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自招了?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嘛!你若不好开口,我来帮你。咱还是先去城南客栈吧,我嫂子方才进宫了,若是探听到一点梁芳的消息,会赶去通知我们的。”
“你又何时添了个嫂子?”
小木道:“哎呀!就是那顺义武馆白家的女孩儿啊,你忘了么?”中村信之这才想起,微微点头。
三人出了“鸿儒客栈”一路往南走去。一路上,中村信之还不断的嘱咐小木,说道:“弟弟,你不要对秦大哥乱说……若……若是时机成熟了,我自然还会找你。如今哥哥一心只想报仇,我却贪恋儿女情长,岂不是让他伤心么?”
小木道:“姐姐,你就一心只为了哥哥着想,顺着他的心意走。却不曾想过,我们应多想些办法,劝哥哥放弃了这个复仇的念头。万一哥哥就是在这复仇之路上出了事儿,你说你是害了他,还是帮了他?我师父也不是个真和尚!对佛学佛法懂得也少,不然可以让师父用武功强留住哥哥,每日教他念诵佛经,日久天长,这心中怨恨自然少了。”
“咦?用武力强留住哥哥,让他终日念诵佛经。这倒是一步妙招啊!”小木不经意中想了这么一计。正在沾沾自喜时,却被中村信之泼了一盆凉水,中村信之道:“哥哥的功夫不差,若要用武力强留,即便是胜了他,他也未必肯服。中华这么大,去哪里找一个让他心服口服之人呢?”
小木叹道:“唯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二人说着,已来到了城南客栈的门外。小木带着中村信之和叶红山二人上了楼。刚一推开房门,房间中秦律和沈扬文看见来人。秦律竟不自觉的将一声“信子”脱口而出!
这一声又低又沉又满是深情,怎么能逃得过小木的耳朵,小木也不顾中村信之的掐拽,说道:“秦大哥,姐姐。你们二人可算得上心有灵犀啦!我姐姐一听秦大哥受了伤,紧张的不得了,而秦大哥一见我们三人同来,却不曾看见我和叶叔叔,一声‘信子’是又痴又惊!不过这个痴倒不是吃惊地吃。而是那痴情的痴!”
这番话说了,中村信之满脸羞红,哪还好意思抬头呢?秦律毕竟是个男儿,这小木故意将气氛弄的尴尬些,也好让秦律主动示好,秦律心中明白,笑道:“有劳中村姑娘挂怀了!”
小木道:“我劫狱都已劫完了,嫂子为何还不回来?难不成宫里真的出了什么事情了?”
沈扬文道:“我方才就在和秦大哥说这件事,你一去不回,耽搁了许久。可玉音为何也不回来?”他们哪里知道,今天夜里成化皇帝会和朱佑樘谈最后一次话,将一些大事、要事,都说给他的接班人听一听。
而白玉音此时见朱佑樘被废,只能在宫中陪他,只能待到明日一早,再回来对他们说一说朱佑樘的打算了。
小木一拍脑门,道:“只顾着逗乐,却忘了引见。”说罢,请出了叶红山,又将他的身份说了一通。
小木介绍道:“这是我二哥,沈扬文,苏州人。算得上长乐公主的准驸马。”而引见道秦律时,二人单是微微点头,互成“老相识”。
秦律、小木、沈扬文将京城最近所发生之事一一对叶红山说了。这一个月来,京中事情又惊又险,白家灭门一案虽已天下皆知,可草料场和知府小宅的两宗火器大案,还不曾传的太广。而这其中危险之处,也只有亲身经历过的人才知晓。
小木将这里面的实情添了点油加了点粗说了出来,让中村信之也听得格外入神!
一席话说毕后,沈扬文道:“如今梁芳已掌握了知府小宅一案的证据,想要靠着证据来反击太子。至于是什么证据,只有等玉音回来后才能问明白。”
叶红山摇摆折扇,将这些事从头到尾想了一遍,皱眉道:“我有三个问题,还需各位仔细琢磨,细细解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