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琳玉身边的那位老妈子见她的姑娘要挨板子了,连忙跪下来喊道:“大人!冤枉啊!姑娘那天的确没有偷簪子,我可以作证,四月十八日那天晚上,琳玉姑娘并不在花船上!”
琳玉此时一听,心中一惊,那日晚上,正是她用计陷害明慧的时间,她的确没在花船上。
这老妈子并不知道她那天晚上去干什么了,今日为了救主,只得说出实情。
陈县令听了老妈子的话,把令签拿在手里,惊堂木一拍:“大胆刁民,竟敢为了帮罪犯洗脱罪名作伪证!来人哪!将这妇人跟她的主子—起打!”
那老妈子一听要挨板子了,连忙不住地磕头道:“大人!民妇说的句句属实,那天晚上琳玉姑娘瞒着鸨母出去了!请青天大老爷明查!”
陈县令见她不像是说谎的样子,便对琳玉喊道:“杨琳玉!你的老妈子说你那天晚上不在花船上是否属实?”
琳玉心中暗暗叫苦,可是心中转念一想:“反正那投毒案已经结案,而且,谁也不知道我认识黄沐麟,所以,他们再怎么样查,也查不到我头上来。”
想到这里,琳玉连忙答道:“回大人,那日晚上我的确未在花船上,我假装病了早早歇了,其实做的都是假象!”
“好啊!杨琳玉!你竟敢跟张娘子合起伙来哄骗我!”跪在一旁的鸨母骂道。
每位姑娘都不可私自外出,这是花船上的规矩,一旦发现,轻则遭一顿毒打,重则被毁容逐出花船。连同鸨母也要一起受罚,难怪她反应这么大。
陈县令呵斥道:“未经允许,不得在堂上任意喧哗!”
鸨母连忙闭嘴不说。
陈县令又转头问琳玉:“你说你那日不在船上,可有证人?”
“大人!有!那日我在城东的铁匠铺租了一辆马车,那马车师傅可以为我作证。”琳玉回答道。
“好!赶紧去把那位马车师傅找来!”陈县令对张捕头下令道。
只两刻钟,那位马车师傅便来到了堂前,跪下报了姓名。
陈县令一拍堂木,喊道:“张有德,这位姑娘说四月十八日那天晚上有租过你的马车外出,可有此事?”
马车师傅张有德看了看琳玉,怔了一下,不过很快就恢复了神色,答道:“回大人,确有此事!”
“好!那你说说,这位姑娘当日租你的马车去了哪里?”陈县令追问道,旋即一拍惊木堂,喝斥道:“不得隐瞒!”
那张有德当时一惊,连忙回答道:“大人!那日这位姑娘租了马车去的是城西头的陈寡妇家!”
这位陈寡妇家便是明叔上回说的高档秘密风月场所。这是县城里大多数人都知道的地方。
这时贾夫人不干了,对陈县令说道:“大人!我看这贱蹄子是为了洗脱罪名才故意找这些人来证明自己那天晚上不在花船上!”
琳玉连忙争辩道:“大人!民女说的句句属实,陈寡妇也可以作证,那日我的确去了她那里等文公子,可是那日文公子临时有事没有来!”
“好啊!你这贱婢,竟敢私自外出私会情郎!”鸨母在一旁咬牙切齿地嘀咕着。
陈县令望着跪在堂下的几个人,有点为难地望着贾夫人说道:“看来这簪子的确不是她偷的了……”
“难道是我冤枉她不成?这簪子明明是我的,不是她偷的为什么又会插在她的头上?”贾夫人不依不饶地对陈县令说道:“陈大人,你总得给我一个说法!”
陈县令只好对一旁书写证词的书吏说道:“好!那就先让他们把刚才所说的证词全部画押,容后面查清楚以后再重新审案!”
等他们全部画好押,陈大人正想宣布退堂,这时,一名衙役来报:“大人!苏府的大小姐苏雅柔在堂外说有冤情要向大人陈诉!还说,此事与杨琳玉有关!”
“哦?那就带上堂来吧!”陈县令通知衙役道。
琳玉此时有些做贼心虚,她还清楚记得那一日与苏雅柔初次见面的情形……
当时,苏雅柔见了她织的布,连声赞道:“姐姐织的布真好看,有时间了教教我好不好?”
琳玉当时很诧异:“你可是堂堂苏家大小姐,怎么想起到这里来学织布?”
苏雅柔听了,笑着说道:“我倒情愿不做这苏家大小姐,我想像你和楚溪姐姐一样,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你啊,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琳玉叹息道。
“琳玉姐!这做小姐有什么好呀!要不是我嫂子把我带出苏府,我还不知道这外面的世界原来还有另一番天地!”
琳玉见雅柔提到她嫂子心里十分高兴的样子,心里酸酸的,很不是滋味:“看样子你很喜欢你嫂子!”
“那当然!我嫂子对我可好了!你看,我身上戴的这套首饰就是她送给我的,漂亮吧?”雅柔得意洋洋地说道:“我娘说这套首饰可是扬州萃玉斋买来的,很贵的,我嫂子却把它给我了。
琳玉听了她这一席话,心里嫉妒不已,要不是高明慧还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