塑钢门窗生产线不是什么大生产线,几天之后就组装了八分。李斌还专门到了省城一趟,跑了几家生产塑钢窗的厂家,成功的撬到了两个工程师,在他们指点下买到了替换的设备,终于把这条塑钢门窗生产线组装起来。
这天一早,李斌精神抖擞的来到塑钢厂,准备开机生产第一套塑钢窗,生产线上的几十个人屏住呼吸,看着准备按下按钮的李斌,就连高薪聘请来的两个工程师也不例外,每个人都觉得希望很大,同时又非常忐忑,唯恐试生产失败。
“开工!“李斌手指一按,生产线转动起来,钢条在机械的摆布下,乖巧的变换着形状,到了最后变成了一个方正的窗户,当这扇塑钢窗从生产线上下线的时候,全部人都在欢呼,这是佳洋村的大事,拥有了这套塑钢生产设备之后,佳洋村的生产能力将会成为全乡第一。
欢呼声遮掩住了一些微小的声音,等到掌声结束的时候,当李斌愕然将目光转到新生产出来的塑钢窗的时候,发现这扇窗户正在变形,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悍然解体!
李斌又按了一下按钮,第二套塑钢窗顺着流水线流转下来,然后在最后解体。
两个工程师开始激烈的争论起来,他们似乎在讨论,问题出在谁身上,或者说谁的错误更大。
李斌没有理这两个工程师,径直走到散落一地的塑钢窗上,然后摆放清楚,仔细的观察起来,看了一会之后,伸手叫来几名工人:“把螺丝钉拿过来,然后按照这些孔眼固定好。“
几个人一起动手,很快就把塑钢窗全部固定了一遍,李斌拿起塑钢窗,觉得还是很松,似乎并没有固定住。轻轻一甩,刚刚拧上的螺丝就蹦了出来,塑钢窗瞬时变成了一堆零件,与从流水线上下线同样的表现。
“没错,我知道这条生产线是怎么回事了,这条生产线是不是德国产的?“一个正在争吵的工程师眼睛一亮,不再与对手纠缠,走到了设备的塑形机械边上,低头在机械背后一看,得意的叫道:
“看,就是德国产的,克虏伯公司,这套设备十年前引进过两套,当时说是最先进的设备,但是生产的时候就是这样,下线了就散架,很多专家都看过,没一个能解决问题的。“
很多专家都没有解决问题,所以这个问题就跟他无关,工程师自然也不用愧疚了。
李斌看着这个工程师,只见他头上云气只是普通,红线和灰线黑线相差无几,都是十几根左右,不过是一个平庸之辈而已。当初李斌虽然看他资质一般,但是拥有本科学历,也在一线历练过,觉得未必不能琢磨出来,所以任命为总工。
只是现在看来,有些人就算给他条件也未必能发出光芒,想到这里,李斌淡淡的说道:“你可以走了,我需要一个能解决问题的总工,而不是只会推脱责任的总工。“
转头看看另外一个工程师,这人只有大专学历,头上云气稀薄,红线黑线灰线都少得可怜。本来李斌没有想过要聘请他,但是购买设备的时候,觉得这人对机械比较热心,所以就将这人招了进来,委任为副总工程师。
副总工程师摇了摇头,满眼都是茫然,李斌叹了口气:“你也走吧,我想以后你会后悔的。“机遇在前,试都不试一下就放弃了,不能有所成就也只能怪自己了。
将两名工程师赶走之后,李斌坐在地上,仔细的看着散落在地上的塑钢门窗部件,左看看右看看,慢慢的看出了问题所在。在这套塑钢窗的正面,确实是典型的螺丝孔,但是在对应的塑钢窗背面,却还有一个标准的圆孔,大小跟入口一致。
前些日子家里装修,用的是新型的塑钢窗,好像跟这个构造差不多的说。虽然没有认真记下自己塑钢窗的样子,但是李斌可以很肯定的说,那扇塑钢窗上的螺丝,与普通的螺丝完全不同。
李斌嘴角一翘,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在嘴边生成。
“刷!“骑着借来的江陵摩托呼啸在白马路上,一个漂亮的飘逸完成停车,李斌摘下头盔,露出晒得微黑的脸,成功的引来几声惊呼。经过了几个月的下村劳动之后,李斌白皙的脸变成了古铜色,肩膀也厚实许多,昔日的白面小生已经变成了硬挺男人。
如果有可能的话,李斌很想再碰玲玲一次,看看她还能不能像以前那样调戏自己。只不过暑假已过,玲玲已经回到学校上学,也只能想想而已。
掏出钥匙打开大门,门是反锁的,老妈不在家,估计又到哪里逛街去了吧。反正这次只是看看塑钢窗的结构,老妈在不在家都没多大关系的,李斌走到三楼,打开一扇塑钢窗仔细端详起来。
果真,这扇塑钢窗用的不是普通的螺丝钉,而是铆钉,一阴一阳两个铆钉铆在一起,把塑钢窗固定的非常死,也只有这样固定,才能用较少的铆钉,固定住一扇塑钢窗。
李斌开始卸铆钉,一个铆钉不小心从手上滑脱下来,摔到了玻化砖上,叮叮当当的弹跳着,崩到了一扇门的门口。李斌几步迈过去,抓住了这个不听话的铆钉,这可是宝贝,万一丢了就要拆另外一个,说不定把这扇塑钢窗拆散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