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选宝藏,而他这一选,也恰恰可以让郑家父女对他死心!也让郑旺明白,他和郑巧莲在亦里丹儿心中并不算什么,该舍弃的时候就会舍弃掉了,让他不要再觉得依附着亦里丹儿,今天就可以活命。
至于后半句的吓唬,游若也是在瞬间经过了深思熟虑的。如今虽然是弘治中兴,政治廉明,朝中又多有王恕、马文升、刘大夏等正人君子辅之皇帝。可大明内部依然忧患四起,北方马帮之乱刚刚平定,也刚刚恢复了陆地通商。而南方的漕帮直到如今也是一团烂泥,沙天帮,九通派,定江帮三大帮派纠缠不清。而且黄河堤坝未成,年年决堤,山东、河南境内的百姓大多流离失所,普通人家一年搬三次家都是极为平常的事情。朝廷的国库,除了抓紧修建黄河堤坝,培养西边哈密附近军队、北边瓦剌边境军队之外,已所剩无几,根本不足以安置这些难民。若是此时兴兵,无疑是给国库本就不算充盈的大明王朝雪上加霜。
所以说,哪怕是朱佑樘真的抓了亦里丹儿,为了不再近两年内兴起战火,也只好将他送回西域。最多就是苛责几句,不敢伤他!
亦里丹儿听了这番话后,长呼了一口气,转过身去,拉起郑巧莲的手走到一旁。那翻译也转身跟了过去。
梁浩铮等六人只见亦里丹儿抱着郑巧莲的双肩,口中一直说着一些他们不明白的话。而翻译则说道:“你等我,打回大明,接你回去!”他说这话的声音不大,梁浩铮等人自然是没有听见的,若是听见的话,知道亦里丹儿果真有侵入大明之心,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放他回吐鲁番的。
这话说完,亦里丹儿在郑巧莲的额头一吻,转身回到近前,拿起玄铁禅杖,高声说了一番话。
而那翻译也跟了过了,解释道:“我们要宝藏!可是你们扪心自问,即便是赢了我们三人,就能将我们三人捉走么?”
一旁的郑旺听到这句:“我们要宝藏。”“噗通”一声坐在了地上,目光呆滞,心中暗暗对自己说着:“完了,完了。看来这条性命今日就丢在这里了!可恶的佛经,可恨的佛经!”
雷动上前道:“不错,你们的杖法以‘缠’为主,俺们就算侥幸胜了你们,也无法将你们擒拿!”游若恰好趁机接话道:“好,既然如此,那咱们的赌注便是这宝藏了!我们赢了,我们就将宝藏带走,郑旺和郑巧莲是大明钦犯,必须随我们回京受审!至于你们,我们既然拿不住你们,就任你们去吧。不过你们在没回到西域之前,被我们大明某个关隘的官兵擒拿住了,可不许说我们言而无信!”
亦里丹儿此刻猛然间想到了一件事情,吩咐给了翻译,那翻译上前说道:“我们方才送药示好,也是有一件事情恳求你们。你们刚才听过了这郑旺父女二人的叙述,也知道他们并不是十恶不赦的歹徒。希望你们能在皇上面前替他们美言几句,为他们开脱了罪责。保他们一条性命!”
梁浩铮一怔,转头看向雷动,雷动又瞧了瞧铁磊,只见那铁磊微微点头,雷动便说道:“好吧,不过俺有言在先,这罪责开脱不了。他们二人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亦里丹儿听了,脸上露出一副心疼的表情,瞧了瞧身边的郑巧莲,叹了口气,点了点头。那翻译则上前说道:“既然这打赌的主意是我们出的。这规则就你们来定吧。”
梁浩铮对游若说道:“游若妹妹,他们既然这么说,你就给咱们定一条公平一些的规则吧。也好让这些吐鲁番人知道,我们中华武学,不输给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