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再用胶牢牢粘在梁浩铮脸上。到了天快黑时,又在他脸上扑了曾白面,果真弄的阴森恐怖,甚像个死人一般!
街上行人渐渐少了,梁浩铮便换上余兴给他准备的拖地长袍盖住双脚,从头到尾一袭雪白。
即将出门之际,梁浩铮道:“我武艺不精,轻功更是不济,如何进得李府而不被人察觉?”游若笑道:“傻哥哥,这头七之夜,他们家人肯定不会出门。倘若活人撞上了回家的鬼魂,是要影响他投胎的,你大大方方从正门走便是了。”
梁浩铮挠挠头,傻笑道:“可那鬼说话,应是怎么个声音?”游若道:“扁着嗓子说便是,那刘氏看到你这身装扮,估计还没答话便已吓晕了。”梁浩铮放下心来,坐上了余兴预先准备好的一辆马车,便出发了。
梁浩铮偷偷摸摸的进了李府,见那李府大堂已做了灵堂,庭院中摆放着一张供桌,桌上放着各类食物。
因为此前余兴已告知了梁浩铮刘氏所在的房间,此刻他便直接来到房间外面。
而停在李府侧面马车上的游若对余婉婷笑道:“余姐姐,我去帮一帮他,搞得人心惶惶一些,好让那刘氏深信不疑。”也不多做解释,下了马车,来到墙边,纵身一跃,便进了李府。这手轻身功夫,是梁浩铮还做不到的。
且说梁浩铮蹑手蹑脚的来到刘氏房外,看到房中并无灯火,心中暗喜道:“这倒是一切都在游若妹妹的预料之中。若房中点了火,我还得想办法把它弄灭,不然出了影子,便叫刘氏识破了。”
想罢,俯下身子,刚要伸手推门,便听到李府大堂那边传来一阵棺木晃动的声音,他不知是游若所为,自己还吓了一跳。
梁浩铮推开屋门,并没急着进去,而是从一侧的窗户上往里一瞧,黑乎乎中依稀瞧见整张床都在发抖。他心中得意,跨步进了房间,来到刘氏床前,扁着嗓子道:“夫人,莫怕,是我。”
那刘氏听了这话,哪里敢抬头,用被子蒙着全身,不敢露出半点身躯。梁浩铮续道:“夫人,我有事问你。”
他见刘氏依旧不敢露头,心中焦急,索性抓住被脚,用力一扯,只看到被子里面正是一个体型硕大的肥胖女人。
那胖女人正是刘氏,此时见了梁浩铮假扮的老李,登时吓得晕了过去。梁浩铮心道:“大功告成,马车在门外,还需快将她抱出去。”
他将刘氏抱起,走了没几步,双臂已酸了,又不敢放手,怕将她惊醒,心中不快,埋怨道:“这胖女人也不知平日里吃些什么,这么重。”恰巧此时游若笑嘻嘻的轻声跑来,帮着梁浩铮一同将晕过去的刘氏抬上了李府门外的马车。
不多时,马车载着梁浩铮、游若、余婉婷、刘氏,来到了城外的乱葬岗子,此时余兴已带着许多捕快藏在此处等待了。
梁浩铮瞧见刘氏并未被惊醒,便伸手掐了她的人中穴。刘氏悠悠转醒,一见梁浩铮模样,头一歪,几近再次晕倒。梁浩铮忙道:“夫人莫怕,我不会害你。只是问你些事情而已。”
刘氏瞧便了四周,正身在乱葬岗间,不自禁的大哭起来,道:“老李,老李。你莫要找我算账,我……”梁浩铮道:“我被阴间小鬼儿勾去了魂儿,可到了阎王爷那里,他问我是如何死的。我一时答不出来,他便不叫我投胎。夫人啊,我知道是你下药将我毒死,为夫求你告诉我你下药的过程,还有毒死我的是什么毒药。不然我变成孤魂野鬼,是要日日夜夜骚扰你的。”
刘氏这时只盼快些脱身,翻身跪倒,叩头泣道:“我……我用的是毒箭木。那日李小满给你煎药时曾去小解,我便用此机会进了厨房将毒箭木粉倒入你的药汤中。”
这毒箭木又名“见血封喉”,是种极为厉害的毒药,但这种毒药中原药铺里却是没有卖的。
此番的对话,游若事先早已替梁浩铮想到,只听他继续问道:“哪里来的毒箭木药粉?”刘氏道:“上个月,来过城中一个西域番商,我便是向他讨买来的。老爷你别怪我,我年年清明都会给你烧纸叩头的!”
梁浩铮道:“你为何要害我?娶你十几年,我未曾亏待过你啊!”刘氏哭道:“我……我看老爷你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只怕有一天你撒手人寰,便将家产都给了小满。我才……我才……”说到这里,哭的更凶,连忙叩头续道:“我一时鬼迷心窍啊,你别让阎王爷来锁我的命!”
该问的都已问完,梁浩铮心中也是感悟颇深,长叹一声,说道:“那我便投胎去了。”这句话乃是先前他与众人商议的暗号,说完这话,众人便可以现身了。
登时间,阴森的乱葬岗子上燃起来几个火把,数十个火折子,照的此处如同白昼。刘氏看了此间情景,心道不妙,正欲要逃,便被冲将上来的捕快捉了。
梁浩铮脱去白袍,用手抹掉脸上的面,那刘氏看到“老李鬼魂”乃是活人假扮,一时间又是嗷嗷大哭,又是叫大人饶命。
游若努嘴道:“哼,你这老妖婆,毒杀亲夫,还陷害他的儿子,罪不可赦,等着下十八层地狱吧!”刘氏装作一脸委屈,看着游若,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