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下前几日略有所感写的诗,还请王爷指教一二。”
“哈哈,哪里哪里。我哪里敢指教花邹国的大才子。”荣王爷接过那首诗细细品读了起来。
非衣一边磨墨,一边歪着头也细细打量着那首诗。
荣王爷见状,笑道:“非衣可是识字?看懂这首诗写了什么么?”
“非衣不会写字,也看不懂这上面写了什么。但是..”非衣歪这头,困惑不已。“邹主子前几日写的字,有海纳百川之势,却内敛含蓄,收放自如。但今日所写的字却没有那份胸怀天下的感觉了。好是奇怪。”
“小小孩童,乱说什么!”邹君一拍桌子,愤怒地站了起来。
“童言无忌,贤弟切莫跟幼童置气,失了身份。”荣王爷押了一口茶,嘴角挑起一抹笑,“非衣很厉害嘛,还有什么想说的么?”
“邹主子的字形字势真是多变,非衣还是第一次见。这倒不算什么。”非衣无辜地咬了咬唇,“更奇怪的是,跟邹主子比起来,娘更像主子。”
“放肆!”邹君暴怒之下将压纸用的镇尺扔向非衣,荣王爷抬手接住了非衣脸前的镇尺。
“荣王爷。”非衣从桌边走到前面来,冲荣王爷施乐一礼。“非衣的任务完成,也是时候回去复命了。接下来的事,就由王爷自己定夺了。”
荣王爷站起来回了一礼,严肃道:“有劳了。”
“然后呢?”李西顾在黑暗中目光如炬。
“然后我就回来了呀,任务完成了。”非衣若无其事地说。
李西顾沉思片刻,似乎有所顿悟。“听完你的讲述,我有几个问题。”
“第一,你初见荣王爷时,在地上所画之物可是我父皇给初九的玉佩?让八皇叔误以为你是父皇的人,所以谨慎如八皇叔者,才会这么容易同意你进府?”
“第二,秋娘是花邹国的皇子邹君?没想到她竟背负着这么大的秘密。”
“第三,你的任务是杀死花邹国质子邹君,你挑明秋娘的真实身份,是为了让八皇叔杀了秋娘,你又如何肯定八皇叔一定会杀了她?秋娘实为不可多得的才女,诗词歌赋,治国布阵带兵,样样不输于男子,八皇叔这样爱才的人,说不定会不忍心。”
“你前两点说的很对。”非衣常舒了口气,苦笑道:“可惜秋娘是女子啊。”
“杀了秋娘,那个冒牌的平庸邹君,就变成了真正的邹君。花邹国无法否认,否认了便失信于人。平庸的邹君方便控制,可以省去不少力气。优秀的上位者都会如此选择。”非衣坐在凳子上抱着双腿,在黑暗中悄悄将脸埋进怀里。“你敬仰的八皇叔,就算是为了断了对秋娘情,也肯定会杀了她。”
“确是如此。”说完,两人都是一阵沉默。
“你不在的这两日,我都不曾睡过,时不时就有人来暗杀。一击不中就撤退,跟蝇虫一般,很是恼人。”李西顾揉了揉额头,疲惫地说道:“咱们还要想个法子,不被人杀死,困也要困死了。”
“法子我倒是有一个。”非衣狡黠地贼笑道:“我们可以去找张老。”
“前几日张老不是还叫嚣着要你好看么,他如何会帮我们?”
“嘿嘿,不是只有邹君一人是女子哦~”
“难道..?你是如何知晓的?”
“嘿嘿嘿嘿,黑暗中不小心摸到张老的胸啦~”
“..”
“每个人都有一个他人无法触碰的秘密啊。”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