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孟苏泽右脚猛然跺地,借此力道腾空身体,奔向前方几名打手。
那些打手没有了阵型,就像是普通人一般,没有了任何杀伤力。在孟苏泽眼中,他们俨然成了一个个站立待打的木桩。
瞬时之间,孟苏泽两手两脚、两肘两膝同时击打了八名打手。
那些打手吃痛,摔倒在地,惨呼声不绝于耳!
洪方震瞧见此情此景,心中也是暗暗惊慌。他着实没想到,只有不过一炷香的时间,三十多名打手就被眼前的廉水博和孟苏泽收拾了!
洪方震佯装大怒,掩盖紧张,说道:“废物!真是废物!我养了你们有什么用。”
廉水博道:“洪二公子也不必动怒,我们丐帮实力不济,自然是无法与你们马帮比肩的。但是这位孟少侠少年英雄,有一身的神功护体,他才是真正的胜者。”
言外之意,也就是说不论是丐帮还是马帮,如今在保定府中的人,都没有能打过孟苏泽的。
洪方震一阵尴尬,埋头不语。
而他身边的符戎堂瞧见了孟苏泽的功夫,心中暗道:“这少年的功夫,不像是有极高的底子!他方才身影闪烁,若是我所料不错,他应该是‘发不老’的弟子。可是那指头上的点穴重手法,又像极了‘假神仙’孟云的绝技!那‘八步赶蝉’也是丐帮中精妙的身法功夫!这少年究竟是谁?为何懂得这么多的武功?”
符戎堂想到这里,细心望去,只见孟苏泽方才遭遇偷袭,背后的衣襟有些破裂,露出了一丝寒光。这一丝寒光对符戎堂来说,宛如晴天头顶的一道焦雷,他心中震惊,暗忖道:“这……这少年腰中有一柄软剑!分明是‘假神仙’的随身佩剑!啊……内功,内功……”
符戎堂细细一想,孟苏泽方才所有的隔山打牛的功夫,透露出极为高强的内功。符戎堂心道:“这少年的内功纯而不精,显然是之前并没有什么武学底子,是受了高人的调教,短时间内成了这样!依他的招式来看,这少年背后的高人应当是‘假神仙’孟云才对啊!可他的‘七纵神功’是从哪学的?”
他这个念头刚刚生起,自己又立刻推翻了,心道:“不对!不对!‘发不老’的成名招数也是剑法,这少年未曾亮出剑法,我一时也不能肯定。罢了,罢了,我这老脸也不要了,吃一败仗,弄清楚这少年的身份再说!哎呀,今天可当真热闹,先是小木,乃苦嗔大师的徒弟,又是这姓孟的少年,不知是孟前辈的徒弟还是发不老的徒弟。”
符戎堂上前一步,抱拳道:“这位小兄弟神功了得!符某人佩服!”
这孟苏泽功夫了得,可也不是个太过张狂之人。他从一进门,到方才洪方震言语相讥,又到洪方震下令,他以一人之力打倒二十余名打手。这三个阶段,孟苏泽都没有发怒,不过是洪方震冤枉洪莺莺时,他才微有怒色。
如此看来,这孟苏泽倒是很会提他人着想,自己的荣辱得失,自己并不是过于计较。
孟苏泽道:“符大侠过江了。你们昆仑派的擒龙纵鹤手,一样是闻名天下。”
符戎堂笑道:“那不知我们的武学,孰高孰低呢?”
孟苏泽道:“此言差矣,武学之道,哪里有高低之分。这得看谁来使用,若像是高手用起六合拳和四平拳这等基础平凡的招数,一样可以攻敌制胜的。”
符戎堂道:“没想到孟兄弟年纪轻轻,都武学之道,已经颇有见解,那你倒是给符某人说一说,为何武学之道没有高低,后人还总是在创造招式?为何武学之道没有高低,江湖中还有这么多的成名绝技呢?”
“武学之道没有高低。”这在江湖中算不得什么高深的见解!因为许多人都知道,像是苦嗔、孟云那样的的高手,就算用最为普通的武学,依旧是天下无敌。
所以,符戎堂问出了这番话,他一来自己心中对这个问题不甚明了,二来,也想试探试探眼前这位姓孟的少年究竟有什么能耐和见解。
孟苏泽笑道:“天下武学自出一脉,都有源头,就想黄河、长江一样,他们既然知道最终的结果是流入大海,为何还要分化出不同支流呢?”
不待符戎堂答话,他身边的洪方震冷笑道:“哼哼,一派胡言,水流水域不过是自然所成,他们又没有思想,自己如何把握自己的命运?”
洪方震是个武学上的庸才,他听不懂这番话,符戎堂也没有笑他。而符戎堂自己,却在这番话中听出了一些道理,情不自禁的道:“孟少侠,请说下去!”
孟苏泽道:“凡事都有源头,也有规矩。曾几何时,不知道有多少江湖前辈,世外高人,穷尽平生所学,难悟一套属于自己的神功!这些人当中,晚辈认为,且分两类。”
“哪两类?”
孟苏泽道:“第一类,天资聪慧。这些人学什么都快,学什么都好,慢慢的,他们自己的头脑中,会有一套属于自己的体系,再过些时日,这些体系渐渐成熟之后,他们便决定放弃原有武学,另辟蹊径,创造一个与众不同的武学。但是在另辟蹊径的过程中,他们忽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