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小姐,军营到了。”
徐盼走神间,马车已经到了军营门口。
看着被层层士兵严防死守的军营大门,徐盼忍不住心里苦笑,自己穿越过来没几日,这军营却已经是第二次踏入了。
门口的守卫见来人是谷烽,立即让出一条路来。徐盼等人走进去后,远远地看到沈彻与几个人站在一起说着什么。
待那几人走开,只剩沈彻一个人后,谷烽才单独带徐盼走到他跟前。
沈彻见到来人,没有什么表情,只吩咐谷烽道:“你先带她去那边试试马,我还有一些事要处理。”
“是。”谷烽回道。
徐盼本就不想面对沈彻,见他空搭理自己反而乐得其所,什么也没说就跟着谷烽去了马场。
试马试,徐盼跟谷烽随意攀谈了几句,发现此人虽然话不多,但性子倒是温和,交流起来不算困难。
再加上他们为她准备的马匹还算温顺,徐盼围着马场骑了几圈后,来之前的紧张情绪被缓解了许多。
徐盼骑马时偶尔瞥过一眼沈彻所在的军帐,见他迟迟未出来,嗤之以鼻地想道,他明明没有这闲工夫管她,还非要她勉为其难的过来,不知道究竟安得什么心。
不过他不过来也好,省的她看见他一紧张,没办法专心练习。
军营里的练马场场地开阔,徐盼慢慢熟悉了马匹的脾性后,胆子也开始大了起来,逐渐加快了驰骋的速度,正得意忘形时,目光所及之处竟看到了沈彻的身影。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徐盼一分神,身下的马匹险些撞上一旁的围栏。
马儿侧身躲避,徐盼始料不及,吓得喊叫了一声。
虽然马依旧在原地轨道上疾驰,但徐盼经刚从这一吓,下意识地拉紧了缰绳,只见马高高的扬起前蹄,徐盼紧张的闭上了双眼。
惊慌失措时,徐盼脑子里只剩下童文毅之前告诫她的“无论出现什么情况,只需抓紧缰绳即可。”
紧急时刻,她照做了,但双臂却没多少力气,她感觉自己分分钟就要被甩到天上。
身后的谷烽见此情景,连忙赶过去帮忙,还未跑到徐盼身边,就看到沈彻已经快他一步跨到了徐盼的马背上。
沈彻用力拽住缰绳,不多时马儿就恢复了先前的乖顺模样。
徐盼见马不再扑腾,还以为是谷烽来救她了,没想到一回头看到的却是沈彻的脸。
徐盼先是愣了一下,紧接着说道:“多谢侯爷搭救。”
沈彻回道:“遇到危险,闭眼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徐盼本来还没意识到这个问题,经他这么一说,才想起自己确实有一害怕就闭眼的习惯,没想到都被他看在了眼里。
不过徐盼心里疑惑,自己刚才明明看到沈彻还在远处,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跑她马背上来了,他究竟是什么时候靠近她的呢?
此时谷烽也已经赶了过来,连忙请罪道:“属下失职,还请侯爷责罚。”
“退下去吧。”沈彻面无表情的说道。
徐盼看谷烽已走,紧接着就想要下马,没想到却被身后的沈彻一手制止了。
“就你现在这水平,连参加秋风宴的资格都不够。”沈彻说道。
徐盼知道他说得是真心话,但还是觉得颇受打击,悻悻地回道,“小女子知道自己的水平入不了侯爷的眼,让侯爷见笑了。”
只听沈彻却说道:“那是他童文毅教的不行。所以我才叫你来这里,打算亲自教你。”
徐盼心想,这个人还真是个自大狂,于是回道:“其实童少爷教的挺好的,是我自己的问题。至于侯爷您,肯定公事繁忙,雪凝就不劳烦您大驾了。”
沈彻:“你觉得本侯会同意别的男子教你骑马吗?”
徐盼虽看不到身后之人说话时的表情,但根据他的语气判断,这似乎不是一句玩笑话。
此时徐盼的脑子里突然浮现了一个十分不合时宜的想法:难不成,他这是……吃醋了?
徐盼觉得这个想法有些荒唐,但又想不出他此举还能有何意。
以沈彻的身份,还愿意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教她这些小儿科的东西,在徐盼看来,除了十分在意童文毅教她骑马这件事以外,她想不出来其他原因。
想到这里,徐盼有些心虚,刚想解释,却听到耳后又传来一句:“难道避嫌二字,还需要我教你怎么写吗?”
徐盼闻言一怔,随即心里发笑,也是,她怎么会认为他是吃醋妒忌呢。在古代,一个男子最忌讳的恐怕就是自己的妻子同别的男人传出流言蜚语。像沈彻这样的身份地位,势必更不能容忍此种事情败坏门楣。
这么一想,徐盼便觉得沈彻的言行合理了许多。紧接着又意识到自己之前的想法是多么可笑。
沈彻会吃她的醋?真是滑稽!
徐盼干脆回道:“外人不像侯爷手眼通天,不会整天用眼睛盯着小女子的一举一动。我只把童文毅当成朋友,侯爷怕是多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