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得势,自从干政以来,为梁芳那阉狗做了许许多多的恶事。那日他将秦大哥捉了,我们也并不知道秦大哥当时进顺义武馆调查到了什么。无奈之际,在夜半时分,我和哥哥姐姐,还有二哥四人,再一次潜入顺义武馆,想要调查为何白氏一门会惨遭杀害。”
孟苏泽问道:“看来你们那夜应当是查到了一些什么。”
小木笑道:“那是必然,也正是那夜的事情,将我们京城一行的全部计划都给打乱了,也使得我们成为太子一党,一来扶明君继位,二来,也要为白泽升馆主一家报仇雪恨。那夜我们进了顺义武馆,在书房处调查时,门外突然过来一个女子!”
孟苏泽凝眉思索道:“深夜在白家出现,还是位女子。想必不是梁芳一伙,会不会是白家的遗孤?对了,那通政司是干嘛的?”
小木道:“我本也不知道那通政司是干嘛的,也是后来听二哥说起。他说这通政司掌出纳帝命,通达下情,勘合关防公文,奏报四方臣民实封建言、陈情申诉及军情、灾异等事。
“其中有正三品通政使一人,负责掌受理内外章疏、敷奏封驳之事。
“还有正四品左右通政各一人,受理内外章疏和臣民密封中诉之件。
“至于那女子,大哥说的一点不错,那女子姓白,名叫玉音。正是白泽升馆主的独女。她给我们说了一些事情,并且给了我们一颗蜡丸。从这时,我们才知道,原来那白泽升馆主是太子的心腹之人。他这次广邀江湖人士来京,原本是为了给太子选出一班干吏,依靠这些人来打击梁芳。
“谁知道,梁芳那厮权势熏天,早已染指江湖。这些人中有人将白泽升馆主的意思透露给了梁芳,梁芳便派人将白家一门全部杀害了!”
孟苏泽道:“可……可那白馆主武功不弱,难道就没有抵抗么?”
小木道:“哪里能没有抵抗。我们本以为那些人是锦衣卫,谁料想并不是。而是李孜省和那妖僧继晓手下的一班妖僧恶道。而为首的两人,也是江湖上出了名的黑道中人,一个名叫宋河,一个名叫吴岩。我与那宋河交过手,三招之内,我便败了。”
孟苏泽道:“我在武夷山上,也听说过这两人的名头。”
小木续道:“那夜我们逃离顺义武馆之后,却碰到了李孜省和万通带了一众锦衣卫前来抓捕!大哥,你可还记得,我们刚刚到扬州的时候,在那迎宾楼里,我们是如何脱险的?”
孟苏泽想了一阵儿,笑道:“自然记得,你用银针刺瞎了青鹤的眼睛,还诈他说银针有毒。那青鹤无奈,只能将我和二弟放了。”
小木道:“在北京那夜,我依旧用的这个法子。李孜省和万通将我们团团围住,我们五人里面,只有二哥和二嫂跑了。那时,我用银针刺入了万通的脖子处。万通那厮果真是个酒囊饭袋,真上了我的当,我借此机会,让他放了我的哥哥姐姐。并且在我姐姐临走时,我要来了一颗慢性的毒药,将这毒药当成解药,掰了一半给万通服下。”
孟苏泽大笑道:“堂堂锦衣卫总指挥使,竟无半点谋略。咦,你说‘二嫂’?可是那白家的遗孤?”
小木道:“对啦!二哥也正是和她在这一路上有了感情。我们几人自此分散,二哥揪心于如何营救秦大哥,却误入了李孜省那厮的圈套之中。”
孟苏泽问道:“什么圈套?”
小木说道:“那时,二哥藏在一个粮车内进了城,竟躲过了盘查。而且这粮车是给知府运粮的,直接将二哥拉到了官宅之中。二哥当时对那车主说,他是一个赶路的学生,体力不支,在粮车上休息一番,并无心打扰。那农夫信了,并叫二哥帮他卸粮。二哥便找机会,在知府的官宅中调查,听到了李孜省想要在城南十里坡处处决秦大哥一事。
“那时二嫂在城中找到了我,我出城与二哥相见,还认识了京城三**卫军之一——神机营的将军沐洪与当时南京兵部尚书马文升负图公。
“马大人给我们要来了几把火铳,助我们夜间行动。谁料这件事情从头到尾就是李孜省设下的圈套,我们刚刚去了十里坡草料场,就被埋伏在那里的妖僧恶道包围了起来,那些人也不顾捕快的死活,放火烧了草料场。
“危难之际,也幸好是沐将军及时带人赶来,将我们救了。我们此刻也认识了一个好汉,名叫赵格,乃是京城的捕头。其实他早已将秦大哥安排在了一个安全的地方。”
孟苏泽长舒一口气,说道:“虽是惊心,但好歹有惊无恐,你们还都安然无恙的。”
小木道:“倒也不是伤都没受。那夜我在草料场中寡不敌众,晕倒在地,二哥为了救我,回到浓烟中寻我,却吸入了过量浓烟,昏迷不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