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杨天佑府中,老管家急急忙忙跑进内屋喊道:“少爷!外面有一位夫人要见您!”
“没说是谁?”杨天佑好奇地问道。
“这里有份拜帖!”老管家把手里的拜帖递给了他。
杨夫佑打开一看,竟然是留春园的花夫人来访。
“快快有请!”这花夫人可算是扬州城里的名人,就连知府大人见了她还得客气三分,没想到今日竟然到他家里来了。
杨天佑立即受宠若惊地出门迎接。
只见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美妇立在门外,头上梳着眼下最流行的发髻,脸上的皮肤细润光泽,红润的嘴唇微微带着动人的笑意,整个人看上去光彩照人。
“花夫人!今日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杨天佑殷勤地请花月容进府。
“还不是为我那干女儿的事情!”花月容装出一副操碎了心的样子。
“您干女儿?”
“就是楚溪啊!”
“楚溪是您干女儿?”这花月容在扬州城可是一位风云人物,黑白两道都是很能吃得开的,没想到楚溪竟然是她的干女儿,杨天佑心里又一阵高兴。
“是啊!这孩子,为了她的婚事,我可是操碎了心!昨天晚上她来告诉我,说你愿意娶她,会真心对她好,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毕竟你们才认识一天。所以,想得我昨晚上一夜没睡好,今天一大早我就想来问问你,这事是真的吗?”花月容边说边往内府走。
“是的,是真的,我愿意娶楚溪!”杨天佑躬着腰,不住地点头哈腰,“花夫人,请去花厅喝茶!”
“喝茶就免了吧!我今天来只是想帮楚溪把把关。”花月容继续往屋里面走,“杨公子,从你这宅子可以看出,你们杨家以前也是大户人家,还算配得上我干女儿!”
“是啊!到我手里就慢慢不景气了!”杨天佑叹气道。
“这算什么啊!做生意谁不是起起落落?杨公子眼下只不过有点不走运,要是你跟小溪结婚了,到时候让她帮衬你一些,杨家不就又兴旺了吗?”
“对!花夫人说得对!”杨天佑听了这句话很受用。
“不瞒你说,小溪以前与那个沈公子来往,我就一直不看好,早就托我那帮姐妹帮她另择良配。这不,昨天正好有一个姐妹的侄儿跟她生辰八字很相配,不会相克。可她昨天晚上跟我说已经答应嫁给你了,只等你去下聘礼了,可有此事?”
“是!是!是!我正在准备聘礼!”一想起聘礼杨天佑就头疼。
“那你可要快点,不能拖久了,她过两天就要去高云镇了。我那姐妹的侄儿正好也在高云镇,如果你没有娶小溪的想法,我可就作主把她嫁给那位贤侄了!人家现在追得可紧了,只等小溪松口,就马上下聘礼!”
“好,我明天就去下聘礼!”杨天佑心里有点急了,有种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的感觉。
主要是他现在太需要钱了,一想起楚溪屋子里那金光闪闪的金银珠宝,就恨不得现在就把她娶回来。
忽然,花月容想起了什么,叹息道:“唉!其实,我早就给她准备好了一份嫁妆,满满的十大箱子!可是……她这克夫的命……到现在都没人敢娶!”
杨天佑听了两眼顿时放光,“没关系啊……我这不马上就跟小溪结婚了嘛……到时候……”
“对!对!对!这嫁妆终于可以送出去了!”花月容高兴得脸笑成了一朵花!
“是!是!这下您放心了!”杨天佑心里也十分高兴,就像这份嫁妆已经到手了似的。
“杨公子,你这房子看上去还真不错,等结婚了,让小溪帮你好好打理一下院子,就更有生气了!到时候缺什么花花草草随便去我那搬就是了!”花月容很大方地说。
“谢谢花夫人!”谁不知道花月容园子里有许多奇花异草,一句“随便搬”差点把杨天佑给乐晕了。
这时,走到书房,花夫人去里面看了看,“这书房也挺大,就是缺少几幅好字画!等你们的婚事定了,我叫人送几幅过来,这样才显得主人高雅有情趣!”
“那多谢干娘!”杨天佑嘴甜,马上改口叫干娘了。乐得花月容脸上的笑容更深了。
这时,花夫人望着墙上挂着的一把琴,发起呆来。
杨天佑突然想起以前秦若歌跟他说过,她来扬州是想去找她母亲以前的一个姐妹,只是因为他当时一门心思只想着哄骗她的钱财,所以,并没有留意她要找的人是谁。
心中一惊,难道,秦若歌要找的是她?
“干娘!这琴?”杨天佑小心翼翼地问道。
“哦,没什么,以前我有一位姐妹最喜欢抚琴,她已经去世很多年了,所以,现在我只要一看见琴就会想起她!”
“干娘的心我能理解,这琴是我母亲留给我的,我每次看着这把琴也会想起我母亲!”杨天佑这才放下心来。
“杨公子真是太孝顺了!”其实花月容在心里早就在骂:“要不是因为这琴不值钱,估计早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