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还没进门呢,就被你给吓跑了。”
沈彻微微一笑:“有陛下在,臣还怕讨不到媳妇吗?”
“哈哈哈哈!”
周宴大笑,“就算没有孤为你做主,想嫁进永安侯府的人照样挤破头。说起来你还要感谢孤,替你解决了不少麻烦呢。”
周宴登基后本就与沈彻见面少,今天聊得一开心就不愿沈彻太快离宫,干脆叫人吩咐御膳房安排两人的膳食。
于是沈彻就在偏殿内与周宴一同用了午膳,外加小酌了一番。直到皇帝累了被公公们搀去歇息,沈彻这才走出宫门。
沈彻一出宫就看到有人朝自己走了过来。走近后,沈彻认出了来人是兵部郎中曹卓的手下朱瑾。
朱瑾说,他是听从主人的吩咐来请永安侯去府中一趟。
沈彻于是吩咐了自己贴身侍卫两句,就跟着朱瑾去了曹府。
“终于请到你这尊大神了,现在想见你沈大帅一面可比登天还难啊!”
沈彻一进到曹府的会客厅,还未看清里面的人就先听到了一顿奉承。
沈彻一听就是曹卓在打趣他,于是回道:“你想见我,我怎么不信呢。”
“这还能有假!”曹卓立马回道,“我可是天天盼着你回来跟我好好喝一顿呢。”
沈彻:“怎么,没了我你还没处喝酒去了?”
“那能一样吗?酒逢知己千杯少,跟你喝我尽兴。”
曹卓随即又小声说道:“也只有和你出去喝酒,如莹才不敢说什么。”
沈彻闻言,抿嘴一笑,“想不到你现在也惧内了。”
曹卓嘿嘿一笑,“惧内倒谈不上,就是唠叨太烦人,能少听一句是一句。”
沈彻无奈地摇了摇头,曹卓见状忙说:“你还别不信,等你娶了妻,自然就知道个中滋味儿了。”
沈彻不置可否,径自干了手中的酒杯,一瞬间熟悉的酒香溢满口腔,他才发现这是他们小时候常一起背着长辈偷喝的桂花酿。
曹卓的父亲曹时清与沈彻的父亲沈昌黎当年作为同窗一同考中了进士,后者当年是殿试第三,之后便成为了当时的太子太傅,也就是当今圣上的老师。
曹卓和沈彻年少时都曾作为太子陪读一起在宫中念书,得空时也常常一同在京城中出入,算是年少时彼此最亲密的玩伴。
后来沈彻成了杜其行大将军的徒弟,练武和学习兵法占据了他一天中的大部分时间,两人来往的次数这才逐渐减少。
再之后,沈彻从杜其行手里接过了赤云军,他便再没了这逍遥日子。
如今毫无防备地又尝到了这熟悉的味道,儿时的回忆一齐涌上了心头,沈彻心底久违地泛起涟漪,连带着表情也变得柔和了许多。
曹卓似乎一早就猜到了沈彻的反应,问道:“怎么样?特意给你备的。”
“味道不错。”沈彻回道。
曹卓脸上带笑:“其实味道也就那样,只不过你有感情在里面。这酒我们俩喝喝也就算了。等到了你的婚宴,可得向陛下讨最上乘的酒才行。”
沈彻闻言心想,怎么今日大家张口闭口都是他的婚事,遂开口说道:“难不成你今日找我来就是为了这事啊,你若想喝好酒,直接去跟陛下讨来,何必借我这个由头。”
曹卓一听这话,立马反驳道:“这能一样吗?况且这仅仅是酒的事吗,这可关乎你的终身大事好吗?”
紧接着他又说道:“我说我的沈大帅,怎么一提到婚事你就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呢。这可跟我当初想得不一样。”
沈彻笑了笑:“你想的是什么样?”
曹卓想了想,念道:“我也说不清楚,总之不会像是今天这个样。”