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大宅,高扬帆回了北堂,而梁浩铮则回了与雷动的住所,将方才与高扬帆的谈话一一说予了雷动,并将虎瑞不参战一事也告知了他。
雷动揣测道:“莫非这虎瑞找了他人参与比武?并有信心那人能将你打败?”可揣测半天并无头绪,此时天色渐渐暗了,二人吃罢了饭,准备休息,到了半夜梁浩铮起夜,刚出房门,却被两人一人一掌打晕过去。
房间内的雷动听得声响,急忙追出,可哪还见有人身影,暗到不妙,急忙找了丐帮弟子开始寻找。
话说那两人抬着梁浩铮一路疾奔,已来到了南阳城外的平顶山上,山路颠簸,已将梁浩铮惊醒,梁浩铮被二人抬着,心中暗道:“也不知是白天与我交手的两个道士,还是虎瑞派来的杀手。”
二人抬着梁浩铮来到山顶树林处,将他扔到地上,从衣中摸出绳索,要将他绑了。梁浩铮双眼是微微睁开的,见二人要绑自己,使一招“如鱼得水”翻滚起来。
二人见梁浩铮已经苏醒,均是一惊,只听其中一人道:“师兄,他怎么醒了,我们快跑吧,打他不过。”另一人道:“没用的东西,怕什么,若是高手,方才怎会被我俩击晕,这小子白日里定是有人从旁相助,才能击你两丈开外。”梁浩铮道:“果然是你们两个臭道士,为何白日里杀我,晚上又来绑我?”
原来这两人正是青松和青印,白日里他们偷袭梁浩铮失败,晚上又来绑他必定有所图,青松道:“小子,我们不为难你,也不取你性命,你要你说出你结义兄弟的金钥匙在哪,我们便放你回去。”梁浩铮一怔,想到:“在扬州时,那蒙眼的青衣道士便来找我们麻烦,要的正是那把金钥匙,这次他们又来,这金钥匙究竟与什么东西联系着,我须得弄个明白。”
梁浩铮道:“这金钥匙背后究竟有什么秘密,引得你们三番五次来抢。”青松道:“这你别管,你兄弟在凤阳时命大,不然我们几人早拿到手了。”梁浩铮一想,原来在凤阳打伤小木的正是这三人。他心中本就思念小木,对他离开一事耿耿于怀,此时见到打伤小木的凶手,哪里还不气愤,仗着有些武艺,已然动起手来。
三人在山顶斗殴,路上自然有许多的树木残枝,梁浩铮随手捡起一条,用起凌空剑法挥刺过去,青松青印二人见梁浩铮已经动手,并未退让,纷纷抢上前去。
梁浩铮脚下身法变换,都是按着逍遥游中的路数行走,手中长剑挥舞,都是按着凌空剑法中的精要出招,二人一时之间摸不清门路,虽然不至被梁浩铮伤到自己,却还有招架的力度。梁浩铮身形游移,忽左忽右,两人于他斗了数十个回合,青松青印逐渐的看清楚了梁浩铮的门法路数,变守势为攻势,用起擒龙纵鹤手纷纷狂攻过来。
梁浩铮手中树枝已被二人打断成了数节,每次与二人对招时,虎口都被震得疼痛难当。心知若赤手空拳,是断不能抵挡二人攻势的,又从地上捡起树枝对敌。
树枝,三五招之内必然被二人打断,打的久了,地上已没了趁手的树枝,梁浩铮方才就是靠的凌空剑法的挑、点、刺、劈、挥、斩六招的不断变化,才勉强应敌,如今双拳无物,只有闪躲的功夫,已没招架的余地。
青松见了,不禁嘲笑道:“小子,你就这么点能耐么?白日你有高人相助,我倒瞧瞧你现下怎半,若你将金钥匙的下落说出来,我二人便放你回去。”梁浩铮回敬道:“呸,牛鼻子,我就不说,你们两个打一个,本就不光彩,赢了也不是好汉!”
那二人被他一激,也不再发问,舞起双手,又是一阵狂攻,梁浩铮围着山顶树木乱转,仗着身法功夫,勉强躲避。他深知轻功不如二人,逃跑的话必然会被追上,索性断了逃跑的念头,心里暗暗叫苦。
三人你打我闪,斗了许久,梁浩铮气力虽好,但也是比之普通人而言,打的久了,身法功夫渐渐地使不出来了。这两人毕竟是昆仑派掌门的高足,内力强劲,打了这么久,面不改色,见梁浩铮慢了下来,纷纷攻上前去,突施杀手。
梁浩铮避无可避,退不能退,心下道:“完了,完了我今日肯定在此送命了。若三弟在此,他会怎么说?”心中猛然一惊,生出一丝希望,忙叫道:“且慢动手!”
那两人收了掌风,冷笑道:“你倒是肯说了?”梁浩铮苦笑道:“两位,我确实不知那金钥匙现在何处,你们如此追问我也没有用,倒不如去寻我三弟好些。”青松冷冷道:“若找的到那小子,我们何苦在这南阳帮他人卖命。”梁浩铮追问道:“你们替谁卖命?”却不知道短短六字,已犯了忌讳。
那青松一脚将梁浩铮踢倒,道:“这不该问的问题你也问了,看来你真心寻死,我便成全了你罢!”说罢,运起内力,凌厉的一掌朝着梁浩铮天灵盖劈下。
梁浩铮失声叫道:“天要我死!”便闭目等死。突然听闻一声惨叫,睁眼一看,只见青松左手紧攥着右掌,表情吃痛,喝问一声:“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