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了这小妮子的心思：“好，好，你自己做主，想跟谁便跟谁。”瞧她笑容越盛，心里越欢喜，脸上却装得越懊恼。
谁让她小呢？哄她玩一玩就是了。
袁宝瞧不见他的心思，只当他真的被自己欺负了，玩心更盛，轻声叹气道：“只不知我是不是还有命自选郎君。”
“什么意思？”令狐澄知她兴许又在玩闹，却忍不住担心，连忙问道。
袁宝叹息着提起裙角和里头的裤角，指着脚踝处逃命时不小心扎破的两个相隔极近的红点道：“我在水潭里被一条蛇咬了一口，也不知是不是有毒。”
令狐澄低头瞧瞧：“没毒吧，据说有毒的会变成青色。”
袁宝不信：“袁家村有一种蛇，土名无脚犬，那种蛇咬了人人并没什么感觉，只是那毒会潜藏在身体里，七日之后才会发作，发作时如同楚白一样双目通红，整个人如同疯子一样没了意识，见谁咬谁，被咬中的人也会染上此毒，无法医治。”
“疯狗症？”令狐澄记得《左传》中有关于疯狗症的记录，说是鲁襄公十七年，鲁国出现过“瘈狗”，也就是老百姓所说的“疯狗”，凡被瘈狗咬中的人都会感染疯狗症，就是袁宝说的这种症状。为此，鲁襄公曾下令驱赶瘈狗，以防国人受害。
袁宝说那种蛇叫无脚犬？难不成就是没有脚的瘈狗？
他将信将疑，觉得袁宝又在闹他，却瞧袁宝神色忧伤，不似做伪，忙道：“天快亮了，我即刻命人去请太医为你诊治。”
“三公子，”袁宝拉他，“你方才让秋燕跟田王妃说我得了热症，我明明就没热，若请了太医，不是立刻就知道是在说谎？不如……”袁宝做出一脸委屈的表情，可怜巴巴的瞧着令狐澄，抬了抬那条“伤腿”。
“你……要怎样？”若令狐澄方才还在疑惑，此刻已经明白袁宝果真是在闹他，因瞧她这样子，竟是要自己抱着她的脚丫子，帮他吸毒疗伤来着。
我我我……堂堂渤海王府的三公子，怎能做这种……这种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