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你带我去就是,我装作不认识你们,私下里给你们出出主意也好呀!”
梁浩铮笑道:“罢了,带你去就是,有你这么一位小诸葛在,这件事情解决的可能会更顺利。奇怪,你远在江南,是如何知道五台山上的事情?”游若笑道:“我在江南不假,可我在江南的衙门呀,那县令老爷不在的时候,我经常翻他的那些‘上传下令’的本子,所以都知道。”
梁浩铮摇头苦笑,并不作答。游若道:“你答应带我去山西,我心里已舒服多了。不过我们要悄悄的走,我可不想让他再找到我。”梁浩铮则道:“这样不好,你不如与牟大人聊一次,让牟大人劝劝牟贤弟,让他留在江南帮助司马大哥。如此一来,他既不会去山西找你,你也不会因为这件事情失了礼数。你吭都不吭一声的走了,让他们牟家的面子也很难堪的。”游若起身道:“那好吧,我现在就回县衙,与牟大人说了。我只说出去散散心,可不说随你去山西,你可不要说漏嘴了。”梁浩铮笑道:“走吧,我且送你回去。”
且说梁浩铮送游若回了县衙官舍,又折返到了西湖边上的宅子。
一进大宅,只听得“当当”的打铁声音。梁浩铮心道:“一定是陶前辈在铸造玄铁宝剑。”脚下加紧了步子,往前而去。
穿过正厅来到后院,便瞧见小木、司马翔、青印三人正站在陶寻礼铸剑台十丈开外的地方,只是瞧着,谁也不敢说话。
梁浩铮凑到近前,只瞧陶寻礼将一些普通材料打造之后,烧成铁水,放入一个雕刻好的模具之中,往身边的冷水中一甩,接着拿起一把钳子将淬火完毕的“剑刃”取出。
梁浩铮瞧那剑刃,歪歪扭扭,并不好看,可也确实是一把剑的模样。
陶寻礼瞧梁浩铮回来了,放下手中工具,上前说道:“我大概已知道了其中的法门,只不过此处的水是死水,我明日要用活水再试一试。如此一来,既有了剑型,剑尖,同时又没有伤到玄铁本身。实乃上上之策!”梁浩铮笑道:“陶前辈苦思了一天,还是早些歇息吧。明日若是能成功用此法做出一柄趁手的兵刃,我就带着回山西去了。可若是做不出来,我也是该出发的时候了。”
司马翔道:“这么着急?”梁浩铮笑道:“雷帮主和铁大人天天睡不踏实,你叫我又能怎么睡的踏实?等赶走了番僧,我就回来,帮你们一同对付孙灼。”
众人聊了一阵,便各自回房休息了。
次日清晨,天还没有大亮,梁浩铮便被陶寻礼带着一路来到钱塘江边。而青印早已经准备了一架马车,马车上摆着一座小的铸剑炉。
三人忙活一阵后,将铸剑炉搭在了江边,这附近住户较少,行人更是罕见,而且天还没亮,更不会惊扰到他人,也不会被旁人打扰。
只见陶寻礼在炉中生火,先是取出了先前提炼好的普通铁块,炼成铁水,再投入模具,用水冲刷,借着手腕的力道与钱塘江的激流,果然形成了一把细剑的模样!
陶寻礼兴奋不已,笑道:“看来我所料不错,这活水冲刷的效果,要比死水好许多!”梁浩铮问道:“那接下来是不是该用这玄铁了?”陶寻礼道:“正是,你与青印各分东西,守在二十丈开外,二个时辰内千万不要让人靠近此处。”
梁浩铮听了,心知陶寻礼是怕被他人打扰,便与青印一东一西守在了两侧。
陶寻礼取出玄铁,心中又是激动,又是紧张,他铸剑一生都没有用过这样的稀世材料,如今来用,一来是自己的杰作马上问世,二来,是担心稍一分神,这稀世珍宝便毁在自己的手上,给梁浩铮一行人的五台山之战带来麻烦。
可他心中肯定,自己这种方法一定可以成功!他怀着这样的信念,将这毫无杂质的沉重玄铁投到了铸剑炉中开始融化!
此刻,离三人到来已过了三个时辰,离梁浩铮与青印分开东西守卫那时也过了一个时辰。
渐渐的,深黑色的铁水自铸剑炉中流出,陶寻礼将铁水盛在早先准备好的模具之中,咬牙忍受着常人根本无法忍受的高温。
他趁着高温,一咬牙关,走到江边,按着准备多时的方法,将这模具往身边浅水处猛然一甩!
铁水瞬间降温,冒起一阵白眼,“呲、吱”声音不绝于耳!
河水渐渐的变清澈了,陶寻礼站在岸边,迟迟不想往下看,此刻他只有先安慰自己:“不碍事的,不碍事的!这种法子,哪怕失败了,也只等于淬了一次火,并没有伤害到玄铁本身,真的失败了,我也可以再将玄铁融了重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