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一位军师提出來的,他也有他的道理,今天朕纵容徐忠将心瑶找來,也是想让你二人见一面,”
“军师,”沈心瑶这下子顾不上生气了,只对萧子墨所说的‘军师’充满了疑问,
除了她所知道的萧寒羽、萧如玉、萧阑煜之外,萧子墨还有什么亲信,而且,还担得起‘军师’这个称呼,
“车军师,你出來吧,”萧子墨轻咳一声,对着空气说道,
沈心瑶蹙眉往空地看去,却真的在稍等了片刻后,看见一个人影攸地从暗处掠出,单膝跪在了空地之上,
“微臣车霖叩见皇上,”跪在地上的车霖,浓眉大眼,戎装裹身,一看就是久经沙场的战将,而他刚刚出现时所使用的身法,也说明他拥有着高深的武功,确实不可小觑的高手,
“车军师平身,朕说过私下不必如此多礼的,”萧子墨似乎对车霖的顽固有些头疼,不得不再次申明,
“谢皇上,”车霖先谢恩,而后才站起身严肃地说道:“皇上是君,车霖是臣,所以不论在任何时候,微臣都必须遵守君臣之礼,”
沈心瑶对此话大为赞赏,忠臣,绝对的忠臣,她在那面容以及眼神中,找不出一丝撒谎的痕迹,但她比较好奇他是从哪里蹦出來的,
“心瑶,其实父皇在临终前给了朕一面铜牌,并让朕在领悟自己是大萧君王之后,将这面铜牌埋在父皇的陵墓前,前几日朕这么做了,于是得到了车霖这位军师,”萧子墨一边解释,一边有些感慨,
父皇早知道他的帝王之路甚为坎坷,便给他准备了这么一条后路,想必……父皇也不是完全相信大皇兄的吧,但虽然大皇兄下药给他,他却还是相信大皇兄全是为了大萧为了他,而沒有存着私心,
“那么车军师有什么办法,可以帮到皇上呢,”沈心瑶虽然较为欣赏车霖的身手及忠诚,但这仅仅只能表示皇上从此多了个贴身暗卫,而不是可以定国安邦的军师,
车霖却并沒有回答的打算,萧子墨见状忙说道:“车军师,之前朕就对你提起过心瑶,朕如今最信任的就是她了,车军师有什么话可以直接跟她说,”
车霖皱了皱眉,倒是指的一针见血:“启禀皇上,沈心瑶跟冥音宫走得太近,而冥音宫是皇室的劲敌,微臣只怕……”
“这个心瑶跟朕禀告过,那欧阳冥是心瑶的蓝颜知己,而且暂时也似乎沒有对付皇室中人的想法,朕觉得,眼下应该先稳定朝局,而后再谈冥音宫的事,在这之前,冥音宫未尝不是个好帮手,”萧子墨怕沈心瑶动怒,便抢在了她前头对车霖解释,
车霖无奈的苦笑:“与虎谋皮,未尝不可,只是皇上要加倍小心才是,”看來皇上是极度信任这个沈心瑶了,他沒办法说动,
不过,他也并非怀疑沈心瑶什么,只是觉得沈心瑶这人亦正亦邪,跟各种势力都有交情,只怕在最关键的时刻反而容易犹豫,
而在对敌的战场上,往往只是这么一瞬间的犹豫,足以输掉身家性命,
“朕记住了,车军师还是跟心瑶商量一下接下來的计划吧,”萧子墨暗暗地道:刚刚要不是心瑶给他吃了凝神补气丸,他这会儿还真坚持不下來,早就晕过去了,
沈心瑶见萧子墨脸有倦色,知他撑不住了,便上前将他放倒在软塌上让他休息,
她继而转头问车霖道:“车军师对皇上说,让我替皇上批阅奏折,是何道理,越俎代庖,而且是批阅奏折的大事,车军师应该知道有多严重吧,”
车霖淡淡一笑:“就是因为比捅破天还严重,所以我才让圣师越俎代庖,”
“哦,这说法新鲜,”沈心瑶挑眉,“沈心瑶愿闻其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