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雪凝过敏了,还是在洞房花烛夜。
钟雪凝第二日醒来时只觉得头昏脑涨,喉咙冒火,望着房中陌生的布景,钟雪凝恍惚间以为自己又穿越了。
直到云绣急匆匆的过来告诉她,她昨晚吃花生过敏了。
只不过这个时代没有“过敏”这个词,只道她吃了不该吃的“发物”。
“小姐您可吓死奴婢了,您从小到大从来都不吃花生的,怎么偏偏昨晚就吃了呢?”
钟雪凝闻言一脸无奈:她穿越过来后也没人告诉过自己她对花生过敏啊!
只见钟雪凝费力支起身子往枕头上一靠,讪讪的笑道:“不好意思啊,失忆了,连这都忘了。”
云绣听到这话,立马又红着眼圈:“小姐这是什么话,都怪奴婢忘了提醒小姐了,昨晚真是太凶险了,小姐若是出什么事,奴婢可怎么跟老爷夫人交代啊!”
云绣说着又要掉下泪来,钟雪凝见她两个眼睛肿的跟对儿核桃似的,想来昨天夜里没少为她担心,于是心一软,安慰道:“别担心了,我不是还没死吗?”
“呸呸呸,小姐新婚大喜,千万别说这不吉利的!”
经云绣这么一提醒,钟雪凝才想起她昨日才举行了大婚仪式,眼前这陌生的房间除了婚房还能是什么。
“侯爷呢?”钟雪凝忙问,“侯爷现在如何了?”
钟雪凝隐约记得她昨日睡去前似乎见到了沈彻的身影。
“侯爷现在在书房休息呢。”
云绣道:“昨晚侯爷发现小姐不对劲之后忙唤了府医来。府医听说您吃坏了东西,就开了一副催吐的方子。这一晚啊,您吐了好几回,侯爷整晚都在照顾您,衣服都被您吐脏了。直到看到您脸上的疹子消了,侯爷这才回去休息。”
“这样啊……”钟雪凝喃喃道,怪不得她喉咙和胃里这么难受,原来是吐了一宿。
不过她现在最担心的还是沈彻,一辈子就一次的洞房花烛夜就让她这么给搅黄了,他现在一定憋屈死了吧。
一想到自己昨晚还吐了沈彻一身,钟雪凝现在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见钟雪凝一脸沮丧,云绣安慰道:“小姐当务之急是把身子养好,其余的就先别想了。”
“云绣姑娘怎么还一口一个小姐啊,该改口叫夫人了。”
突然一个女子的声音从背后传来,钟雪凝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形清丽,面容姣好的年轻女子缓缓朝她们走来,钟雪凝再一细看,眼前这个如花似玉的姑娘竟然是婉儿。
“给夫人请安了。”婉儿柔声细语道。
钟雪凝眼睛瞬间亮了:“侯爷果然把你收进府了!”
“那日多谢夫人和侯爷搭救,侯爷吩咐了,婉儿以后就跟着您伺候。”
“好啊,”钟雪凝一口应道,“你我都是初来乍到,算上云绣一起,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你们是一家人,那本侯算什么?”
此言一出,屋子里瞬间安静了起来。云绣和婉儿见永安侯立在了门口,连忙行请安。
“都退出去吧。”沈彻说道。
云绣和婉儿闻言忙关门离开,钟雪凝一见沈彻,又想起了昨晚的糟乱场面,忍不住身子一滑又钻进了被子里。
沈彻两三步迈到了床边,低头道:“方才看你精神还挺好的,这会子又难受了?”
钟雪凝背着身摇了摇头:“不难受了。”
“那就转过来叫本侯看看。”
钟雪凝于是又坐起身来,沈彻对着她的脸端详了片刻,这才说道:“还好,疹子退的差不多了。”
钟雪凝听到这话,忙伸出手来摸了摸自己的脸,这才发觉有些地方还是有些痒痒的。
“别碰,”沈彻伸手阻止了钟雪凝的动作,“大夫说最好别碰。”
“哦。”
钟雪凝乖乖放下了手,沈彻却不由得轻哼一声:“你说你是不是个糊涂虫,自己对花生不耐受不知道?”
钟雪凝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忘了……”
沈彻无奈的摇了摇头:“得亏云绣知道你的情况,否则真就出大事了。”
“我已叫张叔吩咐下去了,以后阖府上下都不准出现花生。”
昨夜沈彻一回到洞房就看到钟雪凝躺在了床上,他当时还以为她是太累了睡着了,可一看到她那满脸的红疹,他才知事态不妙。
于是他当即唤了大夫进来,直到天亮前她脱离危险他才将将松了口气。
事后他听说花生不耐受是件非常凶险的事,不觉又是一阵后怕,若不是他提前离开宴席去找她,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钟雪凝看沈彻的眼下有些发青,想来是昨夜没有睡好,于是轻声道:“让侯爷为我担心了,我已经无碍了,侯爷还是回去休息吧。”
然而沈彻却嘴角一勾:“这就是本侯的房间,你叫本侯去哪里休息?”
钟雪凝听到这话,先是愣了一下,紧接着脸倏地一下红了。
沈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