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多不过上百上千人,比起泱泱中华的所有生灵,这算是小恶了。而你与吴岩不一样,你们投靠梁芳,百般帮他为恶,借梁芳之手打击江湖正道势力,这也不算过分。但你们实在不该针对当今太子,一旦梁芳真的废了太子,或者成化皇帝驾崩,太子即位后,梁芳行大逆不道之事,这受害者就是天下黎民呀。”
宋河若有所思,略略摇头,又微微点头,笑道:“秦律啊,你就用这等方法,来了结咱们的恩怨么?”秦律笑道:“咱们俩之间有什么恩怨?不过是真刀真枪的打打杀杀,我受点伤,你生点气。若是有机会,喝上他一盏酒,这些东西不就忘却了么?”
宋河大笑道:“你果然爽快,好!这第一条,就当咱们两人聊得不错,你来说一说交易之事吧。”
秦律道:“此事更是简单,不过在此事之前,你先得告诉我知府小宅的圈套究竟是怎么回事?”
宋河大惊道:“知府小宅?哦!原来你与苦嗔大师的徒儿是一伙的。”秦律道:“不错,今夜我们一共四人!一个是我,一个是顺天府衙门的捕头,叫赵格。还有两人,一人叫小木,是苦嗔大师唯一的弟子,再一个叫白玉音,是顺义武馆惨案的遗孤,也是江湖三大高手之一‘发不老’的亲传徒儿,她懂得‘七纵神功’。若是我所料不错,顺义武馆的惨案,应当是你所为吧?”
宋河点头称是,道:“不错,是我所为。江湖人管江湖事,白泽升自以为招来一帮乌合之众,就能有什么作为。不过你放心,我让他死了个安心,已将出卖他的江湖人给杀了。且说你们这些人的来头,真是不小。”
秦律心中有百般怒气,可想想今夜的目的,又想想自己刚刚说的一番话,便强忍住沉声道:“堂堂宋河,会怕我们这几个晚辈的来头么?该你说一说,知府小宅的阴谋了。”
宋河道:“梁芳得罪了多少人,你不是不知道。不论是江湖上,还是朝廷中,有多少人想杀他,你也不是不知道。他不懂武艺,敢出宫么?实话告诉你,我认识他十几年了,只见他出宫过五次,当中的三次,还是陪伴着皇上。”
秦律心中觉得好笑,暗忖道:“这贼阉狗,果真是个怕死的货!”嘴上问道:“那个假梁芳又是怎么一回事?”
宋河笑道:“不怕告诉你,梁芳有一手极为高明的易容术。只消费点时间,找点面粉,鸡蛋,蜂蜜之类的东西,就能将一个人的容貌彻底改变。你要是在宫外见了他,百次里面,大概有九十九次都是假的。”
秦律这时才明白过来,他没见过梁芳,认错了人倒情有可原。可他与李孜省可有过多次照面了,岂能连这李孜省都是个假的。
宋河续道:“梁芳知道有一个白家的活口,就在顺天知府的小宅中。他就派了人去,一个弄成他自己的模样,一个弄成李孜省的模样,再让我和吴岩在一旁护卫。之后从树林中埋伏一众侍卫,还要弄出点动静,好叫来人知道树林中有很多保护的人,确信在屋中的就是梁芳。只要来人刺杀,他便借机会点燃埋在大厅下面的火药。实在没有想到,你们四个人的本事也是高明,竟也弄了许多的火药。”
秦律惊道:“什么?梁芳也在知府小宅中埋下了火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