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说:“将车依靠在门前,在撒玛利亚的水池边。”
斑驳起锈的大门,门缝中透出些许的阳光。“你们要给我看什么?”前面的画面刺激,还没有从我心里消失,我的妹妹爱丽丝,就是那样杀死、我们的父亲吗?
曾经以往的一幕幕,在眼前飘动起伏着,泪却早已经流不出来。心已经麻木,看世界一片无色,却是黑白之间如彼岸的灰雾般。
“好喜欢你,姐姐。”声音从门内传出,我看着那两人的眼睛里,大门正缓缓地打开。
“不要。”我摇头拒绝,不想看到,也不想知道后面的结局。“不要……”我企图让脑袋里所有的幻想,丢到远远的地方。
“不要!”声音尖锐地叫喊着,长发飘走间,黑色的丝如网般飘浮着。
一双手搭了上来,在我颤抖的肩膀上。低转过头,眼角看到的是帝?轩罗平静的脸,一如以往的平静。
一直努力地想摆脱以往的种种,所以不敢看,那眼前的真相。尘世中,交错得种种纷乱,而我只是一心想逃。一次次如“轮回”般地重演着,看似光明,却隐藏着黑暗,不知名的眼睛总在身后凝视。
“进去吧!”身后被轻轻一推,我不由自主踏出。手推开门扉,眼前一片光亮,耳边却回荡着帝?轩罗最后的话语,“她一直都知道。”
都知道、知道、一直,她一直都很清楚的知道吗?我不能稳定的心,开始了狂跳,眼前冉冉升起的是,无边的灰雾。
就这样,被一步步地、引向我永远未知的前方,想徘徊不前的心,被永远宾封存了。就象生存在完全不同的世界中,眼睛看着一切,却永远地被屏蔽在外面。心痛得无法说话,眼睛却永远只有平静的颜色,而且地一些不耐烦,也不过如蛛网中的小动物般,不过是无聊的挣扎罢了。
“姐姐……”那呼唤,仿佛近在耳边,眼前却只有一片空旷。
罪恶的我们,真的可以有、未来吗?穿越了所有的牵绊,记忆从不曾离开,原来终有一天,惩罚终会来到!
“姐姐。”爱丽丝轻飘飘地扑入我的怀抱。
温柔地相抱,感觉着来自她身上的味道,浓烈的蔷薇花、它正在绽放着。黑色的恶之花啊,就这样的开放着,无人欣赏也并不要紧。那芬芳如烈酒般,涌入心肺,让人不由地心头摇曳着。不这样吧,没有人欣赏,也不要紧。没有人注视,也不要紧。没有人……
原来,我抛弃的不仅仅是,我可怜而可笑的前生,还有最重要的那部分也随之而去了。
泪水一滴滴地落下,将地面的尘土点点、击起一丝丝的灰尘,瞬间又化为平静。缓慢而艰难地低头,手指抚过女孩精致如玉般的脸庞。“爱丽丝?”轻吐而出的低唤,带着些许的疑惑,这就是我、曾经那个清纯而可爱的妹妹吗?
神说:“如书中所写的法杖,一体连为一。”
“小蔷薇……”忍不住低声呼唤着,她曾经的小名。
“嗯,姐姐。”用力地点着头,艳色的眸子直直地仰面看着我。心痛到,无法呼吸,我们原来早已经成为了罪人,却是在这样的时刻中。
“为什么?”
无法相信,我们的重逢却是、在样的一种情况中。直视着那让人心生惧意的红眸,我努力地调整着心情。
“我一直、一直地在,寻找你啊,我的姐姐。”爱丽丝亲密地在我怀中,磨蹭着。却让我感觉不到一丝丝的暖意,一直?寻找?脑海中闪出,柔弱的小身影,竟叫我心痛到、僵硬了身体。
“放弃吧,以前所有的一切。”爱丽丝欢快地说着,抬起那张如精致瓷器般的脸,晶莹地反射着,金色的阳光。“为什么?”我依旧地追问道,心里却是忍不住的惊讶。难道所有的一切,不过是叫我扔掉以往的种种?所有的记忆,所有的曾经,所有的、不舍?和留恋?“不管发生了什么,你永远是,我最爱的姐姐。”爱丽丝如此说道,蔷薇花的香气变得更加的浓烈起来,带着绝望的味道。
“就让我重新开始!”爱丽丝张开手臂,瓷器般的脸闪过如玉色般的光。“可以吗?”我讷讷自语着,看着爱丽丝的眼神,移到了那大门上。
“你必须,这样!”爱丽丝突然变得严肃起来。
我不明白地看着她的、红色眼睛,里面晶莹透明,如同世界上最美的红宝石般。
“为什么?”这恐怕是我问得最多的一句话了。
“惩罚,来自执行者的惩罚,并不是你想的那样简单。答应我,姐姐。答应我吧,让我们重新开始,新的生活!”爱丽丝要求道,一双冰冷的小手将我紧紧地握在其中。
心又一次开始了,无法忍受似的悸动,抽紧到拒绝所有的,麻木感。
“他并不知道,我一直都,记得以前的所有事。”爱丽丝紧张地盯着我看着。
“然后呢?”我低声问道。
“所以,我们必须让惩罚赶快结束。姐姐,你不知道那惩罚有多么的可怕。求你了,我的姐姐,就让我们重新开始吧?”悲哀的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