务的酒楼)
“......”刘算盘吃了一瘪,半天杵在那未说话。
云娘麻利的把锅前一盘干炒牛合做好。涮一涮锅,眼瞅着刘算盘还没有离开,心想这厮估计我不去黄县令那里,恐怕不会走的。
又说了一句,“你对他说,说我身子不舒服,不便见客。”说完,又在厨房里忙开了。
“云娘,我知道你心底不乐意。可是,可是......黄县令这回把你师傅也叫去了。看这架式,若是你不去,他是不会离开的。而且他们谈的......谈的好像正是你的婚事。”
“什么?”
云娘心里一惊。我的婚事,姐都是嫁人的人了,早就名花有主了,那个老色鬼怎么还惦记着呀。当初若不是他,自己也不会草草远嫁四川。这个坑姐的主儿,居然还有脸找上门来。
云娘心中一阵愤闷,怒火攻心。两块脸立刻蹿上了“火烧云”。
她解下围裙,便奔前厅走去。
在德云酒楼一处幽静的雅间里,肥头大耳、脑满肠肥的黄县令正邀请林德立坐在一处。脸上的肥膘聚在一起,笑得跟一朵花似的。
“来来来,林师傅。早闻林师傅曾是宫中御厨,厨艺了得。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呀!”说着,便倒上一杯茶。
“来,我以茶代酒,敬林师傅一杯!”
林德立一脸恐慌,“这怎使得,!县令大人如此大礼,小人愧不敢当呀!应当是小人敬大人才是!”
在明代,一鞠躬一投足,都要讲究礼法。若是乱了章程,轻则受人指责,重则要蹲大狱,人头不保。
这黄一发本是一朝县令,官居九品。虽是一个芝麻绿豆官,却也吃着皇粮。按理说,除了职位比他高者,其他人等见到他都要向他行礼。而今天在德云酒楼里他反过来倒向林德立敬茶,若是外人看见还说不定说林德立乱了章法,以下犯上呢。林德立自然诚惶诚恐。
“呵呵,林师傅,莫惊慌。本官也是看你平日里潜心厨艺,为人厚道。而且......还带出来一个好徒弟!”说这话时,黄一发脸上带着那么一丝淫荡的微笑,看着怎么都觉得贱。
“黄县令是说云娘?”
一提云娘,黄一发笑得更淫荡了。
“林师傅真是个聪慧之人,一点就透!令徒不但厨艺高深,而且长得也是花容月貌,胜似天仙呀!”
一提云娘,林德立便一脸媚笑,一幅口水都要流出来的样子。
“哪里,哪里,黄县令说笑呢。云娘天生命苦,无父无母,由我带到身边,习得一身厨艺。暂且混碗饭吃。长得嘛,也不过是平常相貌,庸脂俗粉而已。”
“云娘可比春香楼里的那些庸脂俗粉强多了!”
“呃?”
黄县令此话一出,便后悔了。正所谓言多必失,自己随口而出的一句话竟然引出自己的行踪,有损自己在百姓中的形象呀!
黄县令立刻捂住了嘴。
“本官的意思是说令徒有沉鱼落雁之姿色。”
林德立也是久在商场上混的人,这黄县令肚子里的那点儿汤汤水水,自己岂能不知。
“谢县令大人抬爱。小徒虽然长得略有些姿色,也不过是寻常女子。而且前一阵子刚刚嫁人,已成为人妇了。”
这番话的意思就是告诉好色的黄县令,我的徒弟已经嫁人了。你想惦记也惦记不上了,您呀,还是哪凉快哪呆着去吧。
可是这黄一发却也是个坚韧不拔的主儿。若是他看上的女人,定要发扬厚脸皮的精神,不择手段,坚持弄到手。
“下官正是为此事而来?”
“哦?”
林德立心说,咋的?人家嫁人了你还有话说,该不会想强抢人妇吧?
黄一发亮了亮嗓子,故意装作有几分同情的模样,“令徒远嫁蜀中的事情,我也略有耳闻!本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容推辞。可是,我听说那白公子得了失心疯,好端端的一个人已经痴了。这可如何了得,岂不是白白断送了云娘的锦绣人生嘛!”
林德立脑门上出冷汗。啥时候起,一方父母官还关心起一个妇道人家的锦绣人生来了。果然好色有理,强辞夺理!
“谢大人关心!小徒命该如此,既是她的命,就该从命。万不敢有其他非分之想呀!”
“唉,非也,非也!柳姑娘天姿国色,年纪青青,就此这般,岂不了断了她的一生。”黄县令眉飞色舞的说道。
“那,县令大人的意思?”林德立问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