木椅过来,然后大大咧咧的坐下,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像个痞子。
韦夫人又羞又恼,猛一跺脚说道:“你太过分了,且等着,我跟我姐夫说去!”她带着冲冲怒气转身就朝外走,随行的嬷嬷也快速的跟上了她。
连锦年见状,一阵大笑,十分畅怀,这笑声传的好远好远。
漾儿等人屏着呼吸,一动不动,深怕再有什么变故,。
过了一会,他终于察觉到这里的气氛压抑的紧,抬手让她们暂且退下,自己靠近了薛岩说道:“咦?你的脸怎么了?”
“没怎么?”她捂了起来,不想被他看到。她现在的样子一定很可笑。
他执意要看,却被她挡得严严实实。少顷,他岔开话题说道:“刚才连叔叔帮你解了围,你都不说声谢谢吗?”
这个时候他居然有心情讨赏,薛岩没好气的说道:“是她莫名其妙在先,我都不知道什么原因闹的,真正是气死人了。”
这是实话,刚才这出闹剧自己还不知道哪里得罪了韦夫人,是为了一个叫做“欢欢”的女孩吗,她是谁?来这里做什么?她自己晕倒了怎么怪到自己头上了,好冤枉啊。
“莫名其妙?”他沉吟下,说道:“原来你这么说你姨妈啊。”
他的脸上满是戏谑,想到他刚才对韦夫人说的那些话,没皮没脸的不怀好意,薛岩皱了皱眉头说道:“我要休息了!”
明显的逐客令,他果然变了脸色,倏地站直了身子,突然他又慢慢的走到刚才那张椅子处,坐下来,远远的盯着她看。
薛岩不知他何意,迎着他的目光回望,大有挑衅的意味。
他笑了,说道:“你去过江南吗?”
江南?这个生于斯长于斯的地方,她岂会不知,只是这个时候从他嘴里说出,是否另有深意?
“没去过。”她选择了谎言,暗自提防。
“哦!”他微微的点了点头:“我也很少去,那里景色不错,人杰地灵。”
这还需要他说吗?
“我想休息了。”她再次提醒道,半夜三更,叔叔赖在侄女的房间里聊天,是不是太离谱了?
“梅林县蟠龙镇听过没?”他无视她的抗议,兀自说道。
她的心猛的慌张起来,他怎么知道梅林县蟠龙镇,是巧合还是有人告诉他的?
她迅速的扫了他一眼,发现他也在观察她。她赶紧低了头说道:“连叔叔,以后再说好吗,我真的困了,明天姨妈也许还要问我功课呢。”
“我总觉得你很面熟,好像才见过不久。小时候我抱过你,当时你才一岁,十几年不见了,你早不是当年襁褓中的婴儿模样,可是你的容貌却跟我不久前在江南遇见的女子特别相像,萦萦,你真的不曾去过那里吗?”
他说他在江南遇见过她?哎呀,她也觉得他似曾相识,难道他们真的见过?
她极力搜寻记忆,不断的盘问自己,可是她不能说出来,现在她的身份是萦萦郡主,她答应柏王府远嫁摩恩的,她怎能反悔?
她摇头说道:“连叔叔,萦萦一直生活在京城,从来没有出过远门。一定是您看错了,或者人有相似也未可知。”
“也许吧。”连锦年叹口气,说道:“天要亮了,你休息吧。”
看他落寞的背影,她忍不住喊道:“连叔叔,姨妈的脾气不好,您要小心了。”
他回转身给她一个温暖的笑容,眼里似有期许。
哎呀,她跟他说这个干吗,他也不是什么好的,想到之前漾儿告诉她的那个秘密,她恼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