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开始还对答如流，渐渐地脸上的汗随着封允辙的问话变得越来越多，最后涨红了脸。
“对不起，我有肥胖型高血压。”胖子取下黑框眼镜，不住地揉着太阳穴。
“你先回去吃药休息等我通知吧。”封允辙问道了自己想知道的信息，委婉地退了‘货’，送走了胖子。
带胖子出去之后，门还未关上，下一个马上跟着走进来。
“你是在搞面试吗？”方泞有些疑惑。
“也不是，”封允辙笑得职业又不失礼貌，“我们这顾问办公室小，容不下那么多人，总得有取舍。”
新进来的人非常年轻，看上去大概二十多岁，人长得阳光高大，如果走在校园里就像是个大学生。
青年看到方泞非常兴奋，从鼻孔喷出大量空气，让方泞皱起眉头。
“你好。”青年打着招呼，目光却粘在方泞脸上一动不动，让封允辙十分不悦。
“请问你入职多久了？”封允辙问道。
青年猛然一惊，看了一眼封允辙，大概是出于自卑感与羡慕。他低头回答：“我还没拿到毕业证，不过在公司实习了三个月。”
封允辙顿了顿，随口再问了几句便把人打发走了。
封允辙用力把门一关，坐到方泞的办公桌上，直勾勾地盯着方泞的脸。
“泞哥，我非常讨厌他看你的眼神。”封允辙一边抱怨，一边扯着脖子上的领带。
“为什么会派个实习生过来？”
“财务部的，我家那叔伯大爷派过来的。”方泞伸手揪了一把那条深蓝色的领带，宝石领夹掉在木质地上发出的声响。
“就是那个白头发老爷爷吗？”封允辙笑着跳下桌子，弯腰捡起领夹，顺势贴上方泞的唇瓣。
“唔……嗯……”方泞嘴里只能把剩下的稀碎声音吞了回去。
门‘砰’地一下打开，一个高马尾女孩杵在门口。
“打扰了。”女孩鞠了个躬打算关上门。
保镖也探出半个脑袋一脸歉意说道：“抱歉，不知道先生在忙。”
“慢着，等一下。”方泞推开封允辙气喘吁吁叫住女孩。
女孩反射性地停下站住脚，回头瞥了一眼。
方泞红着脸抽了一张纸巾擦了擦嘴，一转头把脸撇向窗外方向。
封允辙则坐回原位，敲着面前的笔记本电脑，一本正经地说道：“进来吧。”
“你什么部门的？”封允辙还是几句老话。
“内勤。”女孩大大咧咧，“公司内勤，各个部门到处打杂，哪里需要就去哪里。”
封允辙摸了摸下巴，“你非常熟悉公司？”
“当然。”女孩有些骄傲，“我做了三年，去过所有的部门，认识大部分人，关系都不错。”
还没等封允辙继续问下去，女孩又说道：“你可以开除我吗？”
封允辙不理解，第一次见面，员工就有如此清新脱俗的要求。于是反问：“我在招合适的员工，为什么要开除你？”
女孩笑道：“被开除和辞职是两码事，我想跳槽，正等着领导开除我。”
封允辙记得，根据劳动法，公司开除员工需要支付工资，具体要按照工作年限来执行。当然这跟他没什么关系。
封允辙说道：“你想跳槽去哪？”
女孩：“当然是去封家的公司。我在这里工作了三年，一直都没有升职加薪，做着底层的内勤工作，有时候还要出去跑外勤。”
“别说996了，我都快成了007，工资就那么点。”女孩比了三的手势，“外加一千的住房、交通和通讯费的补贴。”
“这么惨吗。”封允辙弯起嘴角，他倒是不太了解平均薪资什么的，这种事情平时由财务和人事管理。
“可不是，我也不怕跟你说了，我最近一个月没有加班，上面领导在威胁我，让我辞职。”女孩叉腰，“想得美，万恶的资本家，我可是当初签了正式劳务合同的。”
‘资本家’封允辙表示支持：“确实，实在不行可以打官司，走劳动仲裁。”
女孩眼睛一亮：“弟弟，还是你懂事。猎头公司告诉我，封家那边开双倍的价钱招文秘。”
封允辙：“第一，我不是弟弟，第二，我也姓封，你可以考虑在我手下工作，也是双倍，但不保证不加班，会有合理的补偿，你可以考虑一下。”
女孩露出不太相信的表情，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