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说:“匪徒作鉴证,戏笑公平。”
“我没有。”声音被拼命地挤出来,我想让眼前这人相信我说的话。可是冰冷的心知道,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果然,眼中的腿突然暂停,随之而来的是费迪歌达?宾录冷酷的声音,“是吗?但你认为,我这一次会相信你吗?”
泪水从眼角不停地流出,我已经卑微如尘土般的匍匐。但这一切,却记远止境般的折磨着我。“要我怎么说,你才会相信?那些事,根本就是我自己做出来!”愤怒的怒吼着,如同对这个世界的反驳。最后的尾音却化成一阵悲鸣声声,吞没在我的喉咙里。
“真的是我,求你了,不要再逼我了。”我低低地恳求道。
费迪歌达?宾录站起身,我的视角里看到,那双脚慢慢地走了过来,一直在我面前停下。“薇薇安啊,其实一切都很简单,但你为什么就不明白呢?”
挣扎着努力将头抬起,痛得倒吸着凉气,我终于看到他的表情。双眉紧锁间,似乎真的很、很关心我。
看着那片湛蓝的天空,我忽然笑志来,每每我总不能改掉晚这个坏习惯。“是他对吗?”我声音极小的问道,刚好能让他和我听到。
费迪歌达?宾录身两侧的警察看起来有些紧张,仿佛我随时会化成恶魔,张牙舞爪地扑扑过去似的。
“你一直,记恨着他。”我如此地说道,“因为恨,所以你不惜余力地,想抓住他。”我的话让费迪歌达?宾录脸色顿变,我却好笑地看着他,眼睛里却是同情的颜色。可悲的人们啊,总是会被眼前的迷雾所蒙蔽着,为了一已之私,哪怕不惜余力的扑向火焰。难道,这便是所谓的“人性”
“你根本不是在破案,你也不在乎那个女人,到底是被谁所杀。”我继续低语着。
一直到,费迪歌达?宾录猛地伸手钳住了,我的咽喉。
“闭嘴,你他、给我闭上,你这肮脏的嘴巴。”费迪歌达?宾录湛蓝的眼睛,突然变得如血色一片。
“真是诱人呢!我的费迪歌达?宾录警探,这个才是、真正的、你吗?”我在他的钳制之下,努力挣扎地吐出,我想要说的话语。
“费迪歌达?宾录长官,请、请住手!”一旁的警察紧张地叫喊着,一直到看到我上气不接下气般的样子,冲上来扯开了我们。
痛!全身就象被碎掉似的痛。我知道,我又一次的、不乖了。总是在应该低头的时候不肯低头,应该努力的时候,却很消极。这样的我,还真是一个、很大的麻烦呢!看着被拉开的费迪歌达?宾录,我几乎差点笑出声来。
不过,又是一个利用职权的家伙罢了。我有些想不明白,当初为什么,居然会对他有片刻的“同情心”
“你根本就不知道那人做了些什么事,一唯地跟从,你难道就没有问一下你的良心吗?”费迪歌达?宾录终于放弃了,带着不甘心的愤怒指责道。
“他做了什么?”
神说:“人多述说自己的公平,便忠信人谁能遇到呢?”
“你根本就不清楚他所做过的恶事,居然还这样帮助他。”费迪歌达?宾录的变得狰狞了,曾经还能说上是英俊的脸,此时如真正的恶魔一般。
但,很显然,他的这个样子也吓坏了他的同伴们。
我眼角注意到,那两人分明已经守在他的身侧,随时等待着好扑上去。
“他做了什么?”我又一次的重复道,身体感觉到一寸寸地碎掉。手被反铐在桌脚之下,身体被扭曲得不成人形。而前面的挣扎,所引来的种种,已经让我感觉到,身体被扭伤得很严重。
“如果你有个妹妹,你一定会明白我所感受到的。她不过是一次外伤,车祸而已,当我赶到时,却已经看到的不是她了。”费迪歌达?宾录愤怒地瞪大了眼睛,也许在旁人看来,他已经接近发疯。
可是,在我看到,那低低哀鸣的声音,已经告诉我,我真的懂,懂了他所说的话语。被换掉了吗?曾经的亲人,明明是熟悉的长相,却让你感觉到,面对的根本是一个,陌生的人?
这样的感觉,我已经数次的经历过了。
明明是一张精致完美的脸,我的妹妹爱丽丝,但完全是陌生人的外表,心却是我的妹妹。
“你终于懂了。”费迪歌达?宾录笑得极恐怖,让我忍不住一点点地、想缩回桌子底下。不要看到,也不想不想再看到,这一切不就是我、一直以来的猜测吗?
早就知道这个世界有高低之分,哪怕是这里,也会因人而异。
但看到这一幕时,我又一次的愤怒了,权利被高高至上着,没有什么人人的平等。可笑的规则,不平等的条约从古到今,从来都没有曾改变过。
“请,原谅我,不能接受你的言词。”我努力地从地面上抬起脸,笑得木然。
是什么时候,这种倔强如骨肉般就跟随着我?已经记不太清楚了,每每遇到最关键的时刻时。而我,却总是不能应场面。这样的我,是从始到终的,都存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