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玦打开门道:“我刚拿了些银子问一个买酒吃的人,那人说酒铺的掌柜住在南边。”
皮吕徒然顿足,疑惑道:“我在北面看到世子留下的标记,指向是北啊?这买酒的人,说的是真是假啊?”
“靠,丫!那孙子骗爷爷,我说刚怎么问都不告诉我掌柜住哪,我一拿银子就知道了。合着随便指的吧?我银子...看完不逮着那孙子,让他跪下来叫我爷爷。”他撸起袖子就往外冲。
皮吕赶紧拉住他:“你搞什么啊,不分轻重吗?现在是找世子要紧,还是找无关人员要紧。”
...
楚安禾在家里洗衣服,老远就听见有像驾马朝着暮晨小月楼靠近。三天前也是这样有一群人驾马而来,敲开了门,把容晟接走了。
和那天一样,也是她一个人在家。
皮吕和孔玦下马,在门外一块小石头上找到容晟留下的标记。两人锐利的对视一眼,点头敲开门。
楚安禾放下衣物:“谁?”
孔玦清清嗓子,给了皮吕一个眼神,回道:“姑娘,我们是您所救助的人的兄弟。”
皮吕很快明白,手上轻轻摆动,让后面跟着队伍偷偷躲了起来。恰好,楚安禾打开门:“兄弟?三天前有一男子带着一群人,自称是阿晟的兄弟,说要带他回家,阿晟就跟着走了啊。你们找错人了,还是?”
孔玦心里一紧:“坏了!”
皮吕急了,上前一步:“什么人?那人长相你还记得吗?”
楚安禾吓了一跳,蹙眉往后退了一步,孔玦赶紧挡在前面:“姑娘别怕,我们是阿晟...”天啊,他竟然直讳世子大名,心慌是慌,但还是硬着头皮说道,“姑娘,你确定阿晟是主动跟着他们走的?”
他这话问的,让楚安禾有一瞬间不太确定了。她僵着脖子点头,却又沉思着走到院中的石椅上,他们关上门也跟了上去。
楚安禾突然想到容晟跟着那群人走时,给自己说的话,明显带着有命无回的感觉。
该死!
她当时怎么就没听到。
也是在这一瞬间,楚安禾脑中一闪而过当时算命说的那句,什么她见到的第一个男人,可以助她回家?
那不就是容晟吗?难道容晟是可以让她回去现代的契机?
孔玦温和的在她面前挥手,想让她收回飘渺的思绪:“姑娘?姑娘?”
皮吕没那么多耐心,将配剑猛地拍在石桌上,吓了孔玦好大一跳。
这一吓,楚安禾的眼泪也流了下来。皮吕没见过女人哭,手忙脚乱的推着孔玦赶紧去安慰。
两人开始推搡起来,他俩都不会安慰人。
楚安禾想到,容晟走前说的那句:“江人妤...你会记得我吧?那你...好好和他过日子...我...我走喽。”
我走喽。
当时还以为他是在告诉自己,他要放下这段单恋了。容晟当时站的那么远,可是楚安禾就是看到了,他逆着光朝她露出的苍白微笑。
可是她只顾着看他笑颜中的那份温柔了,以至于让楚安禾忽视掉了他身后,骑着骏马的男人,露着阴冷的表情像盯着手下败将的表情一般,死死的咬着容晟。
“对不起,对不起,都怪我。我以为那是他的家人,所以我就没多问,就让他跟着走了。”
孔玦想伸手安慰她,又想到男女有别收回了手。皮吕咬着牙,愤怒道:“我真是没用,还是晚了一步。”
孔玦道:“姑娘别哭了,阿...晟他,跟着那些人走,应该是不想将你牵扯进去。”
楚安禾猛地抬起头,冲回房间,再出来时手里拿着文房四宝。她赶紧脑海里隐约记得的那人给画出来,期间落了不少泪。
孔玦越看楚安禾越像是之前,容晟派他找到那个江姑娘,他谨慎开口:“...江姑娘?”
楚安禾抬头看她,眸中的泪恰时顺着脸颊滑了下去,楚楚可怜的动人摸样。孔玦的脸一瞬间就跟煮熟的虾一样红,他结结巴巴道:“你是江人妤姑娘吗?”
“嗯。”
“您是江人妤姑娘啊。”天啊,原来世子这段时间竟然和他心上人在一块?
楚安禾现在是不确定,这两人是不是容晟手下的人了:“你是谁?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孔玦的脸红还没消下去,结结巴巴的解释:“世子,是世子之前让我找你——”
皮吕拉住他的领子,赶紧捂住他的嘴:“姑娘听错了。”
楚安禾现在有点觉得,这俩人应该就是容晟手下的人了。毕竟三天前来的人,只是为了让她相信,所以一直坚定的咬着他是容晟的哥哥,来增加楚安禾的信任度。
但是面前这两人,却比较害怕她知道容晟的真实身份。能保护着他的真是身份的,只有他身边最亲近的人。
“我知道他是世子,也知道他是容皇族人,他亲口告诉我的。你们...根本就不是他兄弟吧?”她好歹也是读过书的人,要是他有兄弟,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