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的人,那北京岂不是又要兴起战火了?”
沈扬文道:“不行,得试探试探这厮。”
“如何试探?”
沈扬文道:“不等仪仗队了,我们摆正了身份,今日便去梁芳府上会他一会!”
说罢,三人各自回房换了装束。一同来到了梁芳在南京的府邸。
沈扬文暂没上任,并不是正式官员,而小木只是一个江湖人士,梁芳府上的人也不认得他。此刻小木上前道:“你们给梁芳说一声,就说长乐公主和南京吏部侍郎沈大人来了,叫他出来迎接!”
其实梁芳早已吩咐过了看门的家丁,说万一公主和沈扬文到来,万不可怠慢。其实梁芳心中想的,是这几个少年一朝得势,还不风风光光的跟着仪仗队慢慢来到南京。他自己也能做好十足的伪装工作。哪里想到,他们早在十天之前就已经来了。
那看门人一看公主身后只有沈扬文和小木两人,心中有些疑问,但不敢确定,只得进门房门叫了管家出来。
那管家姓李,早在北京时就是梁芳的人,跟着梁芳做了许多的恶事。梁芳被贬,他也跟来了南京。而他是见过白玉音的。此刻瞧见白玉音来到,心中惶恐不安,想不到她竟来的如此快。
李管家上前跪拜行礼道:“草民参见公主,参见沈大人。”
说罢,将三人迎进了大堂。
沈扬文开口问道:“怎么不见梁公公?”
管家道:“哎呀,这真是不巧了。梁公公听说公主的仪仗队马上就要进城了,所以今儿一早就出城接您去啦。谁料到公主和沈大人竟早了一步来到南京。草民招待不周,还望见谅。”
沈扬文笑道:“实不相瞒,我们早在十天前,就到了南京。而且我这位兄弟,还来过贵府好多次了!”
这本是一句试探,没料到那管家也经不住吓,听罢之后,脸色铁青,一时间不知说什么的好。他怔怔看着小木,猛然间恍然大悟道:“哎呀,你……你就是客栈里送菜的小厮!”
小木一瞧这管家脸色,忍俊不禁,笑道:“怎么啦?是我,我一个时辰前还给你们送来了饭菜。没想到吧,咱们这么快就又见面啦。”
那管家担心小木听去了什么不该听的东西,心中早已是忐忑不安,暗忖着:“这几个小鬼果然不好对付,难怪梁总管从北京贬来了南京。哎呀呀,我是应在儿皇帝面前立一功,举报一下他呢,还是应将这三个人当做假冒的公主和吏部侍郎关押起来呢?”
小木瞧见这管家脸色,刚要开口,却被沈扬文一把拉住。
沈扬文伏在他的耳边,低声道:“三弟,别急。我觉得他有什么话想说。”
那管家目光闪烁,最终一拍大腿,说道:“公主、沈大人,后堂有上等的龙井。您要不要来尝尝?”
三人随着管家到了后堂,这管家将所有这里的下人支开后,“扑通”一下跪在了白玉音面前。颤颤巍巍道:“公主饶命,沈大人饶命。”
沈扬文道:“你有什么话,你就说吧。改日见了皇上,我也像他求求情。说你弃暗投明,让皇上留你小命。”
李管家道:“这……这……小人本是梁公公在北京认识的一个街头线人。每日就将北京的一些事情告诉梁公公,就有银子拿。上个月新皇登基,梁公公被贬,就问我愿不愿意随他一同来南京,还说以后荣华富贵享用不尽!
“小人一时财迷心窍,就答应了下来。我本以为梁公公在宫里当了一辈子差,积蓄不少。谁知道他人脉通达,却没有多少银子。所剩无几的钱财,也都散光了来收买人心。
“就在昨日,有一名南边的参将,姓赵的,来见梁公公。他们密谋了一夜,想要出兵起事,梁公公还说京城里有内应,不怕。
“其实小人那时候就想弃暗投明了。可是没有一个合适的契机。小人就知道这么多了!还望公主和沈大人明鉴。”
沈扬文听罢这些话,冷冷一笑,说道:“好个梁芳,都被贬到南京了,依然不消停。还好皇上有先见之明,派我过来。不然南边肯定要兴起战乱了!”
李管家叩头泣道:“沈大人,您是皇上身边的红人,您一定要给小人做主。小人这也算立了一功哇。”
沈扬文道:“你放心好了,皇上那边,自有我去说。那姓赵的参将是什么人,在何处任职,你可知道么?”
管家道:“小人真的不知道。只知道他与梁公公一同出城就迎接公主的凤驾了。小人听他们说,要先将沈大人和公主扣押了,再向皇上替条件,若是皇上不允,就联合北京的内应一同起事。”
小木怒道:“哼,真是个恶毒小人。奶奶的,今天就是他的死期!二哥,我去客栈取尚方宝剑,你在此等我!”
沈扬文点了点头,小木便飞奔着出了梁芳的府邸。
小木离开后,沈扬文又问道:“管家,那梁芳还可什么人有来往?可有密谋?”
管家道:“有!有!还有十几个官员的名字,我给您一一写下来。”
说罢,拿了纸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