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宫,无论是想留住她也好,还是想借她的荣宠做为靠山也好,冯丽走这一遭终是因为他宗爱。
宗爱就这么看着,直到冯丽那被冷甲铁兵紧紧围着的车舆消失在平城层层叠叠的房檐屋顶中,宗爱收起棉帕,在这宫中游走了一世,看尽尔虞我诈的斗争,深谙你死我活的定律,此刻却满心是久违的自责,禁不住迎风而笑,转身离去,深宫中还有他必须要承担的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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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左昭仪离开了平城,但魏国宫庭因她而起的风雨才刚刚揭起序幕。
首当其冲的燕王,拓跋焘以嘉奖番王为名,下了昭见令臣国属君,其中就包括了他的岳父。
接着是肃清太子余党,拓跋焘出手快速,手段狠厉,一阵血雨醒风后,平城里的勋贵门弟尽都风声鹤泣。
太子死后,拓跋焘日夜难安,不是因为失子之丧,而是在为冯丽痛心疾首,他可以杀了她,也可以留下她,最难的忘记她,最做不到的原谅她。
‘不再追究’只是让冯丽放心远走的借口,而拓跋焘真实的行动是理清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