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一怔,说道:“我若告诉你,你肯放我一条生路么?”孟苏泽着急道:“快说快说,我本就无意杀你。”
老三听了这话,心中奇怪,暗忖道:“我如此对他,他竟不杀我?大概是敷衍我罢了。”
孟苏泽瞧他不说话,着急道:“你再不说,我就改变主意了。大丈夫一言几处驷马难追,我今日说了不杀你,铁定不杀你。我还有许多事情问你呢!你们与我并不相识,害我也不过是受了别人的意思,若是你们有何需求,大概我还能帮助你们完成。”
老三想了一想,心道:“他既是武夷山孟云的徒弟,江湖上的朋友自当是不计其数的。单不说那孟云早已不问江湖事,可他的大徒弟水笑风仍旧是当今屈指可数的大侠。若是老二真的有心要当那马帮帮主,这小子也许就是我们的背景了。”
想到这里,老三哪里还能不说,急忙说道:“我们……我们本料定你死了。所以将你拖到这里时,将你的软剑扔在了村口一个老树顶上。不过那老树参天,你若想拿下软剑,没有极好的轻功是上不去的!”
孟苏泽瞧了瞧地上趴着的老三,问道:“你还能不能走动?”
老三哼了一声,说道:“你将我害成这番模样,还让我如何走动?”
孟苏泽道:“我且问你,你习武有几个年头了?”
老三道:“大概有七、八个年头了。不过在丐帮我没立过什么功劳,帮主自然不会重视我,所学的也是些入门功夫。”
孟苏泽道:“学武七、八年,倒也吃了许多的苦楚。我指法用的重了,无意将你致残。你在此等我,待我回来时,尝试用内力催动你的经脉,看能否助你复原。”
老三一听这话,登时大喜,心道:“看不出,这小子倒是个宅心仁厚之人。”还不等他回话,孟苏泽早已一溜烟不见了,朝着村口方向而去。
孟苏泽跑了一阵儿,来到村口,看着老三所说那参天大树顶端有闪闪放光之物,心道:“软剑在此,看来他并未骗我,我却将他骗了。我用了十成功力,以重指法将他的奇经八脉震断,虽是无意,却害得他武艺全失。我既用出了十成功力,凭我自己,是断难助他恢复了!”想到此刻,孟苏泽不禁微微摇头,他本没有害人之心,全是自我防范而已,却将那举剑之人致残,实非所愿。而今之计,唯有快取了软剑,问清楚这三人为何要找自己的麻烦,不但招式狠毒,而且还用了马钱子毒烟,险些害得自己命丧黄泉。而后需要尽快找到青印,取得三匕首协议进城寻找洪莺莺。不论这三个人是洪方震的人,还是洪方蓉的人,都不难看出他们处心积虑已久,只怕洪莺莺独自在保定城中,会有危险。
孟苏泽纵身跃起,飞上树梢,寻着软剑,刚下跃下时,只听得远处传来“叮叮当当”兵刃交加之声。
孟苏泽大惊,暗忖道:“难不成他们的老大和老二已寻到了青印?”他虽有猜测,可身在树林,视线被几棵参天大树所挡,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何事。
孟苏泽心道:“若真是如此,也不用我费心寻找青印了。还是快快上前看看吧。”
孟苏泽自树梢跃下,气聚丹田,用上“逍遥游”的身法功夫,循声飞奔过去。直到了近前,孟苏泽才瞧得清楚,果然是青印和他们的老大、老二厮打在了一起。
且说青印虽呆头呆脑,不懂变通。但依仗昆仑派道家内功及一双铁掌,抵抗这二人根本不成问题。可难就难在他体型肥硕,此处树木丛生,他打斗起来时却施展不开身手,处处被二人的银光枪与金背刀压制着。
孟苏泽在不远处瞧得清楚,见青印无从施展,便将软剑系在了腰中,用上“七纵神功”上前助战!
老大、老二两人只感觉眼前一晃,同时被孟苏泽用指法点中了“肩井穴”。孟苏泽先前有了老三的教训,此次出手,不论内力还是力道,都留了许多。可这二人仍抵抗不住,一左一右纷纷倒在地上,半身全麻,早已动弹不得。
青印瞧见孟苏泽,大喜道:“你终于来啦!我等你许多天了。咦,小木呢?”
孟苏泽说道:“他安然无恙,不过有些事情要办,暂时和我分开了。这件事情我稍后再对你说。那三匕首协议还在身上么?”
青印自怀中取出匕首,递给孟苏泽,说道:“还好你来得及时,再晚一些,只怕这两人就将东西夺去啦!”
老大、老二此刻才看到来人是孟苏泽,同时大惊。老二问道:“你……你怎么没事?”
孟苏泽笑道:“我自然没事,我体内的‘太一神功’自行疗伤,可经脉受阻,一时冲将不开。倒是你点了我几处大穴,才使得我血脉被冲。”
老大喝问道:“我们兄弟呢?”
孟苏泽一听,倒也不知该如何回他,只好转头对青印说道:“青印大师,你膂力好,便帮我将这两人抬到不远处的庙里吧。随即我告知你小木的去处,你也快快去寻他,好随他一同办完事情,去泰山脚下取拿玄铁,拿回师门复命。”
这话从孟苏泽口中说了出来,青印大感疑惑,他本是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