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揭痂,就是先用小刀撬松那些痂壳的边缘,然后直接用镊子,快准狠地把痂壳硬生生地从身上拔除。
如果我早知道揭痂是这么个揭法,我打死也不会乖乖地脱了个干净趴在这里任凭凤大人妖动刀子。可惜世上并没有后悔药吃,我到了这个时候,才知道凤大人妖昨天说的什么“有点疼”是有多么轻描淡写。
随着又一块痂壳被镊子大力钳除,我终于忍不住那种钻心的疼痛,大声哭喊起来。
“可冉,忍着点。”凤大人妖估摸着也累得够呛,他费力地用一只手按住我那如同奋力挣扎的身体,然后再一次用冰冷的镊子夹住背上另一处的伤口。
“我……我不要揭了……太……太疼了……嗷呜!啊……我靠……凤大人妖……你……你太恶毒了……”强袭而来的疼痛感让我神志不清,眼睛里一片血红,我死死地抓住身下的床底,咬紧牙关,不停地哭着喊着。
如果说当初被血蛇啃咬的时候,我是带着一片必死的决裂,现如今,我就有一种恶鬼缠身,拖着我下地狱的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