衰了,要是没有你照顾,娘会是怎样一副光景?”
陆安安的话让宇文盛希心中百般不是滋味,她想反驳,却又无从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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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家的堂屋里新添了几盆牡丹,空气中弥漫着沉香的气味。王怡兰坐在藤椅上端庄地品着茶。
“舅母。”进了堂屋,宇文盛希恭敬的唤她。沉香本来是很淳雅的,但因王怡兰惯用它,所以这样的气味让宇文盛希有种避而远之的感觉。
“今天的家事就让吉红做吧,你过来和舅母说说话。”说着,王怡兰就吩咐下人给盛希倒茶:“我以前对你们母女刻薄也是因为家中实在困难,你也知道你舅舅不是个有能力的人,我也是辛辛苦苦才撑着这个家。但你可别忘了,当初你母女行乞来京,是谁收留的你们?那时你跪在我家堂前磕了三个响头,舅母就知道你是个知恩图报的人。你再看看你母亲今年才四十有五,那么年轻就受病痛折磨,她的病是积劳而成,若要断根,光吃药是不行的,调养才是最重要的,想必你也不忍看她一直就这样下去吧!”
王怡兰轻轻摆弄了一下堂前的牡丹,看了看宇文盛希木纳的表情,知道她一时不能接受,语气又缓合了一些:“哎!你舅舅当了一辈子都尉,说好听点是个都尉,说难听点不过是个看京城大门的,一大把年级了整天东奔西走的,我真为他的身子骨担心。要是能有人帮他一把,给换个清闲点的好差事,那人可真就是我陆家的大恩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