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此刻公子哥用轻功闪出了一丈,一跺脚,对下人喝道:“还不快追!”可他转念又一想,对下人说道:“你在此等着,我去追他。”说罢,便往小屋里冲了过去。
青印哪还有力气拦他,四掌相对只两个回合,那公子哥便推开了青印,往屋中跑去。
也恰恰是在和关键的两个回合,屋内的陶寻礼听见动静,早已经拉着梁浩铮藏在了一个柜子内侧。二人眼角只瞧人影一晃,那公子哥用上了绝妙的轻功飞了出去。
公子哥一走,梁浩铮着急道:“只怕陶知有危险,我快去看看。”他刚要走,又被陶寻礼一把拉住,陶寻礼说道:“不可。大概是陶知想要将他们引开,让你好从正门出去。”
梁浩铮心中一暖,叹道:“难为陶知小小年纪,竟以身犯险,保我安全。这叫我情何以堪!只不过这两个人是引子罢了,孙灼在江南这么有势力,他来找我,岂会只让两个人来?门外必然有许多人埋伏着,我从前门离开,一样会被他们的人围起来。我还是去看看陶知好了。”
陶寻礼道:“那也不行,他们找的是你。万一陶知真被抓住了,只要你还安全,他们势必要挟。这才是保护陶知最好的方法。”梁浩铮叹了一口气,道:“哎……不曾想还是为你们添了许多麻烦。”
还不待陶寻礼答话,二人身边已走过了那公子哥的下人。
梁浩铮大吃一惊,一把上前抓住那下人胸前衣襟,却不料手中一软,被那人一招“金蝉脱壳”脱了外衣,闪开一丈。
梁浩铮被他这一招震惊一下,没想到一个穿着不起眼的下人,闪避功夫竟然有模有样。而梁浩铮这一抓,也让那下人心中一片震惊,没想到一个穿着毫不起眼的人,手中功夫竟如此迅猛。
这下人瞧见梁浩铮身边还有一个花甲老人,眉头一皱,忙退出了房间,又自怀中取出了一张画像左看右看。一边看着,一边摇了摇头。自然是他觉得眼前这人不是梁浩铮,而他又怎么知道,梁浩铮为了躲避孙灼的追杀,是乔装来到苏州的。
他手中画像刚刚收起来,只听不远处有人喝道:“孙灼怎么不多派些人来?”
那下人一怔,道:“孙灼?”说完,看清眼前这人的模样,原来是方才与自己交手的那人,也正是梁浩铮。
梁浩铮瞧他没有看出自己,心中暗忖道:“这人还装傻不成?单凭他刚才那一下,想要在沙天帮混一个码头头目,已经够资格了。”
当年梁浩铮在沙天帮南阳城外的擂台上,曾与一个少年交手,那少年用的是太极拳的套路,可惜年纪尚小,太极拳不算纯属,被梁浩铮用凌空剑法击败了。那人名叫陈废,后来梁浩铮当了帮主,也安排他成为淮安沭河码头的一名小头目。而眼前这人,与陈废的功夫不相上下。
梁浩铮此刻心道:“不如我先将他捉了,再逼他说出孙灼的下落,直接去抓了孙灼来换陶知。只不过这要以自己的性命做赌,倘若归海诅在孙灼身边,只怕我这一去,就是有去无回了。”
想到这里,梁浩铮双眼凶光一闪,用了“七纵神功”瞬时间闪到了那下人的身边,三指连弹,封了他身上三处大穴。
那人没有料到梁浩铮突然出手,还没来得及闪避,便已被梁浩铮制服了。
梁浩铮凝眉说道:“孙灼在哪?”那下人听了这话,只是看他一眼,却不作答。
梁浩铮用上内力,两指在他脊背左边用力一催,只听得“啊”的一声惨呼。这人倒在地上,额头冒出豆大的汗水,嘴上却仍不求饶。
梁浩铮蹲下身子,问道:“你是沙天帮哪个长老旗下的人?我且问你,孙灼是与你们一道来的苏州,还是他人在淮安。归海诅在他身边不在?”继而他转念一想:“若是归海诅在,今日我恐怕又要与那个魔头斗上一斗了。既然归海诅没来,要么孙灼不在苏州,要么他不在孙灼身边。”想到这里,心中平稳了许多,又问道:“你若是老老实实的回答,我就替你解穴,若是不,你就疼死吧!答应的话,便眨三下眼睛。”
那下人双眼连眨三下,梁浩铮双指替他解了穴道。那人说道:“我不是沙天帮里的人,我是南阳定江帮的人!”
梁浩铮大吃一惊,道:“南阳定江帮?”话音刚落,屋中走出一高一矮,一大一小两人,前面走的是方才那公子哥,而后面那人则是替梁浩铮引开他的陶知。
而那公子哥正是南阳定江帮帮主司马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