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下十八层地狱么?”
丰样式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浑然不觉自己的性命堪忧,还还口道:“那人乃是京城通缉的江洋大盗!他死了,是活该!还跑了一个同党,本官为民做主!何罪之有?”
铁磊冷笑道:“京城通缉犯?他是哪年哪月被通缉的?又是谁下的命令?”
“这……”丰样式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回答。
铁磊续道:“既是京城通缉犯,你理应将他绑了送往京城,又是谁让你将他杀害?”
丰样式狡辩道:“那厮拘捕,自然该杀!”
铁磊猛然大笑:“一个出家人,被十几名捕快堵在了山谷里!如何拘捕?实话告诉你,那高僧少林寺武僧出身,他的师弟乃是江湖上盛传的三大高手之一的‘苦嗔’大师,若是他还手拘捕,你以为你这些捕快还有命回来么?”
丰样式虽身居官场,却也听闻过苦嗔的名头,他也没有想到,这苦戒的来头这么大!如今知道自己闯了大祸,自然是要蒙混过去。他只当面前的铁磊是江湖草寇,只消用些情理将他哄骗走了即可。
丰样式道:“这位大侠,若真如你所言,可能是京中情报有误!这些捕快行事鲁莽,本官要好好的处罚他们!请大侠放心!”
铁磊听了这话,心中倒也是一软,他毕竟是个性情中人,最受不得别人的好言哄骗!但想起苦戒的死状,心中悲痛。他之前是个亡命徒,此刻自有自己的出事方法。
铁磊道:“我怕知府大人有意护短,便履行公事了!”话罢,自背后取出錾金虎头枪,照着一名捕快的脑门狠狠拍去。
这七十斤的铁枪被铁磊甩的呼呼作响,那捕快登时脑浆迸裂,死于非命!
这一场面,将大堂中所有的人都吓傻了!这些人不知铁磊身份,见他光天化日之下行凶,都暗自猜想,心中也各有不忿,举起杀威棒做招架式。
那丰样式眼珠圆瞪,又惊又气,咬牙道:“你……你究竟是何人?在我府衙内行凶?”
铁磊道:“哼,我怕我说出我的名字,你也活不成了!”
丰样式道:“笑话,这是官府大堂!你敢杀我么?”
铁磊道:“我叫铁磊,你说我敢不敢杀你!”
“净……净帮帮主!”
大堂中的十几个人一时间不约而同的脱口呼出。丰样式更被这名字吓得魂飞魄散!支支吾吾道:“铁磊……铁磊……来人,快快来人抓通缉犯啦!”
另一名活着的捕快听了铁磊的名号,道:“你……你不是锦衣卫么?”
铁磊道:“我是锦衣卫,也是净帮帮主!如今我是在替天行道!”
丰样式支吾道:“锦衣卫……锦衣卫……怎么净帮帮主还是锦衣卫?快快来人!”
他声嘶力竭的喊,却喊不来一个人。
铁磊道:“丰样式,你若是今日交出京城来的信件,我则饶你一命!如若不然,明年的今日可就是你的周年了!”
原来诬陷苦戒和王恕,乃是丰样式的主意。他是梁芳一党,梁芳给他传递的消息中,是告知了这两人的身份,说他们非死不可!
此时丰样式被铁磊逼迫,哪里拿得出证据,哆哆嗦嗦的站在原地!
铁磊长枪一挑,将那已死的捕快尸身挑到了丰样式面前,脚下急动,欺身直进。
丰样式本还在发呆之际,便瞧眼前寒光一闪,喉间一痛,死于非命!
铁磊杀了贪官,转身又将那号称“玉狮子”的张波,和那参与昨晚行刺王恕的捕快一柄杀了,一时间大同府府衙内有了四具尸身,而其他的衙差捕快都惧怕铁磊,不敢上前,打开大门送走了瘟神。
这些人瞧见铁磊已走,长舒一口气,不曾想他转身又破门而入,一把拉过一名衙差问道:“昨夜行刺那和尚和老头的。还有谁?你若不说实话,就和你们的知府下场一样!”
那衙差道:“我……我说,我说。我给大侠写下来!”
说罢,去了公案前,写了十几个人的名字下来。又取出了户籍簿,一并交给了铁磊。
铁磊翻开户籍簿,将这些人的住宅一一查探清楚后。便提着长枪出发去了!
太阳落山,将大同城的城门照耀成了金色。而这金色后面,却有一片血红!
这里的百姓何时见过如此杀戮!城门上吊着十几颗人头。
铁磊将苦戒的尸体运回,便在城楼下火化了。
火光冲天,半个时辰后,为烧尽的柴堆中尽是苦戒的骨灰。铁磊俯下身去,将骨灰捧起,放入随身携带的瓮中。
便是在收拾骨灰之际,又碰到了一些白色闪光之物,他拿起来细细看了,心道:“这就是佛门中的舍利么?我……”
这一个亡命之人触碰到这些舍利时,心中却一软,看了看城楼上的头颅,浑身巨颤,心道:“我……我的杀戮,是不是太重了?”
想到此处,飞身而起,解下了众人的头颅,送到城外安葬了起来。
亲眼目睹的百姓心中都在琢磨,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