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言蓉清去哪里,索德斯汀好像都能知道,就像给她安装了定位。
趁人不注意时言蓉清仔仔细细地将手机检查了一遍,看页面里有没有突然多出来的软件,在确认没有后言蓉清只当自己疑神疑鬼。
Billy和 John全伤了手,需要修养,无法操作仪器,如果要等下去实验注定会完不成。和教授沟通过后,所有人都同意往言蓉清的小组重新安排两个人,都是女生。
实验继续进行前,言蓉清打算去探望Billy和John 他们,两人知道后忙说不用,还说目前实验最重要。
生物药理学的每场实验都很重要,且容不得出任何差错,得到一再没事的拒绝探病后,言蓉清虽觉奇怪,但仍听从Arin 的提议先将精力全投入到了学业上。
将近三个周后,所有大小实验一齐完毕,Billy和 John早出院了,现在在清吧放松,言蓉清还是觉得要把当时的探望补上,也当和朋友随便小聚。
人快到达地方时,Arin 突然给她打电话询问她过来了吗,得到确定答案后语气支吾,为难地劝她说还是回去吧。
“ Arin,怎么了?”言蓉清对着手机听筒,很疑惑,“现在实验结束,时间终于足够了,之前朋友不小心受伤我当然要过去探望啊。你们在什么地方?”
“ Lotus 你还不明白吗 ,是索德斯...... ”Arin 欲言又止,在电话那边似乎很纠结,“我不能说太多 , Lotus ,抱歉啊。你应该能够猜到些,如果可以......我希望你安全。”
最后言蓉清也没问出具体的清吧位置,通话结束她些许怔愣地看灭掉的屏幕,周边环境视野晦暗,眼睛都盯疼了也没看出个所以然。
随即她转身往单身公寓方向走,刚抬眸脚步便又顿在原地。
不知是有目的地还是不经意路过,坐过无数次的熟悉车辆被更熟悉的索德斯汀迎面开来,暖和的下午风自车窗透进,吹乱满目金发,看到言蓉清他显得很惊喜:“缪斯,你怎么在这。”
这个问题应该她问,言蓉清嘴唇欲动,压下紧致的音色,无甚异样地问道:“你呢,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我也不知道,就是开车随便转转,就开到这里来了,”索德斯汀下车,拉开副驾驶车门绅士地让言蓉清上车,绿色的眸子全是笑意,“看来我和你有心电感应,知道你在这儿。”
不是第一次了,索德斯汀这样的“心电感应”已经数不清是第几次,言蓉清垂眸自行扣安全带,不知何时手指尖已褪去所有温度。
明明天气晴朗,她却全身冰凉,突然觉得身边这个所谓的男朋友好可怕。
索德斯汀在监视她。虽然没有直接证据,但言蓉清的一言一行肯定都在索德斯汀的掌控中。
John跟 Billy竟然是索德斯汀开车撞的,那段时间他在言蓉清公寓门口缩着求原谅,中途会离开吃饭汲取能量,进餐是真,害人也是真。而且他开车时完全没有遮掩自己的脸,嚣张得像个任何人都无法制裁的法外狂徒。
这样的事情发生在最亲近的人身上,言蓉清却毫无所觉,仍和他同享食物同床共枕,索德斯汀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异样。
他太冷静、太镇定了。
言蓉清极力压抑想要痉挛的指尖,抿唇咬住点拇指指甲,扭头定睛看向窗外,不知该怎么看待索德斯汀。
和他交流,应该没用,和他就地说清楚,言蓉清......竟然不敢开口,如果索德斯汀很偏激,要伤害她呢?
“缪斯,你怎么了?”公寓很快抵达,车子平缓停下来,索德斯汀疑惑地看向始终没朝他这边侧目的言蓉清,蹙眉很谨慎地问,“有人跟你说了什么吗?”
“没有!”坚定地矢口否认完言蓉清才发觉自己的反应兴许太过激,会更让人觉得奇怪,倏地闭嘴不再吭声。
索德斯汀眉梢很轻地挑起半边,全无可能已被揭穿的仓惶。
思来想去为了保护自己,言蓉清决定不和索德斯汀就此事交谈说开。按理说索德斯汀身为她的男朋友,她不该听从旁人的话从那里了解索德斯汀是个什么样的人,但索德斯汀有前科,且行为真的很古怪。
回到公寓言蓉清没再表现出任何异样,只在索德斯汀去做晚饭时,她才赶紧轻巧地关紧卧室门打开书桌抽屉,检查自己的护照......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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