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浩铮听着声音极为耳熟,放佛就是昨夜救他性命,并赠送宝剑的蓝袍剑客。于是忙不迭的爬起,也不顾胸前闷痛,捡起宝剑抢攻上去。
此时的虎瑞正是背身,忽听背后有剑风袭来,慌忙转身,用双掌夹住梁浩铮手中宝剑,剑尖离着他的肩头只有一寸!
虎瑞惊出一身冷汗,心道幸好没有受伤。见梁浩铮手中宝剑被他双掌夹着,挣脱不去,放下心来,高声冷言道:“穆大侠,这等把戏才算偷袭。”
梁浩铮用尽全身气力未曾将剑拔出,见虎瑞单单张口而不出声,也不知他说的是什么,忽听耳边有传来那蓝袍剑客的声音:“勾起脚来踢他小腹,顺势变了剑锋。”
梁浩铮一惊,心道:“这虎瑞就在我面前,我尚不能听清他的声音,而那蓝袍剑客不知身在何处,竟如此清晰地将每字送入我的耳朵,而且……而且好像只对我说,其他人都听不到。”心中虽奇,但也按着蓝袍剑客所说做了,右脚勾出,踢向虎瑞小腹。
虎瑞见梁浩铮又起攻势,猝不及防,本能的一个弓腰闪开这一脚,手上的力道却轻了些许,梁浩铮感觉出来,手腕一转,宝剑的竖锋变成了平锋,虎瑞急忙撒手,却慢了半拍,宝剑将他双掌划破,流出血来。
虎瑞双掌吃痛,恐梁浩铮再攻,退了数步让出位置。观战棚中高扬帆也重新包好了伤口,冷言讥讽道:“哼哼,虎堂主,没本事的人尚且伤你,你岂不是更不配做我沙天帮的帮主?”虎瑞也不答话,怒视梁浩铮,双臂发力,连番攻了上来,招招都是杀招。
梁浩铮匆忙之间使出逍遥游中的燕子穿梭、如鱼得水,虎瑞攻他面门,便从虎瑞肋侧绕道他的身后,攻他胸前,便从虎瑞臂侧,闪到他的身旁。
两人你打我闪,斗了二十几个回合,虎瑞见打他不着,心内又气又急,猛地一跺脚,竟将擂台跺踏出一个窟窿,窟窿两侧木板翘起,虎瑞随手取了一根又细又长的,远远地朝着梁浩铮挥劈过去,原本的掌法已然变了剑招。
梁浩铮不敢怠慢,见虎瑞招招带风,威力甚强,便举剑格挡,虽将木条削去一节,但自己虎口被震得发麻,宝剑险些脱手。
虎瑞不顾木条长短,反手举将起来又往梁浩铮的脑门击去。台下帮众见此时梁浩铮已举不起宝剑,纷纷惊呼,一旁的雷动见了此景,急忙弯身取了石子,准备当暗器发射。即便梁浩铮做不成帮主,也断不能让他为自己这计划送了性命。
观战棚中的穆成也是万分惊愕,哪怕他与梁浩铮未曾相识,以他为人处事的原则,也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一个少年在自己眼前丧命,慌忙喊了声:“虎堂主且住!”
虎瑞早有取梁浩铮性命之心,此时机会来了,哪还顾得上穆成的叫喊,力道不但不收,反尔更大了。
梁浩铮本意苦叫“吾命休矣”,突地,耳边又传来那蓝袍剑客的声音:“倒下!”
梁浩铮头顺势向后一扬,重重的摔倒擂台之上,五脏六腑犹如被搅在一起,加上之前的一掌之伤,疼的他眼泪不自觉地流了出来。
看似狼狈又毫无章法的一招闪避,却化解了虎瑞的致命一击。此时梁浩铮耳边继续传来声音:“刺他脚筋啊!”梁浩铮一愣,显然已忘却了手上还有一柄宝剑,身体虽躺在地上,但也无碍宝剑挥出。
梁浩铮抬头翘腿,左手挣着擂台猛一发力,身体掉转过来,右手顺势将长剑此处。
虎瑞见这招来的又奇又秒,不敢怠慢。收了臂上力道,退了几步。梁浩铮鲤鱼打挺翻起身来,虎瑞冷笑道:“小东西,若不是方才穆大侠救你,你早已魂断了。”
梁浩铮听不见他说话,自然也不去回应,观战棚中的高扬帆却高声道:“虎瑞,你当兄弟们眼瞎么?穆大侠虽然劝阻,可你哪里收了力道,分明想要置他于死地。”
台下炸了锅般的议论纷纷,虎瑞趁机低声对梁浩铮说道:“小子,你下了台去,将这帮主位置让给我,我分你两堂,咱们俩今后平起平坐,所赚金银五五分账,这虚名对我极是有用,让给我罢!”他哪知梁浩铮早已被他方才那掌震得暂时失聪,见梁浩铮不答话,只当他瞧不起自己,气急败坏,展了攻势,用了杀招,再一次攻来。
“剑随身走,以身带剑。我已说了三遍,为何还不开窍?”
又是蓝袍剑客的声音,梁浩铮脑中不断思虑着昨夜蓝袍剑客与青松青印二人对招的情形,眼见虎瑞手中木条越来越近,一招燕子穿梭,身法使出,顺手带起宝剑,宝剑从虎瑞肋侧划过,虎瑞忙用木条招架,被梁浩铮的宝剑斩成两截。
虎瑞弃了残木,舞起双掌,梁浩铮想到蓝袍剑客方才所说,虎瑞的弱点在他双肩,便挺剑刺去,他有宝剑在手,斜里刺出,虎瑞掌风伤不及他,只能后退闪避。
梁浩铮频频使出身法功夫,边游走,边击刺,渐渐领悟了以身带剑之道,剑招行云流水、连绵不绝,虎瑞只能频频招架。
“刺到尽头变挥斩,纵身跃起削敌髯。”
蓝袍剑客声音刚刚传来,梁浩铮挺剑已然刺了出去,虎瑞侧身避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