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二人哪里还敢说话,心下忙不迭的叫苦,没想到此番走也是死,不走也是死。梁浩铮续道:“若今天你二人还想活命,就好好坐着陪我喝酒,将我陪痛快了,我便放你们回去。”
那瘦子已吓得流出泪来,叫道:“帮……帮主,咱哥俩哪里得罪您了,您……”
梁浩铮心道:“我需得编个理由,让这二人知道他们得罪过我。”恰在此时,那两位女子已取了酒盏餐具,来至门外。梁浩铮计上心头,指着门外,冲二贼人怒道:“那两个美人儿是我的人,你们在我房间里调戏她们,还不是死罪!以为我没瞧见么?”
门外的两个女子一听梁浩铮说她们二人是他的人,脸上已经通红,慌忙进屋摆好餐具。
梁浩铮看到她们表情,心道:“这番玩笑,也不知会不会玷污她们二人清白。不过这一胖一瘦两个恶徒今夜定也没命活着,想来是我多虑了。”
那二人这时哪里还敢再说一句话,梁浩铮见了,收了宝剑将二人扶起,再次压回到座位上,一改方才怒气冲冲的面容,柔声道:“两位哥哥莫怪,一人喝酒实在无聊,只想将你们二人留下陪我喝上几盏。你们……你们也是有些不识时务了!”
那胖子道:“我们陪着便是。”梁浩铮取来酒壶,将三枚兰釉酒盏斟满,端起一杯,道:“我先给二位哥哥赔个不是!先干为敬!”
那二人深知酒中含有剧毒,目不转睛看着梁浩铮。而梁浩铮虽知酒内的砒霜已被雷动换成了食盐,但仍然心有余悸,这并非不信任雷动,有时人就是如此,明明知道是假的,但因为真的事物太过危险,所以对这假的,也是忌惮三分。
梁浩铮探出舌尖,轻轻一舔,只觉得酒中带上了许多的咸味,心下放心,装模作样道:“好酒!”便一饮而尽。
那二人眼珠子几乎瞪裂开了,这不知此时应是高兴?应是悲伤?毕竟梁浩铮喝罢了酒,也就轮到了他们二人。
既然是雷动存心要捉弄这两个恶徒,哪里会如此简单,只是吓唬吓唬他们而已?
梁浩铮道:“二位哥哥,我将个笑话给你们听。”那二人如今哪里还有心情听梁浩铮将什么笑话,但不听又不行,那把宝剑就在梁浩铮的手边上放着。
梁浩铮笑道:“我是个穷小子,当年在苏州的时候,我们那里有个大财主,家财万贯,却非常吝啬,他的家奴也是各个飞扬跋扈,欺善怕恶。我和我发小兄弟,都吃过他们的亏,所以想了个主意来整整他们。
“这一日,我去城外砍柴,因头几日下过雨,大树底下长出了花花白白、各色各样的蘑菇来。我这灵机一动,采了满满一筐,回了城里,熬成了蘑菇汤,再到那大财主家门口去叫卖。
“那大财主吝啬成性,生怕家丁厨子私扣他们的银子,所以府上的采买都是亲力亲为。那日他一出家门,见到我在他府门口叫卖蘑菇汤,便想用低价买去。
“我自然高兴,便将这一瓮汤全部卖给了他。之后,翻进他们家院墙,来到他的卧房外面。只听他夫人说道:‘老爷,这蘑菇有些有毒,喝不得啊!’
“那大财主花了银子,自然不服气,便说:‘什么喝不得,是不是毒蘑菇我还瞧不出来么?’他夫人说:‘还是小心为上,不妨这样,我们先取出些来让家里的狗喝了,若狗没事,我们再喝,如何?’那大财主心里也是怕的紧,便按着他夫人的意见做了。
等了一个时辰,那看家护院的狗仍然活蹦乱跳,他们夫妻二人放下心来,将我那一翁蘑菇汤喝的一点不剩。
“嘿嘿,就在此时,我冲进他们房里,大喊大叫道:‘老爷、夫人!你们家的狗在外面死了!’那大财主一听这话,脸色刷就变得惨白,他夫人痛哭流涕道:‘我说不叫你喝,你偏喝,这……这……这可如何是好!’大财主说:‘赶快去茅厕喝尿吐出来吧!’他们夫妻二人去了茅厕,将尿罐中的尿又喝了个精光!
“哈哈哈哈,他们喝完了尿,将蘑菇汤尽数吐了,回头问我道:‘那狗死的惨么?’你们猜我说什么?”
那一胖一瘦两个恶徒,加上那两个女子都不禁笑着,却纷纷摇头,梁浩铮哈哈又笑一阵,道:“我说,惨!当然惨!也不知谁在贵府门口骑快马,飞马过来一脚就把狗踏死了!肠子都流出来了!说完这话,我就跑了。可从那以后啊,那大财主便搬家去了别处,我再也没见过他了。”
那两个女子忍俊不禁,而那两个恶徒却面露难色。梁浩铮催促道:“我这么长的笑话都已讲过了,你们的酒居然还没喝完!快喝快喝!”
那两个恶徒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不愿先喝那杯中酒。梁浩铮见了,“铮”的一声又将宝剑拔出,道:“要么喝酒!要么挨剑!”那两人见别无他法,心中只盼喝尿这招果真能将毒吐了,便举起酒盏一饮而尽。
二人也觉得酒带咸味,却只道是砒霜的味道,未曾想过太多,一杯酒下肚,梁浩铮马上又添满了三杯,自然也是先干为敬!
那二人看梁浩铮干掉,不喝便要吃他宝剑的锋利,便又喝了两杯。
这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