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是雷动必胜的局面,顷刻间被哈姆克台吉扭转了过来。雷动只感觉越来越虚弱,不过多时,便一下坐到了地上。长呼一口气,瞧着眼前这身受重伤的哈姆克台吉,自然是百般不服。但如今比武结束,自然是雷动输了。哪怕众人想说,是雷动的一招“双贯耳”废了哈姆克台吉在先,也不足以掩盖雷动一着不慎,中了“化功大法”的失误。
雷动站起身来,瞧那哈姆克台吉满脸通红,自然明白他这是忍着肩头上的剧痛所致。见他慢慢的弯下腰去,并不触碰到受伤的左肩,随后捡起玄铁禅杖,一步一步的往山腰上走去。
那山上的亦里丹儿瞧见了,几步奔了下来,将他左肩脱臼处接好。就在亦里丹儿给这蒙古勇士哈姆克台吉接骨之际,这蒙古勇士竟然一声不吭,声声的将剧痛忍了下来。所有人瞧见,心内一片动容,虽恨瓦剌人,可对这哈姆克台吉却萌生出了一丝敬畏。
二人搀扶着回到山腰,他手中的玄铁禅杖倒是并没有因此丢失。
雷动回到梁浩铮身旁,长叹一声。梁浩铮先开口问道:“雷大哥,你的伤不碍事吧?”雷动苦笑道:“俺不碍事。又不是头一次受着‘化功大法’。只不过这必胜的局面因为俺大意而失去了,心中颇有不甘。”铁磊则笑道:“你还是太轻敌了一些。若是咱们中原的比武,你那‘双贯耳’刚刚用完,也就结束了。可这毕竟是和吐鲁番人比武,他们除了玄铁禅杖,还有那邪门的内功。”
雷动摇了摇头,拍着小木的肩头说道:“小木,这重担就交给你了。”小木眉头一紧,心中猛然增添了几分紧张。他心中暗忖道:“这亦里丹儿和哈姆克台吉虽然一胜一负,但都受了伤。万一我输了,是不是还能阻止他们去山洞中取财宝?”他想到这里,心中平静了一阵儿,可转念一想,心道:“不好,不好。他们口口声声说什么中原人言而无信。若是真的这么做了,只怕吐鲁番人会更加得意。比武就比武,我还怕了他不成?”想到此刻,他心中的紧张感也渐渐散去。走到那翻译的身边,喝道:“报上名来。”
那翻译冷笑道:“我是吐鲁番牙兰帐下先锋官,脱误帖木儿。你又是何人?年纪轻轻,不是我的对手,不要葬送了性命。”他之前是与小木过过招的,自然也知道小木的功夫本不弱。可如今这话说出来,实属是给自己打气。在场众人自然也不了解战场上的规矩,即便是对手比自己强大许多,也不可再言语上失了下风,更要说一些让人恼怒的话来刺激对手。
而小木不懂,听罢这话,勃然大怒,喝道:“你爷爷是少林大师、中原三大高手之一苦嗔的唯一弟子。好个贼番,欺你爷爷年少,今日就教你领教领教我中原武学的威力,让你尝一尝少林神功‘易筋经’的厉害。。”话音刚落,小木心中暗忖:“万一一会儿我不慎输给了他,岂不是连累上了少林武功的威名?果真如此,那不是既丢了宝藏,又丢了人?不划算,不划算。”想罢,改口说道:“你爷爷我的‘易筋经’虽只练了不足一成,可对付起你来,也算是绰绰有余了!”说完,用上了轻身功夫,纵身往山下跑去。
小木三两步下得山来,脱误帖木儿随即跟下,轻功上竟然丝毫不落下风。二人一前一后,小木刚刚下了山头,只感觉背后一阵劲烈的寒风袭来,是那脱误帖木儿挥着玄铁禅杖杀将过来了!可小木脚下还未站稳,这一下不好闪避,只好转身拿肉掌相抵,一抵之下,虎口阵痛,情不自禁的退了几步,双手不住颤抖。可嘴上依然不饶人,喝骂道:“好个番贼,还要偷袭你爷爷!”
脱误帖木儿这一下实属偷袭无疑,只因之前梁浩铮战亦里丹儿和雷动战哈姆克台吉两战一胜一负,这最后一战,就显得极为重要了。其实脱误帖木儿的轻功本不如小木,而方才是小木未尽全力,则他竭力奔跑,才刚刚保持了平衡。这么奋力的本下山头,也就是为了这一下偷袭。
脱误帖木儿一招得手,挥舞起玄铁禅杖,招招猛攻。小木在这等攻势之下哪里有还手之力?只得东纵西跃,北闪南挪,四处躲避。这形式倒像极了梁浩铮起初与亦里丹儿打斗时的情形。可梁浩铮毕竟有“七纵神功”护体,那亦里丹儿伤不到他,如此打斗,也算的上是战术需要,而小木练得是少林绝技,内力高强,外力十足,如此一来,显得要狼狈许多。
可毕竟亦里丹儿比脱误帖木儿的臂力好出来许多,十几招过去,这脱误帖木儿便渐渐感觉手臂发酸,攻势也缓缓慢了下来,便攻为缠,死死的将小木缠在自己手中玄铁禅杖挥舞起的圆圈之中。
山坡上观战的梁浩铮瞧见了这等情形,对身边雷动说道:“三弟处处处于下风,如此下去,只怕他还没有出手,便已经被这明教脱误帖木儿的吐鲁番人‘缠’败了。雷大哥,你可有什么好方法帮他一下么?”他说这话的时候,已经不必顾忌一边的吐鲁番人了,毕竟亦里丹儿和哈姆克台吉二人都不懂汉语,那二人此刻自然也没闲着,虽然各自身上都带着伤,可依旧能从二人的表情上看出,他们对脱误帖木儿的表现十分满意。
雷动想了一阵儿,说道:“小木若是跟他拼比内力,是下下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