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假!”
“公子此言差矣,若说汉人都没有一个好东西的话,试问公子平日里看的那些儒家圣人之书却又是何人所注?难不成还是你们沙陀人的老祖宗流传到我们中原的?”朱友文终于不再表现出一切和笑有关的表情说道。
“你这个……强词夺理!总之你们汉人除了那些古代圣贤说言正确以外其他我看是没有几个好东西,就比如说是你,明明看到我和妹子身处危机之中,随时会有可能丧命,你却还悠哉游哉地一直到最后方才出现!其心可诛!”李存勖总觉得这个整日里坏笑的小子不是什么好东西,此番救了自己却又不知道会用什么法子对付自己呢!
“哪里哪里,其时我不过是看公子尚有能力应付所以也就没敢打扰公子杀敌而已,直到后来才发现原来公子有生命之危,我才敢下手救你,要不然又要说我扰你杀敌,岂不冤哉?”
“你总是有得说的!反正此次你救了我和妹子,算是我欠你的,总有一日会还于你的,这你可放心,我李存勖说话向来算数!”
“如此,那就只好听命于公子了,反正我在你们沙陀营中也不过是一介俘虏……”
“罢了,此事先不提,使者还未归,我们可不敢凭你一面之词就相信你是朱将军的义子,所以也就请你委屈几日吧!”
二人针锋相对地说了几句,朱友文见李存勖还是不相信自己的身份于是也就不再说话,暗想到时使者回来自会辨明一切,又岂急于一时呢?
便在此时李存勖看到了旁边李克婷欲语还休的可人模样,心知她定另有话与朱友文说,毕竟朱友文也是救了自己的妹子一命,让妹子说声谢谢也是应有之事,于是便轻哼一声走了开去,朱友文看着羞红了脸蛋的李克婷知道她不好意思当面对自己说什么谢谢之类的话,于是便嘻嘻笑道:“小姐就不必说谢谢了,像你哥哥那样的不知好歹之人才要真正对我说谢谢,不过小姐乃是聪慧明白之人,所以此事也就算了,我也并非小鸡肚肠之人!”
李克婷红着脸低声说道:“那怎可以,公子乃是我兄妹二人的救命恩人,我怎可能不有所感激呢!”
看着那略带羞涩的脸庞,朱友文心中忽的一动,只觉此女羞涩温柔处简直是自己所见女子中之最,不禁为她那欲语还休的样子而倾倒,可惜她身为狄夷,非我华夏之民,那便是有区有别了!
微觉气氛尴尬,朱友文扯开话题道:“此次你们沙陀人可谓在大获全胜啊!那些幽州人从此大概再也不敢小瞧你们了罢!”
“正是如此,这些幽州人真是可恨,即得陇,复望蜀!那刘仁恭已经全占了卢龙全部,还死心妄想占得我云州、胜州、丰州,估计得了这三州他还会再去侵下定难节度地界,真是贪心不死!不过好在我们沙陀人可不会被他所谓的幽州铁骑所吓倒,你瞧,那不是我们得胜之军进城了!”
顺着她喜悦的目光看去,朱友文看到正是那些已经大获全胜的沙陀人已经带着些战利凯歌进城而来,打头的正是李克用,这个独眼将军骑在马上满脸的彪悍,着实令为生畏!
城下已经有人在欢迎这些得胜之军了,那些免遭城破之难的军民们奉着牛酒于道路之旁拜服,为这支打败了比自己实力远为强大的敌手而感动骄傲,!
李国昌走到李克用面前,呵呵笑道:“克用果然不愧为我沙陀之猛将,为父也为你而感到骄傲啊!哈哈……”
李克用拜在李国昌面前大声说道:“这是我沙陀人受神灵之佑护,父亲大人之福源所至,克用何功之有!”
“嗯,居功而不自傲,方为大将之风,克用今日之表现实是令诸人侧目!为父日后也放心将这片用沙陀人血肉换来的土地交给你呢?你可不要令我沙陀人失望啊!”言辞之中颇为恳切,身为沙陀这样一个小小的外族族长,想必李国昌心中也有着许多难言之隐罢,他也许希望着李克用能够让沙陀这古匈奴的一支在此乱世里能够得到一席之地。
一边的李存勖却暗自在心里发誓,今身定会完成爷爷和父亲的愿望,而他的这一誓愿却也终将得偿,当然,那已是后话了。
沙陀诸将回到府中自是有一番庆祝,略过不提。
且说李家诸人却正在府后讨论着另一番事,这其中却多了个朱友文这样的外人,显然这是李家将他示为特别人物而加以优待的表示。
李国昌清清嗓子对着朱友文说道:“嗯,正如克婷所言,是否是朱公子救我孙女孙子于危难之中的呢?若是如此,本将定要好好嘉奖朱公子一番!”
“这个……这个……小事一桩,却也无需再提了!”朱友文显得很是豁达。
他的表现令李国昌暗自赞赏,嘴上却说道:“岂能如此,这样吧!你就将今日所获之金银财宝任意取用,朱公子以为如何,沙陀人对于帮助了自己的人是一定
要有所表示的,要不然怎么立身于天地呢?还请公子不要推脱!”看到朱友文有拒绝之意,李国昌可不想欠他人情,所以一再地要鉴赏 朱友文。
朱友文暗自揣度,想到:如此之乱世,要这些金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