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将衣服扯了过来,一脸猥亵,笑道:“两位姑姑,帮主既然让你们来助我,今夜便陪我一陪吧。”
孟苏泽见那两名女子并不拒绝,自己便将瓦片恢复原样,纵身跃下了房顶,心说:“看来七日之后,我来这醉月楼中赴会,也是一场鸿门宴了!毒掌……毒掌……会是谁呢?”
孟苏泽想着,来到下人房一侧,换下自己原先的衣服,找了瓢清水洗去了脸上的面粉。而后施展轻功,离开了醉月楼。他独自有了一阵儿,心中有些惊恐,有些好奇,又有些懊恼。惊恐的是对方什么手段都能用的出来,而那谢荣昌显然不是个好对付的善茬,既是他的后台派来的人,他表面虽是恭敬,但实际上并不放在心上。而好奇的是那“毒掌”二字,除了归海诅一支,他一时半刻倒是也想不起来谁还懂这类阴毒的功夫。而懊恼的则是明知这两人心有间隙,他却没有想到谢荣昌也会都窦涛下毒手,错过了救他的时机。如今谢荣昌一个人在保定受人摆布,孟苏泽找不到一个能与他平衡之人,若是如此下去,只怕洪家的马帮将会沦落在谢荣昌手上。而今唯一能改变局势的,大概只有自己了。
想着想着,孟苏泽已来到了洪府门外。此时将到深夜,门口也没了门卫。孟苏泽轻声走上前去,叩响大门。不一阵儿,有个小厮前来打开大门,瞧见来人是孟苏泽,心中大喜,慌忙进去禀报。
孟苏泽往院中走了两步,洪莺莺便迎了过来。她见了孟苏泽,一双秀目登时间一半秋水,一半泪水。
孟苏泽在不远处瞧着,微微一笑,说道:“怎……怎么了?我不在这几日,受人欺负了?一见我就哭,那我走了便是。”说罢便要转身。
洪莺莺急忙上前,一把将孟苏泽拦腰抱住。孟苏泽心中“咯噔”一下,微微拿开洪莺莺双臂,转过身来微笑问道:“怎么这么晚还不休息?”
洪莺莺泣道:“我怕……我怕你有危险,我天天等你到三更,却始终不见你回来。”
孟苏泽笑道:“我这不是平安回来了?”说着,自怀中取出三匕首协议,交到洪莺莺手中,续道:“也平安将这东西带回来了!”
洪莺莺看着三匕首协议,眼泪却越流越多,抬头说道:“苏泽哥哥,你带我走吧!我不要在保定了,我也不要再马帮了。我不想当什么帮主,更不想亲眼看着大姐和二哥为争夺这帮主的位置翻脸。”
孟苏泽轻声问道:“怎么了?这几日出了什么事情么?”
洪莺莺泣道:“你走之后,大姐和二哥表面上倒是有一阵子极为和谐。我们三人在一起吃饭,还能聊上几乎。我欢喜这种日子,虽然我知道,他们暗中派出了好多人去寻找三匕首协议。可就算是这种日子,也没让我过上几天。那时他们手下的窦涛和谢荣昌纷纷叛变,带走了一批丐帮和马帮中的人,大姐和二哥却因此闹翻了脸。他们的势力一下小了许多,城中的几处宅子和一些产业纷纷被谢荣昌和窦涛霸占了。大姐、二哥互相责怪,说用人不善,可他们没有办法,也不能力挽狂澜。从那以后,他们再也不来往了。”
孟苏泽叹道:“如今形势虽说危机,可也算得上是一件好事。”说着,将洪莺莺脸上泪水擦掉。
洪莺莺问道:“此话怎讲?”
孟苏泽道:“若是他们内斗,早晚会两败俱伤。而如今又了谢荣昌和窦涛的叛变,恰好可使得他们联合起来,一同对抗外敌。只不过他们如今互相责怪,中间却没有人调和,莺莺,你应当时不时的劝一劝他们才是。”
洪莺莺道:“可是……可是我们真赢了又能怎样?即便是谢荣昌和窦涛都被赶出了保定,大姐和二哥仍会继续争夺帮主。”
孟苏泽道:“毕竟血浓于水,只盼在此过程中他们二人想的开如此道理才是。我这一行,也未荒废时日,待我慢慢讲给你听。”
二人来到偏厅,分别坐下,孟苏泽将自己如何碰上小木、青印,如何知道铸剑名师陶寻礼被双峰寨主王百困在野三坡,如何结识熊成生,如何救出陶寻礼一事详详细细的说了。而后告诉洪莺莺,那双峰寨中一批山贼要弃恶从善,回家种田,小木则带着他们去南京寻找沈扬文了。说起此事来,孟苏泽满脸骄傲,洪莺莺听了,也十分高兴。
只不过,孟苏泽并未将自己与小木的关系,和自己的真实身份告诉她。他倒不是因为因不过洪莺莺,而是万一她知道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只怕会连累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