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凤眼正落在那颗伪装成纽扣的摄像头上，闻副总心里蓦地一沉。
听见有人喊自己，叶清寒赶紧回神，他指尖敲着桌子，
“新锐的方案偏向性未免有些强了吧。”
闻副总带来的其他人开始皱眉，凑在一起小声商量，而闻副总本人则笑了一下，
“叶总，不好意思，我去一下洗手间。”
说完后他起身离开，出了会议室后，闻副总朝着洗手间走去，关上隔间的门，他掏出蓝牙耳机，清楚听见另一头小唐总的声音，
“摄像头被发现了。”
在戚纵几次三番开始打量这颗纽扣时，摄像头已经将他观察的画面传了过来，闻副总刚想说什么，就听见小唐总冷淡道，
“打字，别说话。”
闻副总掏出手机，
【谁发现的？】
唐词回想着刚刚的情景，淡淡道，“叶清寒身旁的保镖，看来叶清寒这次确实请了个不错的保镖，观察的很仔细，危机意识也挺强。”
有他在，自己之前的计划要废掉一小半。
可惜了，这么优秀的人才，偏偏到了叶清寒身边。
闻副总立刻想起始终站在一旁，沉默着一声不吭的戚纵。
——原来是他！
【那现在怎么办？】
摄像头那边的唐词坐在椅子上，眼神冷冽，
“有什么可担心的，你现在把摄像头摘了，右边的口袋里，我给你准备了一模一样的纽扣，你自己给戴上。”
闻副总依言摸了摸右手边的口袋，果然摸到了一颗纽扣，和摄像头这颗一模一样，他赶紧给换上，又将换下来的摄像头冲进了马桶，
唐词接着道，
“没了摄像头，我这边看不见情况，接下来的事情你自己拿定主意。”
闻副总摁着手机，
【好的，唐先生】
“时间差不多了，你该出去了。”唐词在耳机中提醒，
闻副总拿出蓝牙耳机，重新装回兜里，这才走出隔间，在门口的洗手间又整理了一下仪表，确认纽扣一模一样，毫无异状后，这才重新回到会议室。
会议室门口，闻副总歉意的和众人知打了个招呼，状似随意的扫了一眼室内，这才发现戚纵的站位异常巧妙。
他那个位置，能清楚的看见自己身上的情况。
会议室的众人都在等着他，闻副总刚坐上位置，讨论重新开始。
他谨记着小唐总的话，态度如常，面上带着些和刚刚一样的傲慢，一心投入在双方的会议上，按捺住了心里的好奇，一丝余光都没有给不远处的戚纵。
双方据理力争，丝毫不然，直到下午两点，才终于敲定了合作事宜。
离开的时候双方都无比满意。
站在公司门口，叶清寒目送着新锐的人越走越远，“怎么样，看清了吗？”
戚纵低声道，
“叶总，我也不确定。”
叶清寒转头盯着他，“不确定？什么意思？”
“闻副总的衬衫纽扣第二颗很像微型针孔摄像头，但后面我换了位置仔细观察后，发现那只是一个普通的扣子。”
一句话将叶清寒提起的心放了下去。
叶清寒面上眉头微皱，实际上心里长舒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剧情还在线。
戚纵看着青年：“可闻副总中途去过一趟洗手间，我不能保证，他是不是在那个时候趁机将纽扣换了回来。”
叶清寒沉默了一会，
“你的意思是你也不能保证闻副总是否真的佩戴了？”
戚纵摇了摇头，
“无法保证。”
叶清寒头疼的揉着眉心，
“这件事我知道了，戚纵，你去洗手间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我再想想。”
依着唐词的性格，他一定已经销毁了证据，但不去查肯定不符合原主的人设，叶清寒又转头看向张秘书，
“张秘书，你带人在查查新锐，还有，查查闻副总和他们如今的现任总裁。”
“是，叶总。”
张秘书恭声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