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玉很快就回来了,只用了几分钟时间,似乎她的心思并不在采购衣服上,看着独自一人的李斌,她咬住了嘴唇,问道:“为了一个陌生人,你把我支开?”莫名其妙的问题,明明是张玉自己要求离开的,但是现在说的好像李斌主动赶走她似的。
李斌心中了然:“你是我的朋友,他不是,所以…..。”后面的话李斌没有说,不过意思很明白,你是我的朋友,所以我可以跟你解释,你也不会误会我,但是那个人是陌生人,一旦误会了就没办法解释,亲疏有别,所以我可以对你薄一些,但这正是对你好的表现。
就像两家孩子吵架,大人叫住的都是自家的孩子,上司批评下属,越是关系好的越是骂的凶狠,也是因为这个道理。张玉一下子就不生气了,相反的,她的心里热乎乎的,似乎跟李斌共享了一个小秘密,她的心也因为这份小秘密而高兴起来。
她笑眯眯的说道:“不逛了,咱们回去,下午我送你会海西省。”
李斌意外的看着张玉:“不还是有一半没逛完呢,这么就完了?”
张玉脸上带笑:“一年之计在于春,你手头上我见到的就这么多事情,我没见着的肯定更多,都浪费在这里了,那边的事情耽搁了怎么好,没逛完的下次来继续逛,这次就这么算了,过会我做点小菜给你送行。”
李斌这才明白过来,张玉当真要送自己走,不由的心中有些失落,张玉黏住他缠着他,他虽然有些不愿意,但是心中还是得意的,但是张玉要送他走人,他反而有些郁闷了。看着淡淡微笑的张玉,李斌竟然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了。
哎,男人都是贱骨头,这句话说得一点错都没有!
再次在酒吧见到常密,赵秉志吓了一跳,虽然酒吧里面的灯光不明显,但是仍然能看得出来,常密的额头上密密麻麻的弥出一层汗,脸色也不太对劲,青一块红一块的,咳嗽也厉害了许多,看上去好像一个垂老之人。
“常密,你怎么了,有没有去医院看病?”
常密不耐烦的眨了一下眼睛,阴深深的问道:“别说这些没用的东西,我问你,肖楠见到了没有?”
“见到了。”赵秉志被常密的无理态度激怒了,他现在好歹也是赵政龙的秘书,而且办的几件事情也很到位,你常密不过是省长的秘书,也没有见你办成什么大事,有什么可牛叉的,要不是有把柄掐在常密手上,说不定他就拂袖而去。
“说什么了?”对于赵秉志的态度,常密不太关心,现在已经是换届选举的关键时刻,时间成了最关键的要素,至于态度什么的,有跟没有一个样。
赵秉志原本想要如实说,但是这样的后果不难想象,常密肯定不会满意,到时候就会让他继续试探,如果他拒绝的话,说不定就要揭发他,想到这里赵秉志换了个心思:“肖厅长的意思是,先把手头上的事情处理好了,再去处理李斌的事情。”
常密皱了皱眉头,这些话听起来好像不错,但是落实下去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情,甚至能不能落实下去都是两说。他就是说这种官话的高手,自然能听出,肖楠的这句话中,有多少水分在里面:“没有说具体时间?”
“没说。”赵秉志依旧冷淡。
常密火了,用力一拍桌子:“你就没有问,你是死人啊!”
赵秉志也火了:“他是厅长,我只是一个秘书,他说的话我只能听着,做到这一步已经很不容易了,你要是觉得我没有做好,要不你去问好了!”
常密眉毛拧成一团,眼睛怒视赵秉志:“你是不想混了,是吧,转头我就把你的信件发出去,让你不但做不成政法委书记的秘书,反而要成为阶下囚。”
赵秉志心中一惊,如果常密真的这样做的话,他还真的难逃法网,无论是恶意构陷还是违规上访,都够他喝一壶的,何况他构陷的还是李长江的儿子,这比构陷李长江还要恶毒,天知道李长江会使用什么手段报复他。
有了畏惧,赵秉志再度败下阵来:“常密,何必说的这么绝呢,你要是把我揭发出去了,你能得到什么?要是谁都知道你这个名声,以后谁还敢跟你相处,杀鸡取卵不是好办法,这样吧,肖厅长那边我继续做工作,你也调动一些资源出来,补偿一下肖厅长,要不然没有利益驱动,也不好说话不是?”
见赵秉志服软,常密也松了一口气,赵秉志怕他把事情抖露出去,他何尝不怕,只要事情败露,老头子第一个收拾的就是他,绝对不会是别人。因为他的做法已经违背了官场的潜规则,哪怕是老头子,也不敢沾染上一点点,只能把他除掉撇清自己。
所以不到无路可走,常密也不想两败俱伤:“这样就好了嘛,我们是二十年的老朋友了,偶尔有点意气用事,说开了也就好了。你可以跟肖厅长说,我们家老头子很看重他,希望他能加入过来。”
这是隐晦的招揽,常密的顶头上司也确实有这种意思,但是实际操作肯定不会像说的这般漂亮,首先是肖系的整合,要加入蓝系,就要做出一些牺牲,贡献出一部分资源,这样才能加入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