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演自小习武,武功自然不会差劲,但命根子攥在柔然公主手里,哪敢轻举妄动?
因此,他心里恨得牙痒,嘴里却只能柔声哀求:“小祖宗,我当儿子你高兴,我就是儿子;当哥哥你愿意,我就当哥哥,如何?”
蠕蠕边听边笑,空着的左手却抡圆了给了令狐演一个耳光。
令狐演从来没挨过打,一时没反应过来,蠕蠕的第二个、第三个耳光已经招呼上来,左右开弓,要打第四个时,令狐演才反应过来,伸手握住蠕蠕的手腕拦住:“疯女人,你要干嘛?!”
蠕蠕仍自笑个不停,能动的右手开始对掌中令狐演身下那物事不安分的蹂躏,力道不小,有点疼,疼的同时又有刺激的快感,折磨得令狐演又是疼痛,又是屈辱,又是小腹越来越燥热,终于承受不住,趁着蠕蠕一个分神便翻身将蠕蠕压在身下,还没来得及动作,蠕蠕便毫无征兆地扯着脖子大声哭叫起来,原本躲在阴影中的侍女阿尼妥也快步上前大声哭叫:“世子爷,求世子爷住手!”
这一叫可不打紧,花厅大门砰的被丫鬟侍女们撞开,原本还安静得如同地狱的屋子里立时熙熙攘攘,大家伙大声小叫,胆大的跑过来拉令狐演,胆小的跪在一边哭叫求令狐演放过蠕蠕,更有的跑出去找陪蠕蠕进京尚未离开的亲哥哥霍诺王子和渤海王令狐欢。
令狐演的大脑空了一会儿,清醒时已然被人拉到一边,蠕蠕坐在地上嘤嘤的哭,衣衫不整,有丫鬟侍女正在为她整理安慰,自己胯下那物事露着一半遮着一半,萎靡得如同死掉的海参;门外蠕蠕的哥哥霍诺王子已经大步迈进门来,对着这场景像是惊了一惊,随即便二目圆睁超自己走来,连忙狼狈地提着衣服要站起来,便见父王令狐欢已经进门,惊叫着拦腰抱住霍诺王子,目光朝自己和蠕蠕扫来的瞬间,脸腾的便青了。
“父王!”令狐演明白自己着了蠕蠕那小妖精的道儿,扯着衣服跪地朝令狐欢膝行而去,“是这小妖精勾引儿子,是……”
他话没说完,已经被令狐欢放开的霍诺王子已经直扑过来,抡拳砸在了他绝美无匹的脸蛋上,还没来得及感受疼痛,后来的一拳又一拳又雨点般的砸来,他既要护住下身,又不能真的反抗,只能左躲右闪,边躲闪边跟渤海王解释,最后口中鲜血连连,说话都不方便了,霍诺王子的拳头才堪堪停下,还不忘补上一脚咒骂:“娘的!敢欺辱我妹妹!瞎了你的狗眼!”
令狐欢早已怒发冲冠,只是为了大局和脸面才不曾发作。他方才故意放开霍诺让他去打自己的儿子,既让霍诺出气,也是让自己出气,霍诺虽蛮也知道不能将人打死,对方大小是个世子,是以将令狐演痛打一顿后回头冲令狐欢拱手道:“王爷,柔然虽边陲小国,也不能承受屈辱,更合论蠕蠕已经嫁给王爷做了王妃,更不能由得他人侮辱!求王爷给蠕蠕王妃申冤!”
“蠕蠕是柔然公主,王子的亲妹妹,更是本王的妻子,本王自然不会令她受辱!”令狐欢拱手跟霍诺王子说了一句,便疾步上前温柔扶起蠕蠕,温柔款款,情义浓浓,看都不看自己儿子一眼。
等蠕蠕穿好了衣衫,止住了悲声,令狐欢才高声下令:“禁足二公子,听候发落!”
令狐演一呆:“父王,父王!莫中了他们的计啊!儿子真的是冤枉的!被他们陷害了!”他的叫声已经有些岔声,倒只是因为禁足,而是令狐欢方才说的是“二公子”,而不是“世子”!这是什么意思?虽然没明白说明要削自己的爵,这称呼忽然变了,已经是个危险的信号!
令狐欢却瞧都不瞧他一眼,只侍从应声而入,拖令狐演出门,这场闹剧这才告一段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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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令狐演猥亵后娘的事儿转眼便传得阖府皆知,田王妃最先得着了消息,立刻纡尊降贵在蠕蠕门前长跪不起,蠕蠕哭着命人去开门,也被守着她的渤海王拦住:“让她跪,给你出出气。”
蠕蠕哭得越发厉害:“我虽与她地位无差,但她毕竟长我二十岁,跪在我门前算怎么回事儿?我才不要!赶她走,赶她走!让她去别处跪去!”
“好好好,赶她走!”令狐欢违心应着,却不能叫别人去赶。他是一代贤王,为了儿子、嫩妻驱赶自己的老妻,真真好说不好听,传将出去实在有损自己的声名。遂稍一犹豫,便亲自走出房去,立在田王妃面前,命人将她扶起来,“你这是做什么?快快回去,不要丢人!”
田王妃说什么也不肯起来,反而直直的朝令狐欢叩头:“妾不敢为儿子说情,只求王爷细查之后再下定论!您是贤明之王,举国上下都看着您呢,切莫因一时之气损了王爷的贤名!”
一句话正好戳进了令狐欢心里。
除了是否被儿子戴了绿帽子,令狐欢更在意的是自己的贤名。先不说令狐演平日虽然好色,却并没这么大胆,就说刚迎娶嫩妻蠕蠕就废掉世子已经能够引发很多联想。但是,细查?若查出是蠕蠕嫁进王府没几日就勾搭自己的亲儿子,就是最好的收场?那和亲之事岂不是恰得其反?就算真的是蠕蠕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