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中,取了两件他人没有见过的衣袍,穿在身上,又扯下一块布来当做蒙面之用,便出发去了府衙的大牢。
府衙究竟是一府之核心,而且苏州府属于南直隶,是直接对中央六部负责的。所以府衙的大牢中关押的必定都是些要犯、重犯,看守也是非常严密。在这些犯人中,有一部分是要被送往北京刑部受审的,则被单独关押。
司马翔蒙了面,光天化日之下潜入府衙,不被发现是不可能的。他功夫虽好,但究竟是重伤未愈,又不知道孙灼关在哪里,如何劫狱倒成了个大问题。他苦思冥想,只能从牢差身上下功夫了。司马翔再次回到府衙,这次并没有走正门,而是施展了轻身功夫,从一侧的围墙上跃过,轻声来到府衙后院。
到了后院,司马翔心中暗喜,因为正巧有一狱卒离职小解。在通往地牢大门的外侧,就只剩下一名牢差了。司马翔气提丹田,小腿发力,身形如脱兔一般疾奔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司马翔电光火石一般的来到那牢差面前,那牢差不及呼喊,便被他一拳击晕过去。司马翔心道:“这地牢外的两个狱卒不可小视,外侧巡视的人过来一看没了人,定知里面出事了。我需等另一人回来,将他再行击晕。”想罢,将那已晕过去的狱卒扶起,找了两根木棒绑在他膝盖打弯处,便让他直愣愣的靠墙站着。
司马翔躲在一侧,瞧见另一狱卒小解回来。而没发现此人已昏迷,心中窃喜,如法炮制,将另一人同样击晕后绑了双膝打弯处让他靠墙站着。表面功夫已做好了,便大大咧咧进了地牢。
沙天帮分裂的七年中,定江帮与九通派没少争夺苏州这块大肥肉,曾在此处多次大打出手。所以司马翔对苏州府衙的地牢也是较为熟悉。他深知,只要地牢大门一关,便是在里面放炮仗,外面都听不清楚。他进了地牢,却没见看守的牢头,只有三个狱卒围在一张桌上喝茶说笑。那三人见了来人蒙面,便知来者不善,大呼一声,纷纷拔刀砍来。
司马翔左闪右避,运起内力,连用“抱瓮灌园”、“请君入瓮”、“瓮中捉鳖”三招,招招用了重手法,三名顷刻间已倒在了一起。
可这三人的叫喊声引来了正在巡视的几人。司马翔不敢怠慢,每每对招时,总用上破瓮拳法中最为精妙的招数,这几个狱卒就是吃皇粮的百姓而已,哪里经得起如此击打。
前来的一众狱卒打斗经验不足,挥刀砍来时,司马翔闲庭信步般的躲闪过去,有些人背对背,有些人脸贴脸纷纷撞到。须臾之间,地牢内的所有狱卒已被司马翔收拾尽了。
地牢最外侧的几个大牢房中有人,看到司马翔的精妙武功,不尽叫好,纷纷叫道:“好汉救命。”司马翔走上前去,问道:“你可知昨日正午时分被抓进来那人关在何处?”那犯人道:“便在最里头倒数第二间的牢房里。”为跟司马翔套近乎,便续道:“嘿,你那朋友可真是了不得,才进来一天……”这犯人话没说完,司马翔便不再理他,直奔地牢最里头去了。
果然,在那间单独的牢房中,正是关着孙灼。奇怪的事,这孙灼竟与牢头在一起喝酒,看上去关系颇好。
司马翔见牢头也在,不敢摘去蒙面的布片,只是低声道:“大哥,我来救你。”这牢头转头一瞧,笑道:“这位是司马少帮主吧?来的倒是很快,身上的毒都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